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為: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著。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領著我們上前去。
這三段是“贊春”,贊美春天的新意、嬌美和活力。
“剛落地的娃娃”比喻春天新,像新的生命一樣,給人無限希望。
生長著”是擬人,“小姑娘” 比喻春天美,像漂亮可愛的女孩一樣,給人無限愉悅。
“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也都是擬人,“健壯的青年” 比喻春天像強壯的小伙子一樣,給人無限力量。
“領”也是擬人,把春天比作娃娃、小姑娘、健壯的青年。
這個結尾新穎奇崛,作者在完美地制作了春天的畫卷之后,縱情地對春天予以贊美,進一步揭示春天有不可遏制的創造力和無限美好的希望。
三個形象化的比喻,漸次排比,兼有遞進,氣勢迭起,嘎然有力地歸結全文,淋漓盡致地謳歌春天的美好、從小到大的發展。
這樣,作者對春天的感情由喜歡到贊美,由感性到理性,由個人愛好上升到社會寓意。
擴展資料:
作品原文: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
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小草偷偷地從土里鉆出來,嫩嫩的,綠綠的。
園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
坐著,躺著,打兩個滾,踢幾腳球,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
風輕悄悄的,草軟綿綿的。
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
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花里帶著甜味兒;閉了眼,樹上仿佛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
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著,大小的蝴蝶飛來飛去。
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里,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楊柳風”,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
風里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青草味兒,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
鳥兒將巢安在繁花嫩葉當中,高興起來了,呼朋引伴地賣弄清脆的喉嚨,唱出宛轉的曲子,與輕風流水應和著。
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嘹亮地響著。
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三兩天。
可別惱。
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
樹葉兒卻綠得發亮,小草兒也青得逼你的眼。
傍晚時候,上燈了,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
在鄉下,小路上,石橋邊,有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地里還有工作的農民,披著蓑戴著笠。
他們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著。
天上風箏漸漸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
城里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
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
“一年之計在于春”,剛起頭兒,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著。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領著我們上前去。
作品鑒賞:
《春》是朱自清散文中的名篇佳作,但在作者生前,它卻沒有收入朱先生的散文集中。
據陳杰同志考證,《春》最早發表在朱文叔編的《初中國文讀本》第一冊上。
該書1933年7月由上海中華書局印行。
陳說:“在篇名的右上角都注有標記。
編者在課文目錄后附注,凡有此標記者‘系特約撰述之作品’,可見是《讀本》的編者當時特約朱先生等撰寫給中學生閱讀的文章。
”(《關于〈春〉的出處》,《臨沂師專學報》1983年第2期)
《春》不僅在解放前被編入中學語文教材,1981年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學語文編輯室編的《語文》第一冊,也收錄了它。
但是,后者嫌原作有的詞匯“陳舊”,有的語句不夠“規范化”,因之對其進行了“加工潤色”。
這樣,在文字上便與原作有了出入。
為尊重朱自清作品的原貌,本篇賞析的對象是朱先生寫定的未經修改的文字。
《春》是一篇滿貯詩意的散文。
它以詩的筆調,描繪了我國南方春天特有的景色:綠草如茵,花木爭榮,春風拂煦,細雨連綿,呈現一派生機和活力;在春境中的人,也精神抖擻,辛勤勞作,充滿希望。
《春》是一幅春光秀麗的畫卷,《春》是一曲贊美青春的頌歌。
《春》是一篇描寫自然風光的出色散文,將它與此前的同類題材《荷塘月色》、《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相比,使人感到它有兩點突出的變異:一是感情格調有所不同;二是語言風格的變化。
讀《荷塘月色》、《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使人感到其中流露出作者淡淡的哀愁,而《春》的感情基調則輕松愉快、充滿活力。
至少有這樣兩個原因:一是本文系朱自清應約為中學撰寫的語文教材,從培養青年進取向上出發,作者采用了相應的積極、樂觀的感情基調。
二是作品的青春活力,反映了作者寫作時的心境。
《春》大概寫于1932年下半年或1933年初。
1932年8月,朱自清漫游歐洲回國不久,便與陳竹隱女士結為美滿夫妻,并于同年9月出任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主任;33年4月,又喜得貴子。
朱自清生活中的順境與幸事,不能不對《春》的抒情格調產生影響。
作者樂觀感情的傾注,使得作品情景交融、詩情與畫意結合。
再從語言方面看,《荷塘月色》、《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的語言固然是漂亮的,但有雕琢痕跡,不夠自然。
而《春》的語言則簡樸、活脫、口語化。
如寫草,“園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寫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
這些語言都是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生動活潑,節奏明快,語短意豐,表現力強。
作者為了更好地描寫春天,還采用比喻、擬人等多種修辭方法,使春天形象化、人格化。
前面引用的文章的結尾部分,便是這方面最好的例證。
朱自清不愧是語言大師,他用文筆把短暫的春天從自然界拉回到書面上,使其四季常駐,隨時可睹。
作者簡介:
朱自清(1898年11月22日—1948年8月12日),原名朱自華,字佩弦,號秋實。
原籍浙江紹興,出生于江蘇省東海縣。
現代散文家、詩人、學者、民主戰士[6] 。
散文有《匆匆》、《春》、《你我》、《綠》、《背影》、《荷塘月色》《倫敦雜記》等,著有詩集《雪朝》,詩文集《蹤跡》,文藝論著《詩言志辨》、《論雅俗共賞》等。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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