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Q正傳續寫
刑場上,老Q大難不死。小尼買通了劊子手,劊子手放槍的時候,故意把槍口偏了一點點,雖然一槍將老Q打得屁滾尿流,血流滿面,子彈卻是從老Q的耳旁擦過。凌晨時分,嚇得半死的老Q蘇醒了過來,隱姓埋名,逃到了外地。
許多年后,“阿Q國際集團公司”,坐落在末莊最高的一座建筑物上。每到傍晚,在未莊的一抹夕陽下,一個醒目的氈帽徽標,璀璨閃爍,矗立在“阿Q國際集團公司”的大樓頂端,它向人們展示了歷史的過去和現在。
老Q,已是今非昔比了,家產過億,成了集團的總裁。小D,做了他的辦公室主任。老Q ,沒事的時候,總愛站在大廈最頂端的窗戶前,用一架高倍望遠鏡俯視未莊的馬路,看那些盛開在少女腿上的裙子花。他隱隱的覺得,那些少女們的風姿綽約,其實比不上小尼的柔情似水,如怨如訴。日積月累,小D猜出了老總的心思,自告奮勇要踏遍千山萬水,把老總的救命恩人、情人尋訪回來。于是他領了巨額的出差費,吃喝嫖賭,游遍了大江南北后,在河南的一處路邊店,買了一雙小姐穿過的高跟鞋,回到末莊,把高跟鞋呈給了老Q,眼淚汪汪地告訴他,小尼,已在幾前年,久等某人不見,情絲已斷,遁入空門了。
緊跟著,老Q的厄運接踵而來,先是聽從了招商局局長假洋鬼子的鼓舞,后又相信了文化局長阿甘鼓動,給了二人不少的好處費,讓假洋鬼子和阿甘介紹了一個叫“紅塵”的美女作家,合作生產“阿Q”牌安全套。最后的結局,倉庫里積壓了幾萬噸的安全套。半夜三更時,便可聽見老鼠在這些套套堆中,迎親娶妻,生兒育女。
吳媽的兒子,也時時地打上門來,以狀告老Q性騷擾罪為由,今天200元,明天300元,不斷的跟老Q要錢花。
小D把集團的資金收攏到了自己的皮包里,來了個圈款而逃。
老Q終于破產了,欠下了一大筆的稅金,以及其他的債務。他因涉嫌偷稅漏稅被逮進了局子。夜深人靜時,局子的小號里,是老鼠的極樂世界。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潸然淚下地想起了小尼。也想起了假洋鬼子、阿甘,紅塵等,悵然、恨然、憤然。
第二天一早,他對前來放風的一個警察大聲說道:報告,我要舉報招商局長、文化局長!
一記老拳從警察那里,揮到了老Q的臉上:少他媽的胡說,你找死啊!有人替你交了保釋金,快滾!
鼻青臉腫的老Q,跌跌撞撞,似夢似幻,暈頭暈腦地回到滿地垃圾,空無一人的集團大廈里,躺在床上。他兩眼青白,似傻似癡,呆呆地盯著結滿蜘蛛網的天花板。許久,他猛著勁地喊了一嗓子:他奶奶的,再過二十年,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過后,他忘記了一切,坦然地睡著了。
……
2.阿q正傳里說簡短的文章在家感受
魯迅是中國著名的文學家,他的著作很多,其中最著名的是《阿Q正傳》。
魯迅有許多有趣的小故事,其中一個是這樣的: 有一天,魯迅穿著一件破舊的衣服上理發院去理發。理發師見他穿著很隨便,而且看起來很骯臟,覺得他好像是個乞丐,就隨隨便便地給他剪了頭發。
理了發后,魯迅從口袋里胡亂抓了一把錢交給理發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理發師仔細一數,發現他多給了好多錢,簡直樂開了懷。
一個多月后,魯迅又來理發了。理發師認出他就是上回多給了錢的顧客,因此對他十分客氣,很小心地給他理發,還一直問他的意見,直到魯迅感到滿意為止。
誰知道付錢時,魯迅卻很認真地把錢數了又數,一個銅板也不多給。理發師覺得很奇怪,便問他為什么。
魯迅笑著說:“先生,上回你胡亂地給我剪頭發,我就胡亂地付錢給你。這次你很認真地給我剪,所以我就很認真地付錢給你!” 理發師聽了覺得很慚愧,連忙向魯迅道歉。
3.以《阿q正傳》為主題寫作文
《阿Q正傳》它是以辛亥革命前后的農村為背景,塑造了一個深受封建主義壓迫和毒害的不覺悟的農民形象.阿Q是一個農村的流浪者,沒有家,沒有固定的職業,只有給別人作短工,他除了可以出賣勞動力之外,一無所有,甚至連自己的姓名籍貫都不在意.在人們的侮辱、打罵中的他漸漸變得麻木不仁,游手好閑.雖然阿Q到處受到壓迫、排擠、侮辱,但是他總是“樂觀”.在受到侮辱時,他不是奮力反抗,正視事實,而是愚昧地用所謂的“精神勝利法”來為自己奴隸地位和底下、屈辱處境辯護,用我看似可笑的瞞和編造出退路,自我安慰,取得精神上的勝利,在“苦中求樂”.他非常貧窮,還自欺欺人地說:“我們先前——比你闊多啦!你算什么東西!” 他充分表現了辛亥革命時人們的心理——自欺欺人,妄自尊大但又自輕自賤,麻木輕信的半殖民地人民.看了《阿Q正傳》我感到了一種憤慨,但是卻無從得知那感覺的來源,在我們這個年代,我們身處的環境,對于魯迅的這中篇小說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我仍從中理解到一些東西,并從父母那兒得到了一些證實.他受了委屈,反而要通過自己打自己來排解,轉而還很得意.覺得自己是世界第一自輕自賤的人.被人用棍子打,常用“兒子打老子”就心滿意足地得勝了來辯解,然后竟然就像忘了剛才的一切,去喝酒去了.阿Q就用這種“精神勝利法”來反敗為勝,反辱為榮.阿Q是喜歡與人吵嘴打架,但必先估量對手.不會說話的他便罵,力氣力小的他便打.與王胡打架輸了時,便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假洋鬼子哭喪棒才舉起來,他已伸出頭顱以待了.對抵抗力稍為薄弱的小D,則揚起拳頭擺出挑戰的態度,對毫無抵抗力的小尼姑則動手動腳,大肆輕薄.這些都是他卑怯天性的表現.魯迅先生說中國人的大毛病是聽天任命與中庸,這毛病是由于卑怯性而來的..“遇見強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這些話來以**,倘他有了權力別人奈何他不得時,則兇殘橫恣,宛然如一暴君,做事并不中庸.”我認為其實這一點和后面的精神勝利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不同是精神勝利法只是對自己,而這種卑怯性卻使很多弱小者受到欺負.魯迅正是以阿Q這個不朽的典型暴露出國民的弱點,寫出國人的靈魂.從作品的字里行間中,我能體會到作者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時作者也集中描寫和痛徹批判了阿Q的精神勝利法,也通過在辛亥革命中阿Q的表現和悲劇命運,深刻地總結了辛亥革命失敗的教訓.作品在故事情節的展開和人物性格的刻畫,深廣的背景和人物的命運悲劇因素和喜劇因素等糅合在一起,組合得十分成功.同時也反映出了當時社會的封建,應該鏟除封建思想的毒瘤,才能獲取真正的勝利.。
4.阿Q正傳精彩段落
1 傳的通例,開首大抵該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并不知道阿Q姓什么。
有一回, 他似乎是姓趙,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趙太爺的兒子進了秀才的時候,鑼聲鏜鏜的報到村里來,阿 Q正喝了兩碗黃酒,便手舞足蹈的說,這于他也很光采,因為他和趙太爺原來是本家,細細的排起來 他還比秀才長三輩呢。
其時幾個旁聽人倒也肅然的有些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趙太 爺家里去;太爺一見,滿臉濺朱,喝道: “阿Q,你這渾小子!你說我是你的本家么?” 阿Q不開口。
趙太爺愈看愈生氣了,搶進幾步說:“你敢胡說!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本家?你姓趙么?” 阿Q不開口,想往后退了;趙太爺跳過去,給了他一個嘴巴。 “你怎么會姓趙!——你那里配姓趙!” 阿Q并沒有抗辯他確鑿姓趙,只用手摸著左頰,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保訓斥了一番,謝 了地保二百文酒錢。
知道的人都說阿Q太荒唐,自己去招打;他大約未必姓趙,即使真姓趙,有趙太 爺在這里,也不該如此胡說的。此后便再沒有人提起他的氏族來,所以我終于不知道阿Q究竟什么姓。
2 Q“先前闊”,見識高,而且“真能做”,本來幾乎是一個“完人”了,但可惜他體質上還有 一些缺點。最惱人的是在他頭皮上,頗有幾處不知于何時的癩瘡疤。
這雖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 意思,倒也似乎以為不足貴的,因為他諱說“癩”以及一切近于“賴”的音,后來推而廣之,“光” 也諱,“亮”也諱,再后來,連“燈”“燭”都諱了。一犯諱,不問有心與無心,阿Q便全疤通紅的 發起怒來,估量了對手,口訥的他便罵,氣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總還是阿Q吃虧的 時候多。
于是他漸漸的變換了方針,大抵改為怒目而視了。 誰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義之后,未莊的閑人們便愈喜歡玩笑他。
一見面,他們便假作吃驚的說: “噲,亮起來了。” 阿Q照例的發了怒,他怒目而視了。
“原來有保險燈在這里!”他們并不怕。 阿Q沒有法,只得另外想出報復的話來: “你還不配……”這時候,又仿佛在他頭上的是一種高尚的光容的癩頭瘡,并非平常的癩頭瘡了; 但上文說過,阿Q是有見識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點抵觸,便不再往底下說。
閑人還不完,只撩他,于是終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敗了,被人揪住黃辮子,在壁上碰了四 五個響頭,閑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 世界真不像樣……”于是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來每每說出口來,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們,幾乎全知道他有這一種精神 上的勝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黃辮子的時候,人就先一著對他說: “阿Q,這不是兒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說:人打畜生!” 阿Q兩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辮根,歪著頭,說道: “打蟲豸,好不好?我是蟲豸——還不放么?” 但雖然是蟲豸,閑人也并不放,仍舊在就近什么地方給他碰了五六個響頭,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 的走了,他以為阿Q這回可遭了瘟。
然而不到十秒鐘,阿Q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他覺得他是第 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除了“自輕自賤”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個”。狀元⒆不也是“第一個” 么?“你算是什么東西”呢!? 阿Q以如是等等妙法克服怨敵之后,便愉快的跑到酒店里喝幾碗酒,又和別人調笑一通,口角一 通,又得了勝,愉快的回到土谷祠,放倒頭睡著了。
假使有錢,他便去押牌寶⒇,一推人蹲在地面上, 阿Q即汗流滿面的夾在這中間,聲音他最響: “青龍四百!” “咳~~開~~啦!”樁家揭開盒子蓋,也是汗流滿面的唱。“天門啦~~角回啦~~!人和穿 堂空在那里啦~~!阿Q的銅錢拿過來~~!” “穿堂一百——一百五十!” 阿Q的錢便在這樣的歌吟之下,漸漸的輸入別個汗流滿面的人物的腰間。
他終于只好擠出堆外, 站在后面看,替別人著急,一直到散場,然后戀戀的回到土谷祠,第二天,腫著眼睛去工作。 3 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墻根的日光下,看見王胡在那里赤著膊捉虱子,他忽然 覺得身上也癢起來了。
這王胡,又癩又胡,別人都叫他王癩胡,阿Q卻刪去了一個癩字,然而非常渺 視他。阿Q的意思,以為癩是不足為奇的,只有這一部絡腮胡子,實在太新奇,令人看不上眼。
他于 是并排坐下去了。倘是別的閑人們,阿Q本不敢大意坐下去。
但這王胡旁邊,他有什么怕呢?老實說: 他肯坐下去,簡直還是抬舉他。 阿Q也脫下破夾襖來,翻檢了一回,不知道因為新洗呢還是因為粗心,許多工夫,只捉到三四個。
他看那王胡,卻是一個又一個,兩個又三個,只放在嘴里畢畢剝剝的響。 阿Q最初是失望,后來卻不平了:看不上眼的王胡尚且那么多,自己倒反這樣少,這是怎樣的大 失體統的事呵!他很想尋一兩個大的,然而竟沒有,好容易才捉到一個中的,恨恨的塞在厚嘴唇里, 狠命一咬,劈的一聲,又不及王胡的響。
他癩瘡疤塊塊通紅了,將衣服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說: “這毛蟲!” “癩皮狗,你罵誰?”王胡輕蔑的抬起眼來說。 阿Q近來雖然比較的受人尊敬,自己也更高傲些,但和那些打慣的閑人。
5.阿q正傳優美片段
自語自唱,就是作品中人物的獨自的說話和吟唱。阿Q宣布“投降”革命之后,有一段自語自唱: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歡喜誰就是誰。 得得,鏘鏘 ! 悔不改,酒醉錯斬了鄭賢弟, 悔不改,呀呀呀…… 得得,鏘鏘,得,鏘令鏘! 我手執鋼鞭將你打……” 這段《龍虎斗》中的戲文寫出了阿Q飄飄然的心境。其中前面的一句自語揭示了阿Q心中革命的目的:“要什么就是什么”“歡喜誰就是誰”,反映了他對革命的不理解;而帶鼓點的《龍虎斗》這段戲文吟唱,表現出了阿Q內心中的得意和盲目性,也揭示了他對革命的無知和盲目樂觀。從這段話中,我們可以看到阿Q的無知、盲目的“精神勝利法”性格是他的精神領域的主導,而且這一性格一時一刻也沒有離開他的軀體。
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墻根的日光下,看見王胡在那里赤著膊捉虱子,他忽然覺得身上也癢起來了。這王胡,又癩又胡,別人都叫他王癩胡,阿Q卻刪去了一個癩字,然而非常渺視他。阿Q的意思,以為癩是不足為奇的,只有這一部絡腮胡子,實在太新奇,令人看不上眼。他于是并排坐下去了。倘是別的閑人們,阿Q本不敢大意坐下去。但這王胡旁邊,他有什么怕呢?老實說:他肯坐下去,簡直還是抬舉他。
6.阿Q正傳的段落
第七章 革命 宣統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將搭連賣給趙白眼的這一天——三更四點,有一只大烏篷船到了趙府上的河埠頭。
這船從黑魆魆中蕩來,鄉下人睡得熟,都沒有知道;出去時將近黎明,卻很有幾個看見的了。據探頭探腦的調查來的結果,知道那竟是舉人老爺的船! 那船便將大不安載給了未莊,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動搖。
船的使命,趙家本來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里卻都說,革命黨要進城,舉人老爺到我們鄉下來逃難了。惟有鄒七嫂不以為然,說那不過是幾口破衣箱,舉人老爺想來寄存的,卻已被趙太爺回復轉去。
其實舉人老爺和趙秀才素不相能,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難”的情誼,況且鄒七嫂又和趙家是鄰居,見聞較為切近,所以大概該是伊對的。 然而謠言很旺盛,說舉人老爺雖然似乎沒有親到,卻有一封長信,和趙家排了“轉折親”。
趙太爺肚里一輪,覺得于他總不會有壞處,便將箱子留下了,現就塞在太太的床底下。至于革命黨,有的說是便在這一夜進了城,個個白盔白甲:穿著崇正皇帝的素。
阿Q的耳朵里,本來早聽到過革命黨這一句話,今年又親眼見過殺掉革命黨。但他有一種不知從那里來的意見,以為革命黨便是造反,造反便是與他為難,所以一向是“深惡而痛絕之”的。
殊不料這卻使百里聞名的舉人老爺有這樣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況且未莊的一群鳥男女的慌張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革命也好罷,”阿Q想,“革這伙媽媽的命,太可惡!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黨了。”
阿Q近來用度窘,大約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間喝了兩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一面想一面走,便又飄飄然起來。不知怎么一來,忽而似乎革命黨便是自己,未莊人卻都是他的俘虜了。
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聲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未莊人都用了驚懼的眼光對他看。這一種可憐的眼光,是阿Q從來沒有見過的,一見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
他更加高興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歡喜誰就是誰。 得得,鏘鏘! 悔不該,酒醉錯斬了鄭賢弟, 悔不該,呀呀呀…… 得得,鏘鏘,得,鏘令鏘! 我手執鋼鞭將你打……” 趙府上的兩位男人和兩個真本家,也正站在大門口論革命。
阿Q沒有見,昂了頭直唱過去。 “得得,……” “老Q,”趙太爺怯怯的迎著低聲的叫。
“鏘鏘,”阿Q料不到他的名字會和“老”字聯結起來,以為是一句別的話,與己無干,只是唱。“得,鏘,鏘令鏘,鏘!” “老Q。”
“悔不該……” “阿Q!”秀才只得直呼其名了。 阿Q這才站住,歪著頭問道,“什么?” “老Q,……現在……”趙太爺卻又沒有話,“現在……發財么?” “發財?自然。
要什么就是什么……” “阿……Q哥,像我們這樣窮朋友是不要緊的……”趙白眼惴惴的說,似乎想探革命黨的口風。 “窮朋友?你總比我有錢。”
阿Q說著自去了。 大家都憮然,沒有話。
趙太爺父子回家,晚上商量到點燈。趙白眼回家,便從腰間扯下搭連來,交給他女人藏在箱底里。
阿Q飄飄然的飛了一通,回到土谷祠,酒已經醒透了。這晚上,管祠的老頭子也意外的和氣,請他喝茶;阿Q便向他要了兩個餅,吃完之后,又要了一支點過的四兩燭和一個樹燭臺,點起來,獨自躺在自己的小屋里。
他說不出的新鮮而且高興,燭火像元夜似的閃閃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來了: “造反?有趣,……來了一陣白盔白甲的革命黨,都拿著板刀,鋼鞭,炸彈,洋炮,三尖兩刃刀,鉤鐮槍,走過土谷祠,叫道,‘阿Q!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 “這時未莊的一伙鳥男女才好笑哩,跪下叫道,‘阿Q,饒命!’誰聽他!第一個該死的是小D和趙太爺,還有秀才,還有假洋鬼子,……留幾條么?王胡本來還可留,但也不要了。
…… “東西,……直走進去打開箱子來:元寶,洋錢,洋紗衫,……秀才娘子的一張寧式床先搬到土谷祠,此外便擺了錢家的桌椅,——或者也就用趙家的罷。自己是不動手的了,叫小D來搬,要搬得快,搬得不快打嘴巴。
…… “趙司晨的妹子真丑。鄒七嫂的女兒過幾年再說。
假洋鬼子的老婆會和沒有辮子的男人睡覺,嚇,不是好東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吳媽長久不見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腳太大。”
阿Q沒有想得十分停當,已經發了鼾聲,四兩燭還只點去了小半寸,紅焰焰的光照著他張開的嘴。 “荷荷!”阿Q忽而大叫起來,抬了頭倉皇的四顧,待到看見四兩燭,卻又倒頭睡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遲,走出街上看時,樣樣都照舊。他也仍然肚餓,他想著,想不起什么來;但他忽而似乎有了主意了,慢慢的跨開步,有意無意的走到靜修庵。
庵和春天時節一樣靜,白的墻壁和漆黑的門。他想了一想,前去打門,一只狗在里面叫。
他拾了幾塊斷磚,再上去較為用力的打,打到黑門上生出許多麻點的時候,才聽得有人來開門。 阿Q連忙捏好磚頭,擺開馬步,準備和黑狗來開戰。
但庵門只開了一條縫,并無黑狗從中沖出,望進去只有一個老尼姑。 “你又來什么事?”伊大吃一驚的說。
“革命了……你知道?……”阿Q說得很含胡。 “革命革命,革過一革的,……你們要革得我們怎么樣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