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詩詞中省略主語有幾種情況
詩詞中省略主語的情況是一種普遍現象。
也就是說,一般而言,在詩詞中我們是很少見到有主語的句子的。所以,省略主語的情況,在詩詞中也是 比較復雜的,省略的主語是什么,要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分析,一般有以下幾 種情況:1。
若句子的主語是作者本人,一般會省略例如李清照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裳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上述第二、三、五句的主語都是作者,但已經省略了。
2。 句子的主語是作品主人公,一般也省略例如皇甫冉《春思》前四句:鶯啼燕語報新年,馬邑龍堆路幾千。
家住層城臨漢苑,心隨明月到胡天。 詩中“家住層城臨漢苑,心隨明月到胡天” 一句的主語是某一位戌邊軍 人的妻子,也即作品的主人公,所以在此也就省略不提。
3。 后面句子的主語在前面已有所交代,一律省略例如崔顥《黃鶴樓》的最后兩句: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使作者發愁的不是“煙波”,而是不知“鄉關何處”。 但這個主語在前句已經言明,故此省略。
2. 五首最短的宋詞及意思
一.采桑子 作者:【呂本中】 年代:【宋】 恨君不似江樓月, 南北東西,南北東西, 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 暫滿還虧,暫滿還虧, 待得團圓是幾時? 【注釋】 ①滿:指月圓。 ②虧:指月缺。
【評解】 此詞從江樓月聯想到人生的聚散離合。月的陰晴圓缺,卻又不分南北東西,而與人 相隨。
詞人取喻新巧,正反成理。以“不似”與“卻似”隱喻朋友的聚與散,反映出聚 暫離長之恨。
具有鮮明的民歌色彩。全詞明白易曉,流轉自如。
風格和婉,含蘊無限。 【集評】 曾季貍《艇齋詩話》:本中長短句,渾然天成,不減唐、《花間》之作。
《嘯翁詞評》:居仁直忤柄臣,深居講道。而小詞乃工穩清潤至此。
二.少年游作者:【周邦彥】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這幾句詞是在描寫男女夜晚相聚,美人切新橙共嘗的親熱情景。 李師師是宋朝時極為著名的歌女,周邦彥是大學士,常到李師師處游玩。
有一天,皇帝也來到李師師家中,周邦彥急忙躲到床底下。皇帝與師師共同品嘗其帶來的產自江南的新橙,周邦彥聽得清清楚楚,事后就作了這首詞。
【注釋】 ①并刀:并州出產的剪刀。如水:形容剪刀的鋒利。
②吳鹽:吳地所出產的潔白細鹽。 ③幄:帳。
④獸香:獸形香爐中升起的細煙。 ⑤誰行(háng):誰那里。
⑥直是:就是。 【評解】 這首詞乃感舊之作。
上片描繪室內情景:破新橙,焚獸香,坐吹笙。這是實寫。
下 片想象室外情景:時已三更,馬滑霜濃,行人稀少。前者用實物烘托室內溫馨氣氛,后 者以語言渲染室外寒冷景象。
曲折細致地刻畫人物的心理狀態,表露出彼此相愛的心情, 為歷來詞家所稱賞。 【賞析】 此詞是寫當時上層社會的冶游生活和男女之情。
全詞準確地捕捉住破橙、調笙、絮語幾個最富典型性的細節,在尋常瑣事中寄寓深情,創造出意態纏綿的詞境。 “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寫情人雙雙共進時新果品,單刀直入,引入情境。
“刀”為削果用具,“鹽”為進食調料,本是極尋常的生活日用品。而并州產的刀剪特別鋒利(杜甫:“焉得并州快剪刀”),吳地產的鹽質量特別好(李白:“吳鹽如花皎白雪”),“并刀”、“吳鹽”借作詩語,點出其物之精,便不尋常。
而“如水”、“勝雪”的比喻,使人如見刀的閃亮、鹽的晶瑩。二句造形俱美,而對偶天成,表現出鑄辭的精警。
緊接一句“纖手破新橙”,則前二句便有著落,決不虛設。這一句只有一個纖手破橙的特寫畫面,沒有直接寫人或別的情事,但蘊含十分豐富。
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一望便知。這對于下片下一番慰留情事,已一幅色澤美妙的圖畫。
“破”字清脆,運用尤佳,與清絕之環境極和諧。 “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先交待閨房環境,用了“錦幄”、“獸煙”(獸形香爐中透出的煙)等華艷字面,夾在上下比較淡永清新的詞句中,顯得分外溫馨動人。
“初溫”則室不過暖,“不斷”則香時可聞,既不過又無不及,恰寫出環境之宜人。接著寫對坐聽她吹笙。
寫吹“笙”卻并無對樂曲的描述,甚至連吹也沒有寫到,只寫到“調笙”而已。此情此境,卻令人大有“未成曲調先有情”之感。
“相對”二字又包含多少不可言傳的情意。此笙是女方特為愉悅男方而奏,不說自明,故此中樂,亦樂在音樂之外。
上片寫到“錦幄初溫”是入夜情事,下片卻寫到“三更半夜,過片處有一跳躍,中間省略了許多情事。“低聲問”一句直貫篇末。
誰問雖未明點,但從問者聲口不難會意是那位女子。為何問從“向誰行宿”的問話自知是男子的告辭引起。
挽留的意思全用“問”話出之,更有味。只說“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直是少人行”,只說“不如休去”,卻偏偏不道“休去”,表情語,分寸掌握極好。
這幾句不僅妙在畢肖聲口,使讀者如見其人;還同時刻畫出外邊寒風凜冽、夜深霜濃的情境,與室內的環境形成對照。則挽留者的柔情與欲行者的猶豫,都在不言之中。
詞結在“問”上,亦即結束在期待的神情上,意味尤長。恰如毛稚黃所說:“后闋絕不作了語,只以‘低聲問’三字貫徹到底,蘊藉裊娜。
無限情景,都自纖手破橙人口中說出,更不別作一語。意思幽微,篇章奇妙,真神品也。”
此詞不表現相會時的喜悅,卻通過環境描寫和對話來體現愛戀的溫暖,其中“馬滑霜濃”四字,曾為后世稱道,被認為體現了“麗極而清,清極而婉”的特點。全詞純以清麗的語言進行白描,讀來淺顯清新而又含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