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王開嶺《古典之殤》有感
“紀念原配的世界和流逝的美”是王開嶺先生寫《古典之殤》這本書的初衷。
應該說王先生跟我們是同齡人,因此作者與讀者之間自然多了些許默契與共鳴。
王先生所經歷的“原配世界”,我們也似曾相遇過。
什么是好的作品?在我看來,它能帶給讀者無盡的思索與遐想。
讀王開嶺的書,你能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花草香,你的思緒又會隨著王先生的文字,在田埂上奔跑。
跑得滿頭大汗之后,來到村南頭一口古井邊,端起水桶,咕咚咕咚地享受甜絲絲的井水所帶來的清涼。
入夜,你常倚靠著慈祥的奶奶,數著滿天的星星,還會跟著哥哥姐姐去捉流螢,放在帳子里,一閃一閃地蠱惑著你的心,耳朵里傳來床底下蟋蟀的鳴叫,一聲一聲地陪伴著你進入夢鄉……
常說,城市里的孩子沒有童年,到今天,就連農村里的孩子離真正的童年也越來越遠了。
校園生活自不必說的,這話你懂的。
那放學之后,兒童的生活又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呢?王先生那篇《消逝的放學路上》就讓我浮想聯翩。
今天的放學猶如“失物招領”,校門口被私家車和眼巴巴的家長塞滿了,小孩子魚貫而出,家長一擁而上。
而過去的我們則更像一群沒有紀律的麻雀,無人護駕,無人押送,唧唧喳喳,興高采烈,玩透了、玩餓了再回家。
怪不得,王先生要為自己的童年慶幸,因為今天的一代是溫室童年、會所童年、玩具童年,與過去一代的露天童年、老街童年、曠野童年相比較起來,缺少的是什么?是不是童年的自由與閑暇,而這才是童年的應有之義。
英國作家狄更斯在小說《雙城記》中有這么幾句話:“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那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那是懷疑的時期;那是光明的季節,那是黑暗的季節……”這番富有哲理的話,成了王開嶺先生《古典之殤》一書的思考框架,請聽一聽王先生發出的心靈拷問:“誰還記得從前的世界?誰還記得生活本來的樣子?”“我越來越篤信兩點:好東西都是原配的;好東西應是免費的。”“怎樣才算一個良性的優美的時代?我的標準是:假如傻瓜也能活得好好的。”
王先生把時代的疾病都放進了第四輯“精神訪談錄”里面,讀這些文字,相信會喚起每一個人的良知與道德。
如果說這是王先生作為知名學者的歷史擔當——“做新聞就是和時代的疾病打交道”的話,那我們作為教育工作者理應感到責任更大。
此時,在我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一個英雄故事:一個叫朱麗婭的少女,為保護北美一株巨大的被稱之為“月亮”的紅杉樹,從1997年12月10日起,在樹上棲居了738天,直到樹的所有者——太平洋公司承諾不砍伐它。
為此,我們不禁要捫心叩問——我們的教育為什么培養不出這樣的孩子?我們的教育里是不是還有比傳授知識更重要的東西。
我們同樣相信,每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人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希望世界在我去世的時候,要比我出生的時候好。”(肖伯納)
是的,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去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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