一、是比較冰心和泰戈爾的詩文有何不同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印度偉大作家泰戈爾的散文詩,可以說影響了中國一代文學先驅。
我們知道,泰戈爾一生同情中國。他曾兩次訪問過中國。
他訪問之后,他的作品大量地譯成漢文。當時翻譯的絕大多數是散文詩,因此,泰戈爾對中國的影響首先是散文詩。
從20世紀二十年代中期起,中國文壇上出現了不少體裁像《園丁集》《新月集》《飛鳥集》一類的作品,這其中有沈尹默、劉半農、冰心、魯迅、郭沫若、瞿秋白、徐志摩等人的作品。 在他們中間,冰心可以說是受惠于泰戈爾最深的“私淑弟子”了。
泰戈爾的散文詩如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地打動并啟發著中國的新一代的女詩人、女散文詩作家——冰心。她寫了頗有影響的《寄小讀者》,便是最好的例證。
受泰戈爾泛神論的影響,冰心的創作走向溫柔的愛的吟頌。 徐志摩的藝術風格與冰心較為接近,同樣地追求清新明快和溫柔親切,又帶著一點淡淡的憂愁。
但仔細品味,徐志摩過于空靈,他缺乏冰心那種求索人生的不懈和愛國主義的綿綿深情。 泰戈爾對中國散文詩的影響是廣泛的。
而惟獨冰心最得泰戈爾思想和藝術的精髓,成了“最有名神形畢肖的泰戈爾的私淑弟子”(徐志摩《泰戈爾來華》)。 冰心的詩歌受之于泰戈爾的影響,是現代文學史上不爭的事實,也是研究者們的老生常談。
聞一多稱冰心是“中國最善學泰戈爾”1的女作家,徐志摩認為,冰心是“最有名的神形畢肖的泰戈爾的私淑弟子。”2而冰心自己則說:“我寫《繁星》和《春水》的時候,并不是在寫詩,只是受了泰戈爾的《飛鳥集》的影響,把自己平時寫在筆記本上的三言兩語——這些‘零碎的思想’收集在一個集子里”3。
冰心受泰戈爾的影響是無須回避的事實,但是這種影響不僅僅是停留在詩歌外表結構的單向模仿上,更為重要的是,冰心的詩歌創作在宗教精神和宗教理想方面更多地接受了泰戈爾的影響并有所發展,我們既可以在兩位詩人的作品的語言結構里享受到閱讀的詩美的愉悅,更能夠在他們詩歌中感受到兩位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的詩人在努力為多災多難的人類尋找一塊靈魂息憩的宗教綠洲。 宗教是人們的精神追求和心靈的寄托,詩歌則是詩人情感意識最有效的表現手段。
當詩人用詩歌表達自己的世界觀與人生理想時,宗教的精神內核必然滲透進詩人的情感流程,并通過詩歌的意象內涵訴諸讀者。印度是一個宗教呈多元化特征的國度,而且,歷史上的印度,宗教與文學藝術融為一體,成為印度文化的核心。
泰戈爾從小就生活在宗教的氛圍中,他的父親戴溫德拉納特對“吠陀”和“奧義書”都很有研究,在當時的社會上被稱為“大仙”。正是這種文化背景,使泰戈爾的詩歌體現了印度宗教文化的大宇宙和小宇宙統一的“梵我合一”的觀念,以及追求至愛的精神理想。
特別是青年時代的泰戈爾,由于受西方基督教的影響,因而他詩歌中的“上帝”是東西方宗教文化混合的象征符號。 一方面他認為“上帝死了的時候,宗教便將合二為一”(《飛鳥集》第84節)另一方面,他又主張不要去亂禮拜,“向誰禮拜呢?睜開眼看,上帝不在你的面前。”
(《吉檀迦利》第11節)很顯然,泰戈爾對“上帝”的理解糅進了東西方文化的宗教精神,并把這種精神化解為完全徹底的泛愛哲學。 冰心出生于中國20世紀初一個溫馨的家庭,她的祖父謝子修是一位私塾先生,其手書的“知足知不足,有為有弗為”的對聯,足以道出這個家庭的宗教文化氛圍。
冰心的母親一心向佛,與世無爭,這對早年冰心的宗教情結有一定的影響,及至進了貝滿女中,“因受著基督教義的影響,潛隱的形成了我自己的愛的哲學”4。 受宗教文化的影響并用詩歌來表達宗教精神,這是泰戈爾與冰心詩歌創作的共同點,而全方位的宗教式的愛,則是兩位詩人詩歌情感的共同主題。
“獻歌”是泰戈爾常用的詩體形式,他的《吉檀迦利》的標題在印度孟加拉文和印地文中都具有“獻歌”的含義。以頌神的形式來完成詩歌創作的外形結構,以泛愛主題來完成詩歌的情感表達,這是泰戈爾詩歌創作的美學特質。
他的《園丁集》就是宗教式的愛的哲理升華,詩人力圖創造一個完美的愛的宗教世界,人類在神的指揮和訓導下,完成了從幻想到現實的實踐過程。不僅愛情是美滿的、無涯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甚至連死亡也是美麗的,至于人之外的一切自然物更是美麗無比。
愛的理念在泰戈爾詩中是最卓然超拔的,也是他詩中宗教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 《飛鳥集》顯示了宗教人格化的特點,是詩人心靈歷程的紀錄,展示了詩人內心世界的宗教精神的復雜性。
在這一本詩集中,詩人多次呼喚上帝給人類以關愛,祈求無所不能的神靈把愛灑向人間。詩人將主觀思維的主體情感投向無形而萬能的“神”,這樣,他詩歌中的虛幻意象自然而然地滲透了神秘的宗教情結。
“我們的生命是天賦的,我們惟有獻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飛鳥集》第56節)。這是宗教式的殉道精神,其殉道的原因就是相信上天對人類的關愛是無私的、是公平的,因而作為神的使者的人,理應按照神的旨意而無條件地獻出生命。
《新月集》的主題是:“新月”象征初生兒童,亦即人類寧靜美好而純真的童年。 。
二、比較一下冰心與泰戈爾《紙船》的異同
相同點:
雖然表達的情感稍有區別,但相似點還是顯而易見的,從詩中可以看出兩位詩人的詩都以“紙船”用樸素的語言,奇特的想象,托物寓情的手法,表達詩人的感情深切。
區別:
一、側重不同:
1、冰心的《紙船》側重于表達自己對母親的情懷。
2、泰戈爾的《紙船》側重于表達童年天真之趣,雖然表達的情感稍有區別,但相似點還是顯而易見的,從中可以看出泰戈爾對冰心的巨大影響。
二、主題不同
1、冰心的《紙船》
粼粼的海波,澎湃的海潮,復蘇了詩人愛海的童心;碧綠的海水,飛翔的海鷗,使詩人又與自然親近。從吳淞口出發后十天左右的海上生活中,冰心早期人生觀“愛”的哲學中的三根支柱——母愛、童心、自然,只有“童心”“自然”在此時得以復活和重現。
而“母愛”則因遠離母親而無法親近。因而詩人格外懷念母親,甚至因思念母親而得病,又因在夢中得見母親而病愈。這首詩就抒寫了詩人思念母親的深情。
2、泰戈爾的《紙船》
詩的1~3句寫渴望,敘述我將“我的名字和我住的村名”寫在紙船上,放入急流,渴望異地的人知道我是誰.詩的4~6句寫希望。
這里的希望主要是希望紙船把我園中長的麗花帶到岸上,希望能有游伴把天上的小朵白云放在河里來與我的紙船比賽。詩人把天上的小朵白云聯想成鼓著風的白帆并下到河里比賽,想象美麗奇幻且符合兒童的好奇心理。
詩的7~8句寫夢幻。子夜的星光下,我夢見睡仙坐在我的紙船里,緩緩的浮泛前去。去往哪里呢?詩人并沒有點明,但如果回頭看看前面的詩句,便不難發現,載著夢的紙船的目的地是岸上。
三、內容不同
1、冰心的《紙船》
我從不肯妄棄了一張紙
總是留著——留著,
疊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兒,
從舟上拋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風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濕,沾在船頭上。
我仍是不灰心地每天疊著,
總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親,倘若你夢中看見一只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它無端入夢。
這是你至愛的女兒含著淚疊的,
萬水千山,求它載著她的愛和悲哀歸去!
2、泰戈爾的《紙船》
我每天把紙船一個個放在急流的溪中。
我用大黑字寫我的名字和我住的村名在紙船上。
我希望住在異地的人會得到這紙船,知道我是誰。
我把園中長的秀麗花載在我的小船上,
希望這些黎明開的花能在夜里被平平安安地帶到岸上。
我投我的紙船到水里,仰望天空,
看見小朵的云正在張著滿鼓著風的白帆。
我不知道天上有我的什么游伴把這些船放下來同我的船比賽!
夜來了,我的臉埋在手臂里,
夢見我的船在子夜的星光下緩緩地浮泛前去。
睡仙坐在船里,帶著滿載著夢的籃子。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紙船——寄母親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紙船 (泰戈爾詩)
三、比較泰戈爾和冰心的詩(從手法、情感)
泰戈爾與冰心詩歌宗教精神的比較2009-02-18 18:46 泰戈爾與冰心詩歌宗教精神的比較 冰心的詩歌受之于泰戈爾的影響,是現代文學史上不爭的事實,也是研究者們的老生常談。
聞一多稱冰心是“中國最善學泰戈爾”1的女作家,徐志摩認為,冰心是“最有名的神形畢肖的泰戈爾的私淑弟子。”2而冰心自己則說:“我寫《繁星》和《春水》的時候,并不是在寫詩,只是受了泰戈爾的《飛鳥集》的影響,把自己平時寫在筆記本上的三言兩語——這些‘零碎的思想’收集在一個集子里”3。
冰心受泰戈爾的影響是無須回避的事實,但是這種影響不僅僅是停留在詩歌外表結構的單向模仿上,更為重要的是,冰心的詩歌創作在宗教精神和宗教理想方面更多地接受了泰戈爾的影響并有所發展,我們既可以在兩位詩人的作品的語言結構里享受到閱讀的詩美的愉悅,更能夠在他們詩歌中感受到兩位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的詩人在努力為多災多難的人類尋找一塊靈魂息憩的宗教綠洲。 宗教是人們的精神追求和心靈的寄托,詩歌則是詩人情感意識最有效的表現手段。
當詩人用詩歌表達自己的世界觀與人生理想時,宗教的精神內核必然滲透進詩人的情感流程,并通過詩歌的意象內涵訴諸讀者。印度是一個宗教呈多元化特征的國度,而且,歷史上的印度,宗教與文學藝術融為一體,成為印度文化的核心。
泰戈爾從小就生活在宗教的氛圍中,他的父親戴溫德拉納特對“吠陀”和“奧義書”都很有研究,在當時的社會上被稱為“大仙”。正是這種文化背景,使泰戈爾的詩歌體現了印度宗教文化的大宇宙和小宇宙統一的“梵我合一”的觀念,以及追求至愛的精神理想。
特別是青年時代的泰戈爾,由于受西方基督教的影響,因而他詩歌中的“上帝”是東西方宗教文化混合的象征符號。一方面他認為“上帝死了的時候,宗教便將合二為一”(《飛鳥集》第84節)另一方面,他又主張不要去亂禮拜,“向誰禮拜呢?睜開眼看,上帝不在你的面前。”
(《吉檀迦利》第11節)很顯然,泰戈爾對“上帝”的理解糅進了東西方文化的宗教精神,并把這種精神化解為完全徹底的泛愛哲學。冰心出生于中國20世紀初一個溫馨的家庭,她的祖父謝子修是一位私塾先生,其手書的“知足知不足,有為有弗為”的對聯,足以道出這個家庭的宗教文化氛圍。
冰心的母親一心向佛,與世無爭,這對早年冰心的宗教情結有一定的影響,及至進了貝滿女中,“因受著基督教義的影響,潛隱的形成了我自己的愛的哲學”4。受宗教文化的影響并用詩歌來表達宗教精神,這是泰戈爾與冰心詩歌創作的共同點,而全方位的宗教式的愛,則是兩位詩人詩歌情感的共同主題。
“獻歌”是泰戈爾常用的詩體形式,他的《吉檀迦利》的標題在印度孟加拉文和印地文中都具有“獻歌”的含義。以頌神的形式來完成詩歌創作的外形結構,以泛愛主題來完成詩歌的情感表達,這是泰戈爾詩歌創作的美學特質。
他的《園丁集》就是宗教式的愛的哲理升華,詩人力圖創造一個完美的愛的宗教世界,人類在神的指揮和訓導下,完成了從幻想到現實的實踐過程。不僅愛情是美滿的、無涯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甚至連死亡也是美麗的,至于人之外的一切自然物更是美麗無比。
愛的理念在泰戈爾詩中是最卓然超拔的,也是他詩中宗教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飛鳥集》顯示了宗教人格化的特點,是詩人心靈歷程的紀錄,展示了詩人內心世界的宗教精神的復雜性。
在這一本詩集中,詩人多次呼喚上帝給人類以關愛,祈求無所不能的神靈把愛灑向人間。詩人將主觀思維的主體情感投向無形而萬能的“神”,這樣,他詩歌中的虛幻意象自然而然地滲透了神秘的宗教情結。
“我們的生命是天賦的,我們惟有獻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飛鳥集》第56節)。這是宗教式的殉道精神,其殉道的原因就是相信上天對人類的關愛是無私的、是公平的,因而作為神的使者的人,理應按照神的旨意而無條件地獻出生命。
《新月集》的主題是:“新月”象征初生兒童,亦即人類寧靜美好而純真的童年。詩人通過對兒童心理的描繪,巧妙地喻示人生的無限美好和絢麗多彩。
孩子們象“新月”一樣靜謐,生活在至善至美的愛的環境中,而這一切都是圣靈的上帝賜予的。泰戈爾詩中的宗教情感主要是對泛愛哲學的肯定和對神的依賴與崇敬。
冰心卻不同,雖然冰心詩歌的實質依然是以“愛的宗教哲學”為核心,但是,冰心的詩歌更多的是對愛的肯定和褒揚,少了對神的依賴和崇拜。在泰戈爾的詩歌中,“上帝”是一個反復出現的全能符號,是調和人與人、人與自然對立的抽象物,是賜愛于人類的主體。
而冰心詩歌中的泛愛主義則是以人的價值為中心,其愛的宗教情感更多地表現為一種獻身精神。即便是深受泰戈爾影響的《繁星》,其宗教精神也主要是表現為弱小者立言,為苦難者尋找一個躲避風雨的港灣。
“母親啊!/天上的風雨來了,/鳥兒躲進它的巢里,/心中的風雨來了,/我只好躲進你的懷里”(《繁星》第159節)。詩中的“母親”與泰戈爾詩中的“上帝”是同義語,但“母親”的意義卻遠離神而更近人,是普濟眾生的實體,而非神秘莫測的“上帝”。
從這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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