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晉書.隱逸列傳
晉書.隱逸列傳,刺史王弘以元熙中臨州,甚欽遲之,后自造焉。潛稱疾不見,既而語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閑,幸非潔志慕聲,豈敢以王公紆軫為榮邪!夫謬以不賢,此劉公干所以招謗君子,其罪不細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當往廬山,乃遣其故人龐通之等齎酒,先于半道要之。潛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進。弘乃出與相見,遂歡宴窮日。潛無履,弘顧左右為之造履。左右請履度,潛便于坐申腳令度焉。弘要之還州,問其所乘,答云:“素有腳疾,向乘藍輿,亦足自反。”乃令一門生二兒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賞適,不覺其有羨于華軒也。弘后欲見,輒于林澤間候之。至于酒米乏絕,亦時相贍。
其親朋好事,或載酒肴而往,潛亦無所辭焉。每一醉,則大適融然。又不營生業,家務悉委之兒仆。未嘗有喜慍之色,惟遇酒則飲,時或無酒,亦雅詠不輟。嘗言夏月虛閑,高臥北窗之下,清風颯至,自謂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張,弦徽不具,每朋酒之會,則撫而和之,曰:“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聲!”以宋元嘉中卒,時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2. 選自《宋書·隱逸列傳》的翻譯
劉凝之,字志安,小名長年,南郡枝江人.父親期公,任衡陽太守;哥哥盛公,性情高傲,沒有做官.凝之傾慕老萊子,嚴子陵的為人,把家里的財產全部贈送給弟弟和侄子,在荒郊野外蓋房子,不是自己勞動得來的食物不吃,州里的人都很推重他的德行.州里多次尊敬地推舉他任西曹主簿,推薦他出任秀才,他都沒有就任. 妻子是梁州刺史郭銓的女兒,陪嫁很豐厚,凝之全部分散給了親友.妻子也能不羨慕榮華富貴,與凝之一起安于勤儉貧苦的生活.夫妻二人一起乘坐竹子做的粗陋的車子,到集市上去購物賣掉多余的產品,所得錢財除了應付日用以外,全部施舍給別人.他們受村里人的陷害,一年要交三次公糧,但只要讓他交他就交.有人誤認他所穿的木拖鞋是自己的,他笑著說:"我穿的這雙已壞了,讓家里人找一雙新的給你吧."后來這個人在田里找到了遺失的那雙木拖鞋,把凝之的那雙送去還給他,他卻不肯再要.
元嘉初年,皇帝征地為秘書郎,他沒有就任.臨川王劉義慶,衡陽王劉義季鎮守江陵,一起派遣使者去慰問他.凝之回信署名時自稱仆人,不按一般人的禮節行事. 有人諷刺這一點,凝之說:"過去老萊子對楚王自稱仆人,嚴子陵也和光武帝分庭抗禮,沒有聽說巢父,許由對堯,舜稱臣."當時戴顒寫信,也稱仆人.
有一年荊州糧食歉收,劉義季想到凝之可能會餓死,贈給他十萬錢.凝之非常高興,把錢拿到集市的入口處,看見面有饑色的人,都分送給他們,一會兒功夫錢就用完了.他生**好山水,有一天,帶著妻子和孩子泛游江湖,隱居在衡山南面.登上崇山峻嶺,在荒無人跡的地方蓋了小房子,住在里面,采藥煉丹,修身養性,妻子兒女依從他的志愿行事.元嘉二十五年去世,時年五十九歲.
3. 宋書隱逸列傳陶淵明 譯文
譯文:
陶潛(陶淵明),字元亮,是大司馬陶侃的曾孫。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時心懷高尚,知識淵博善于做文章,灑脫大方不拘謹,自得于真性情,被鄉里鄰居所看重。曾經作《五柳先生傳》來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邊有五棵柳樹,所以以此為號。清閑安靜少說話,不愛慕虛榮實利。喜歡讀書,卻不去窮根究底的解釋,一旦對書的內容有所感悟,就高興得忘了吃飯。本**喝酒,可是家里窮不能一直得到。親朋故舊知道這樣,有時就置辦酒招他過來,他去飲酒一定會喝完,目的是一定要醉。醉以后回去,一點也不收斂情緒。家里四壁空空,不能遮陽擋雨,舊衣衫十分破爛,盛飯的容器經常空著,也不在意。經常寫文章來自娛自樂,很能顯示自己的志向,不計較得失,用這來結束自己一生。”他的自序是這樣,當世人說是實錄。(是不是缺了點?)
偃兆因為他親人年邁家里貧窮,任用他為州祭酒。他不等忍受官吏這個職務,沒幾天就自己回家了。州里聘用他為主簿,不去,自己種田來養活自己,于是得了瘦弱的病。
又做鎮軍、建威參軍,對親朋說:“想做個文官,來掙些補貼家用的錢(意譯)。”管這些事的人聽說了,任用他 為彭澤令。在縣里,公田全部命令種秫谷(可釀酒),說:“讓我一直醉酒就夠了。”妻子和孩子堅持請求種粳米。于是命令 一頃五十畝種秫,五十畝種粳米。向來簡樸自愛,不諂媚長官。郡里派遣督郵到他的縣,他的下屬說應該束上帶子(穿正裝)見督郵,陶潛嘆息說:“我不能為五斗米(這些俸祿)彎腰(喪失尊嚴),小心謹慎的為鄉下的小人做事啊!”義熙二年,將印綬交還離開了彭澤縣,于是作了《歸去來》。
4. 宋書 隱逸傳 宗炳翻譯
宗炳字少文,南陽涅陽人。
祖父宗承,任過宜都太守。父親繇之,曾任湘鄉令。
母親是父親同郡人師氏,非常聰明,有口才、有學問、有節操,親手教育所有的子女。 宋高宗打開官府大門,公開招攬人才,下詔書說:“我繼承帝位,有辱天子的稱號,我要延請、招聘賢明人士。
南陽人宗炳、雁門人周續之,可以下令征召他們,以禮相待,讓他們出來做官。”于是一起征召他們為太尉掾,他們二人沒有應詔。
宋朝代晉掌權后,征召宗炳為太子舍人;元嘉初年,又征他為通直郎;東宮太子得勢后,又征召他為太子中舍人和中庶子,都沒有應詔。妻子羅氏,也有高尚的情懷,和宗炳趣味相投。
羅氏死后,宗炳十分悲痛,后來停止哭泣,用佛理自遣,悲哀的情緒立即減輕了許多。對和尚慧堅說:“生與死的區別,不容易明白,再三思考,才能排遣心中的悲哀。”
衡陽王劉義季在荊州時,親自到宗炳的家里,和他一起歡聚,并任命宗炳為諮議參軍。宗炳依然沒有接受。
宗炳酷愛山水,喜歡遠足。他向西到過荊巫地區,向南登過衡山,并在衡山上蓋屋居住。
心懷前人向子平那樣的隱居志向。后來,他因病回到了江陵,嘆息道:“我年紀大了,病也來了,名山大川恐怕難得看完了,只有使自己心情更加沉靜,修養進一步提高,然后,睡在床上,再游歷這些大好河山吧。”
凡是他游歷過的地方,都繪成圖畫,貼在室內的墻上,對人說:“我彈琴奏樂,要讓眾山都發出回響。”古有《金石弄》一曲,為桓氏所器重,桓氏家族衰敗之后,這支曲子也就失傳了,只有宗炳還能彈奏。
太祖派樂師楊觀跟宗炳學習這支曲子。 宗炳的表弟師覺授也有超凡脫俗的品行,用琴書來自我娛悅。
臨川王劉義慶委任他為祭酒和主簿,他都沒有赴任,于是劉義慶向皇上上表,推薦他,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生病去世了。 元嘉二十年,宗炳去世,終年六十九歲。
衡陽王劉義季給司徒、江夏王劉義恭寫信說:“宗居士不去改變他所不滿的東西,他行跡超凡脫俗,一生品行值得褒揚,我對他的去世深感悲痛,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哀思。” 史臣說:“那些獨來獨往的人,性格都有點偏執、耿直,所以不能剝奪他們的理想,使他們屈服于自己的意志。
要借招賢納士來樹立自己的威信,一定要有使他們信服。如果讓他們遇上值得信賴的君主,遇到太平盛世,他們怎么會放蕩于湖海之上,游于山林之間呢?他們大概也因為不得已才這樣的。”
5. 《南史、隱逸傳》翻譯
阮孝緒,陳留尉氏人也。
孝緒七歲出繼從伯胤之。胤之母周氏卒,有遺財百余萬應歸孝緒,孝緒一無所納,盡以歸胤之姊瑯邪王晏之母,聞者咸嘆異之。
乳人憐其傳重辛苦,輒竊玉羊金獸等物與之。孝緒見而駭愕,啟其父彥之送還王氏。
十五冠而見其父彥之,彥之誡曰:“三加以彌尊,人倫之始,宜思自勖,以茲爾躬。”答曰:“愿跡松子②于瀛海,追許由于穹谷,庶保促生,以免塵累。”
自是屏居一室,非定省未嘗出戶,家人莫見其面,親友因呼為居士。年十六,父喪,不服綿纊,雖蔬菜有味亦吐之。
外兄王晏貴顯,屢至其門,孝緒度之必至顛覆,聞其笳管,穿籬逃匿,不與相見。曾食醬美,問之,云是王家所得,便吐餐覆醬。
及晏誅,親戚咸為之懼。孝緒曰:“親而不黨,何坐之及?”竟獲免。
梁武起兵圍建鄴,家貧無以爨,僮妾竊鄰人墓樵以繼火。孝緒知之,乃不食,更令撤屋而炊。
所居以一鹿床③為精舍,以樹環繞。天監初,御史中丞任昉尋其兄履之,欲造而不敢,望而嘆曰:“其室雖邇,其人甚遠。”
其為名流所欽尚如此。自是欽慕風譽者,莫不懷刺斂衽,望塵而息。
唯與比部郎裴子野交。子野薦之尚書徐勉,言其“年十余歲隨父為湘州行事,不書官紙,以成親之清白。
論其志行粗類管幼安,比以采章如似皇甫謐。”天監十二年,詔公卿舉士,秘書監傅照上疏薦之,與吳郡范元琰俱征,并不到。
陳郡袁峻謂曰:“往者天地閉,賢人隱。今世路已清,而子猶遁,可乎?”答曰:“昔周德雖興,夷、齊④不厭薇蕨。
漢道方盛,黃、綺⑤無悶山林。為仁由己,何關人世?況仆非往賢之類邪??。
6. 文言文閱讀題及答案《宋史 列傳隱逸上》種放
種放(955年-1015年),字明逸,號云溪醉侯,河南洛陽人,父種詡,宋吏部令史,后調補長安主簿。
七歲能寫文章,精于易學。不應科舉,父亡隨母親隱居終南山,講學為生,撰寫的《蒙書》十卷以及《嗣禹說》、《表孟子上下篇》、《太一祠錄》等,人們很是稱許。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年),陜西轉運使宋惟干向朝廷推薦種放,種放推辭了。宋真宗咸平四年(1001年),兵部尚書張齊賢對皇帝再次舉薦種放,種放仍舊推辭了。
咸平四年(1002年),張齊賢任京兆太守,再次向朝廷推薦種放,種放應詔而面圣。而后數年中,種放奔走于朝廷與終南山之間,數次歸山后又數次再度出山入仕。
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正月,種放再次來朝覲見,陪祭汾陰,被授予工部侍郎。種放晚年侈靡喪清節, 《宋史》記載:“頗飾盥服”,“于長安廣制良田,歲利甚博”。
諫官王嗣宗參奏了種放,恰逢赦恩而停止。后種放再次辭官歸隱。
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十一月十九日,種放晨起,穿上道士衣裳,召門生一起飲酒,幾巡酒后安然離世,終年60歲。上詔贈工部尚書。
7. 跪求《宋史隱逸傳》(即列傳第二百一十六、七、八)翻譯,求大神給
林逋,字君復,杭州錢塘人,是宋代著名的隱士。他從小失去父母,家境貧寒,有時連飯都吃不上。但他發憤讀書,好學上進。林逋性情恬淡好古,不趨榮利。初游歷于江、淮之間,而后歸居杭州,在西湖孤山結廬隱居,二十多年沒有進城。真宗皇帝聞其名,賜他粟帛,詔命地方長官須“歲時勞問”。林逋閑居無事時,嘗在茅草屋旁自筑墓穴。臨終之前,曾遺詩后人,其中有“茂陵他日求遺稿,猶喜曾不封禪書”之句。自喜一生不為天命君權所苦,隱居生活飄逸自樂。
林逋討厭世人阿諛奉承、追逐名利的陋習。他能書善文,尤長于詩賦,其詞澄浹峭特,跌宕回環,常不待思索,揮毫而就。但他每次寫完,略一吟詠,即隨手撕掉。有人問他:“何不抄錄下來,留給后人呢?”林逋說道:“我在山林壑谷中隱居,現在尚且不想以詩出名,哪還希圖名揚后世呢?”
(林逋脾氣很怪),既不娶妻,更不要子,但卻酷愛梅花、仙鶴。他常常四處尋訪,但遇佳奇品種,便用重金購來,置于住所四周。閑暇之際,一人賞梅玩鶴。相傳林逋在孤山隱居時,繞屋種梅三百株。“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就是他的詠梅名句。他有只仙鶴,取名“鳴皋”。每逢客人來訪,林逋不在,童子便開籠放“鳴皋”翔云報信。詩人見鶴,即回家會客。因此,人們說他“梅妻鶴子”(以梅為妻,以鶴為子),看來這并非夸大。后來,他的這個名聲傳播出去,成為傳世趣聞。他死后,真宗皇帝還賜號“和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