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評
本文是一篇含義頗深的敘事散文。
課文敘述了幼年時對家鄉的河——滹沱河產生的一段不解的情結,抒發了作者熱愛家鄉的深摯情感。
題目說明了我和滹沱河的關系:我的母親河滋養我長大,它桀驁不馴的性格也是我的性格。
它是我感情的牽托,是我精神的樂園。
編輯本段結構分成
全文可分為四個部分。
第一部分
(第1~2節),寫幼小時候,祖母她們都說“我”像滹沱河,于是“我”產生了想見見它的念頭,同時通過“我”的疑惑,引出“我”去看河的事,吸引讀者的閱讀興趣,也照應標題。
開篇寫祖母說:“你這脾氣,真是個小滹沱河。
”這句話不僅引出下文對滹沱河的描寫,而且把“我”和滹沱河緊緊聯系在一起,具有點題作用。
開始時,“我”對祖母她們的話的認識,只是覺得自己性情有點野,很多時候都不受大人們的管束。
大概是這個緣故,才把我與滹沱河相比。
所以“我”當時認為滹沱河多半也是一個人,比我長的強大,能夠管住我。
用過“我”的想象,寫出滹沱河的特點,“我”的期待之情,也有吸引讀者的閱讀興趣的作用。
第二部分
(第3~9節),寫過了不久,“我”第一次見到了滹沱河,滹沱河卻成了“我”失落的夢。
因為“我”心目中的滹沱河應當是橫沖直撞的大水,應當有磅礴的氣勢。
然而眼前的滹沱河竟是一條一點水都看不見的滹沱河,“除去砂土之外,盡是大大小小的石頭”,使我異常悲傷。
滹沱河成了我失落的夢。
從全文來看,上述對滹沱河的描寫都是鋪墊,真正的滹沱河在這些鋪墊中呼之欲出。
這一部分,作者運用了虛實結合的描寫方法。
首先虛寫心目中的滹沱河,其次實寫見到的沒有水的滹沱河,然后再虛寫自己想象中的滹沱河,從而突出了滹沱河在我心靈中的重要位置。
第三部分
(第10~17節),寫“我”終于見到了氣勢宏偉、狂吼飛奔的滹沱河,了卻了心愿。
這部分先寫大水來時的宏偉氣勢。
當大河發水時,我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滹沱河。
“一骨碌”、“衣服也不穿,拔腿朝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這些動作,表達了我想見滹沱河的急迫的心情。
寫狗的情態,寫河水的聲音,寫人們的呼喊聲,都烘托了滹沱河發大水時的氣勢。
寫祖母攔阻我,姐姐尋找我,既寫出了滹沱河發大水時,人們惶恐不安的心態;同時,突出了我的脾性“說來就來,誰也說不清楚,怕自己也說不清楚”,確實像滹沱河一樣,攔阻不住。
接著寫滹沱河狂吼飛奔的氣勢。
寫“我”伸手想去摸滹沱河河水,是流露出自己對滹沱河的親切感情。
之后又寫了“我”見到滹沱河的感受。
最后寫幾天后大水消退,“我”又一次去看望這與自己已經難舍難分的滹沱河。
第四部分
(第18節),概括自己與滹沱河難舍難分的依戀的感情。
作者對大自然的崇敬,對滹沱河的喜愛、依戀、自豪、牽掛,對故鄉的熱愛。
滹沱河是我的本命河說明了:雖然滹沱河那么偉大,我那么渺小,但是“我”覺得自己與有滹沱河相似的性格而感到自豪。
【 第2部分和第3部分能合并在一起。
然后把它們分為兩層。
】
牛漢,現當代著名詩人,原名史承漢,后改為史成漢(因為有一次牛漢考試時,寫“承”字少寫了一筆,因此沒有得100分,所以改名,在他的作品《我的第一本書》中有提到。
),曾用筆名谷風。
遠祖系蒙古族。
1923年10月生于山西定襄縣一個窮苦的農民家庭。
14歲之前一直在鄉村,放牛、拾柴火、唱秧歌、練拳、摔跤、捏泥塑、吹笙、打群架,是村里最頑皮的孩子,渾身帶著傷疤,一生未褪盡。
上了兩年小學連自己的名字也寫不對,總把“承”字寫錯。
父親是個具有藝術氣質和民主自由思想的中學教員,大革命時期在北京大學旁聽過,舊詩寫得頗有功力。
他十歲以后就入迷地翻看父親所藏的那些似懂非懂的書刊。
母親教他誦讀唐詩。
母親生性憨直倔強,他的性格上繼承了她的某些感情素質。
抗日戰爭爆發后,隨父親流亡到陜西,在西安叫賣過報紙,學過幾個月繪畫,徒步攀越隴山到達天水,進入一個專收戰區流亡學生的中學讀書。
入迷地畫畫寫詩,幾次想去陜北魯藝學習未成。
1940年開始發表詩,1941年在成都發表詩劇《智慧的悲哀》,1942年發表在桂林《詩創作》上的《鄂爾多斯草原》,引起詩歌界的注視。
同時,他被《詩墾地》一群年輕詩人鄒荻帆、阿垅、曾卓、冀汸、綠原等清新的詩作強烈吸引。
1943年考入設在陜西城固的西北大學俄文專業。
1945年初在西安主編文藝期刊《流火》。
1948年夏出版詩集《彩色的生活》,1948年8月進入華北解放區。
建國初期,在大學、部隊工作過。
1955年5月因胡風案被拘捕審查,直到1980年秋才得到平反。
70年代在湖北咸寧干校勞動期間,詩從悲憤的心靈里突然升起。
1979年以來,創作了約二三百首詩。
曾寫過《滹沱河和我》,描寫了小時候與滹沱河的往事經歷。
牛漢是40年代成長起來的詩人,《經過了長期的悼念一棵楓樹》獲1981年-1982年文學創作獎,《溫泉》獲全國優秀新詩集獎。
坎坷磨難之后,在中國文學的新時期,他又恢復了詩的活力。
他的詩集《溫泉》榮獲中國作家協會優秀詩集獎。
牛漢的詩,兼有歷史的深度和心靈的深度,兼有對于社會現實的體驗和生命的體驗,兼有思想性和藝術性。
牛漢自述說,他三四十年來,喜歡并追求一種情境與意象相融合而成形的詩。
這種詩,對于現實、歷史、自然、理想等的感受,經過長期的沉淀、凝聚或瞬間的升華和爆發,具有物象和可觸性。
詩不是再現生活,而是在人生之中經過拚搏和一步一滴血真誠的探索思考,不斷地發現和開創生活中沒有的情境,牛漢說他每寫一首詩,總覺得是第一次寫詩,它與過去任何一首詩都無關系,懷著近乎初學寫詩時的虔誠和神秘感。
在人生和詩歌領域,不停地抗爭、探索、超越、發現,沒有發現新的情境,決不寫任何一行詩。
評論家當然可以從他幾十年的詩作之中看出來可尋的軌跡,而事實上他一生的創作,是奔突飛馳的,不是有岸的河流。
他寧愿在創作中一生不成熟、不老練、走不到盡頭,生命永遠帶著令人可嘆的新的創傷。
詩集《溫泉》里的詩,可以說都是情境詩,這里的詩多數都寫于”文化革命”中的“五七干校”。
如果把這些詩從生活情境剝離開來,把它們看作是一般性的自然詩,就難以理解這些詩意象的暗示性與針對性,很難理解產生這些情緒的生活境遇。
在“五七干校”,他默默地寫的這些詩有著同一的感情動向與構思的脈絡,幾乎成了條件反射,許多平凡小事當時常常會突然點燃他隱藏在深心的某些情緒。
那時,對他來說,只有詩才能使靈魂在窒悶中得到舒暢的呼吸。
因此這些他心里一直覺得很沉重的詩,都不可避免地帶著悲凄的理想主義的基調。
《鷹的誕生》讓人想起一句西方格言:“鷹有時比雞飛得低,但雞永遠也飛不到鷹那么高。
”這首詩寫詩人對于鷹的向往,“五七干校”這艱險危難的地理政治環境,是可以比喻成誕生鷹的窠的。
《毛竹的根》表現了詩人非常善于從日常生活中發現那屬于詩的東西。
干涸發燙的土地里,斫斷的毛竹根沁出了一絲清水。
這本是很平常的詩,但它激起了詩人的想象和體驗,毛竹的生命力啟發了詩人的生命力。
《蛇蛋》富于藝術刻畫,而且通篇是藝術刻畫,詩人借此抒發了對于生命的復雜而奇異的感受。
《悼念一棵楓樹》是一首發掘很深的詩。
砍樹是很尋常的事,砍樹也確是可以象征什么,然而,在這首詩里,詩人有獨到的發現,和深入的開掘,這就不尋常了:“但它的生命內部/卻貯蓄了這么多的芬芳”,而且,“芬芳/使人悲傷”。
這些刻畫與描寫,使我們想起有一種偉人,當他倒下之后,人們才感覺到他的價值。
人們愈認識這價值,就愈悲傷。
《巨大的根塊》的構思也是奇異的:頑強的生命總是深深地埋在地底下,最耐燃燒的東西里都有長久凝聚的熱力。
《華南虎》是一首名詩,藝術刻畫給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可以這樣說,自從里爾克那首《豹》問世以來,任何詠動物的詩都要在它的面前經受考驗,因為《豹》實在太好了。
比之于《豹》,牛漢有自己獨特的觀察角度和深刻的屬于自己的感受。
在這里,除了正面描寫虎的血淚、悲憤之外,詩人從觀眾與老虎的關系觀察,用觀眾的膽怯、絕望、可憐、可笑來襯托虎的安詳而臥。
華南虎是一切受迫害的偉人的象征,而那些觀眾則象征著一切偉大壯麗的東西被毀滅時以可悲看客身份出現的支持者;這些人是渺小的,然而他們卻有在籠外張望老虎的權利。
《蘭花》很有詩趣,意味深長:找不到蘭花不是因為蘭花不存在,而是因為辨別不清蘭草和野草。
《麂子》很感人,如果詩人沒有博大的愛心,是無論如何也寫不成最后兩行詩的。
《傷疤》的創作過程是:因為詩人有傷疤,他才能發現樹的傷疤;只因詩人體驗深切,他才能說出“所有的傷疤下面/都有深深的根啊”這樣充滿氣魄的話。
重點文字
“這一片呻吟般的狗吠聲,村里人遠遠近近的呼喚聲,平常誰的聲音我都能聽出來,此刻全分辨不出來了。
還有充滿整個空間的動蕩不安的氣氛……”這就是滹沱河來了的氣勢。
點評:這一段文字并沒有直接對滹沱河來時氣勢洶洶的樣子作出描寫,但通過“分辨不出平時的聲音”以及“充滿整個空間的動蕩不安氣氛”,從側面更好地讓讀者感觸到了當時驚心動魄的場景。
聽不到“呻吟般的犬吠,村里人遠遠近近的呼喊聲”,說明了滹沱河來時壓倒一切震耳欲聾的響聲。
“動蕩不安的氣氛充滿**”。
這本是種夸張的寫作手法,這里恰到好處的再現了當時令人窒息的場景,省略號更是說明這不僅僅是滹沱河令人驚心動魄的原因的全部。
這就是作者眼中滹沱河到來時的氣勢。
幾十年來,每當瀕于絕望時,我常常被它的呼吼聲驚醒過來。
參考資料:老師上課講的,+http://**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