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楊萬里與"誠齋"
楊萬里—誠齋樂府 --------------------------------------------------------------------------------水調歌頭玉樹映階秀,玉節逐年新。
年年九月,好為阿母作生辰。澗底蒲芽九節,海底銀濤萬頃,釀作一杯春。
泛以東籬菊,壽以漆園椿。對西風,吹鬢雪,炷香云。
郎君入奏,又迎珠幰入修門。看即金花紫誥,并舉莆常兩國,冊命太夫人。
三點臺星上,一點老人星。好事近月未到誠齋,先到萬花川谷。
不是誠齋無月,隔一林修竹。如今才是十三夜,月色已如玉。
未是秋光奇絕,看十五十六。念奴嬌老夫歸去,有三徑、足可長拖衫袖。
一道官銜清徹骨,別有監臨主守。主守清風,監臨明月,兼管栽花柳。
登山臨水,作詩三首兩首。休說白日升天,莫夸金印,斗大懸雙肘。
且說廬陵傳盛事,三個閑人眉壽。揀罷軍員,歸農押錄,致政誠齋叟。
只愁醉殺,螺江門外私酒。武陵春長鋏歸乎逾十暑,不著鵔鸃冠。
道是今年勝去年,特地減清歡。舊賜龍團新作祟,頻啜得中寒。
瘦骨如柴痛又酸,兒信問平安。昭君怨。
2. 好事近楊萬里,本詞主要使用哪些手法來表現月色
托月亮,最常見的辦法是去寫云彩,常語說:“烘云托月”。楊萬里拋開這一陳腐的路子不走,采用了純新的方式。上闋以谷、齋、竹作陪襯。誠齋是作者的書齋名,萬花川谷是作者的花園名。“月未到誠齋”,自然不無遺憾;但“先到萬花川谷”,倒也令人欣喜,因為這同樣是詞人的天下。況且也不必為誠齋而惋惜,因為“不是誠齋無月,隔一庭修竹”,月照幽篁,應該又是一種韻味。這半闋中,同是月光,在萬花川谷的當是朗照,在“一庭修竹”的當是疏散,在誠齋的又當是濃陰下的幽明。
同樣的月色竟有這許多情意,明暗層次又是這樣分明,難怪上片無一字直接寫月,卻叫人處處感得到月的媚態。上闋是以物托月,下闋則以月自托。詞中說:今天才是十三,月色已如美玉,若到秋光奇艷的十五十六,它定然更不尋常!這里明顯地在用十三之月襯托十五、十六之月,然而此篇的作意是詠寫當夜月色,所以句中又含有用十五、十六的滿月襯托十三月色的意思:現實的月同遙想的月兩相輝映,各各更見其妙了。
楊萬里寫詩,最講“活法”,“透脫”。他在《頤庵詩稿序》中說:“……嘗食夫飴與荼乎?人孰不飴之嗜也?初而甘,卒而酸。至于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勝其甘。——詩亦如是而已矣。”他認為詩不能像糖:一放進嘴,就知道它是甜的,吃到最后,卻變成酸的;詩應當像荼(古茶字)經過品嘗才讓人感知到它的甜味。讀者讀這首詠月詞,初時只看見全篇僅有一句寫月,還是用的“如玉”這個相當陳舊的比喻,讀來很可能有幾分掃興,——這正是在“病其苦”。可是只要讀者細心品嘗下去,那么灑在綠葉紅花上的月光,伴和著挺拔修竹上的月色,在月的陰影中的誠齋,此夜的月,十五十六的月,便都會成為一幅幅各具特色的月光圖。這些圖全都經得起人們的反復吟味,因而全篇也就有咀嚼無滓、久而知味的藝術效果。再說作者使用的又是白描手法,用這種引而不發的方式啟人想象,其表達力往往可以超過一切言詞。比如,詞中說“如今才是十三夜,月色已如玉。未是秋光奇艷,看十五十六”。十五十六的月色自然好極了。
但如何好法呢?不論讀者想出多么優美的字眼來形容它,其他讀者仍然可能想象到更美十倍的境地中去。——凡此種種,又是此篇“苦未既,而不勝其甘”的地方。這首詞的超脫處還不在于此。讀者如果繼續品嘗,還可以發現作者是在寫月,但又不全在寫月,更重要的,他是在借月寫人。不然就不好理解在月光朗照之下可寫之物很多而作者偏要寫他的園、他的竹、他的齋的原因。應當說,這些環境既是作者生活情趣的表現,也是他精神世界的窗口。花的芬芳,竹的正直,還有書齋所象征的博學,以及用來作比喻的玉的堅和潔都透露出一種高貴而雅潔的審美趣味,而清寒如玉的月光也就寓蘊了更豐富的人格象征意義。當然,這一些也都是要欣賞者通過咀嚼而慢慢品味才能獲得的。
3. 誠齋夫人 宋 羅大經 翻譯
【原文】
楊誠齋夫人羅氏,年七十有余,每寒月黎明即,詣廚躬作粥一釜,遍享奴婢,然后使之服役。其子東山先生啟曰:“天寒何自苦如此?”夫人曰:“奴婢亦人也。”東山守吳興,夫人嘗于郡圃種。 躬紡緝以為衣,時年蓋八十有余矣。東山月俸,分以奉母。夫人忽小疾,,既愈,出所積券,曰:“此長物也,自吾積此,意不樂,果致疾。今宜悉以謝醫,則吾無事矣。”平居首飾止于銀,衣止于綢絹。生四子三女,悉自乳,曰:“饑人之子,以哺吾子,是誠何心哉?”誠齋父子,視金玉如糞土。誠齋、東山清介絕俗,固皆得之天責,而婦道母儀所助亦已多矣。
【譯文】
楊誠齋夫人羅氏,年紀已經七十多歲了,每年冬天,黎明的時候就起床,到廚房里親自煮一鍋粥,每一個仆人婢女都吃過了熱粥之后,才讓他們工作。她的兒子東山對她說:“天氣這么冷,您這是何苦呢?”誠齋夫人說:“仆人也是別人的孩子啊!”東山擔任吳興太守的時候,誠齋夫人已有八十多歲了。東山把自己月俸的一部分用來侍奉母親。誠齋夫人有一天患了小病,已經痊愈之后,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說:“這是多余的東西,自從我積蓄這些東西以來,心里就不快樂,(后來)果然患病了。現在應該全部拿出來感謝大夫,那么我就沒事了。”平時生活中的首飾僅僅是銀的,衣服僅僅是綢絹。(誠齋夫人)生育了四個兒子三個女兒,全部自己哺乳,(并且)說:“餓著別人的孩子,來喂著自己的孩子,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心呢?”誠齋父子,把金玉看作糞土。誠齋和東山清正耿直,超越尋常,這固然和他們與生俱來的資質有關,但也與誠齋夫人遵守的道德規范和為人母的儀范有相當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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