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你摘抄的內容,但是啟示每一則是不同的,寫完的話,不可能。
文學第四之一、禮樂皆東
(原文)鄭玄在馬融門下,三年不得相見,高足弟子傳授而已。
嘗算渾天不合,諸弟子莫能解。
或言玄能者,融召令算,一轉便決,眾咸駭服。
及玄業成辭歸,既而融有“禮樂皆東”之嘆,恐玄擅名而心忌焉;玄亦疑有追,乃坐橋下,在水上據屐。
融果轉式逐之,告左右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據木,此必死矣。
”遂罷追,玄竟以得免。
(譯)鄭玄在馬融門下求學,三年都沒有見到馬融,只是由馬融的高足傳授而已。
馬融曾用渾天儀測算天體位置,計算得不準確,弟子們也弄不清楚。
有人說鄭玄可以解決這個難題,馬融就找來鄭玄,讓他測算,鄭玄一推算就得出了結果,大家都驚嘆佩服。
后來鄭玄學成離去,馬融發出了“禮樂都隨著鄭玄東去了”的慨嘆。
馬融擔憂鄭玄名聲超過自己,心里很嫉妒;鄭玄也疑心他們會追殺,就坐在橋下,腳上穿著木屐踏在水面。
馬融果然在轉動栻盤占卜他的行蹤,他對左右的人說:“鄭玄現在土下水上,而且腳踩木頭,這是必死無疑的前兆。
”于是就不再追了,鄭玄最終得以脫身。
文學第四之二、鄭玄贈稿
(原文)鄭玄欲注《春秋傳》,尚未成,時行與服子慎遇,宿客舍。
先未相識,服在外車上與人說己注《傳》意,玄聽之良久,多與己同。
玄就車與語曰:“吾久欲注,尚未了。
聽君向言,多與我同,今當盡以所注與君。
”遂為服氏注。
(譯)鄭玄要注釋《春秋左氏傳》,還沒完成,就在外出時和服子慎(服虔)在客店里相遇了。
他們先前并不認識,服子慎在外面的車上和別人談論自己注《左傳》的想法,鄭玄聽了很久,很多見解和自己相同。
鄭玄就到車上和服子慎說:“我也早就想注《左傳》,還沒有完成。
剛才聽了你的話,與我的想法很相似,現在就把我的注釋全部給你。
”于是就有了《服氏注》。
文學第四之三、二婢雅對
(原文)鄭玄家奴婢皆讀書。
嘗使一婢,不稱旨,將撻之,方自陳說,玄怒,使人曳著泥中。
須臾,復有一婢來,問曰:“胡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譯)鄭玄家的奴婢都讀書。
曾經有一個奴婢,不合鄭玄的心思,要打她,她還在辯解。
鄭玄火了,就讓人把她拽到了泥地里。
一會兒,又有一個奴婢過來,用《詩經》中的一句問道:“胡為乎泥中?”意思是“你怎么到了泥里了”,那個婢女也用《詩經》中的話回答:“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意思是“我要申訴,正趕上他發怒。”
文學第四之四、崔烈呼子慎
(原文)服虔既善《春秋》,將為注。
欲參考同異,聞崔烈集門生講傳,遂匿姓名,為烈門人賃作食。
每當至講時,輒竊聽戶壁間。
既知不能逾己,稍共諸生敘其短長。
烈聞,不測何人。
然素聞虔名,意疑之。
明早往,及未寐,便呼:“子慎!子慎!”虔不覺驚應,遂相與友善。
(譯)服虔擅長《春秋》,要給《春秋》作注。
他想參考一下不同的意見,聽說崔烈正聚集門生講經,就隱匿自己的姓名,受雇給崔烈的門生做飯。
每到要開講的時候,服虔就到外墻邊偷聽。
后來覺得崔烈的水平不如自己,就漸漸和門生們談論起崔烈的優劣來。
崔烈聽說后,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他早就聽說過服虔這個名字,內心懷疑此人就是服虔。
第二天早晨,崔烈來到服虔住處,趁他還沒醒,就喊道:“子慎!子慎!”服虔驚醒,不知不覺就答應了,于是二人成了好友。
文學第四之五、鐘會擲書
(原文)鐘會撰《四本論》始畢,甚欲使嵇公一見,置懷中,既定,畏其難,懷不敢出,于戶外遙擲,便回急走。
(譯)鐘會剛寫完《四本論》,很想讓嵇康看看,于是就把書揣在懷里,來到嵇康家門前,這時心里又怕嵇康刁難,書依舊揣在懷里不敢拿出來,就在門外很遠的地方,把書扔了進去,然后轉身撒腿就跑。
文學第四之六、王弼作難
(原文)何晏為吏部尚書,有位望,時談客盈坐。
王弼未弱冠,往見之。
晏聞弼名,因條向者勝理語弼曰:“此理仆以為極,可得復難不?”弼便作難,一坐人便以為屈。
于是弼自為客主數番,皆一坐所不及。
(譯)何晏任吏部尚書,有地位有名望,一時間去他那兒清談的人濟濟一堂。
王弼當時不滿二十歲,也去見何晏。
何晏聽說過王弼的名聲,就把剛才辯論的精妙玄理詳細告訴他:“這條義理我認為很妙,你還能再加以駁難嗎?”王弼便進行駁難,滿座的人都理屈詞窮。
隨即王弼又自為主客,幾度自問自答,這些問題都是賓客們不能企及的。
文學第四之七、可與論天人之際
(原文)何平叔注《老子》,始成,詣王輔嗣,見王注精奇,乃神伏,曰:“若斯人,可與論天人之際矣。
”因以所注為道、德二論。
(譯)何平叔(何晏)剛注完《老子》,就去王輔嗣(王弼)那里,看到王弼的注釋更精湛非凡,就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這樣的人,可以和他談論自然與人之間的關系了。
”于是就把自己的注稱為《道》《德》二論。
文學第四之八、圣人體無
(原文)王輔嗣弱冠詣裴徽,徽問曰:“夫無者,誠萬物之所資,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無已,何邪?”弼曰:“圣人體無,無又不可以訓,故言必及有;老、莊未免于有,恒訓其所不足。”
(譯)王輔嗣(王弼)去拜訪裴徽,裴徽問道:“無,確實是萬物的本原,孔子沒有談到,而老子卻沒完沒了地說,這是為什么呢?”王弼說:“孔子體察到無,而無又是不可說的,所以言必談有;老子、莊子不能超脫有,所以總是解釋他們不足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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