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以前的十年,在記憶的
底片上,模糊的只剩下依稀斑駁的痕跡。
但在所有斑駁的影像中,卻有一段清晰的記錄。
跟著媽媽長期住在一家醫院,同病房的一位阿姨看到我的小胳膊腕兒上畫著
一塊小手表,就送給我一個塑料的小玩具表,不知為什么,那只小表在我幼小的記憶中那么深刻。
甚至到了成年以后,我還有過尋找那位阿姨的沖動。
就是至今,當
我路過那家其實只有小時記憶的醫院時,我依然我對它并不陌生。
因為,在那里曾有一個和藹漂亮的阿姨,阿姨拉著我的小手,把一只小玩具手表戴到我小手腕上。
溫暖的記憶如同曝光充足的影像,是不容易被時光磨滅的。
十歲到二十歲的十年,每一張記憶的照片,都是冷色調的。
父母相繼去世,求學的曲折,生活的
拮據,在我心靈的最深處刻下了堅強的同時,也深深地烙上了憂郁的底色。
即便后來,結婚買房,乃至到現在,經濟有所好轉,偶爾忘記帶錢包,我都不愿意伸手向
同事、親朋借錢。
在求學的十年里,借錢上學,掙錢生活,我借遍了能借的人,也做遍了能干的活。
賣冰棍、采藥材、抓毒蝎、挖地溝、裝煤炭、在建筑工地上推沙
子當小工、賣蔬菜、做推銷、當家教、走鄉串戶照藝術相等等,我把自己想到的,能干的,都干了。
為了上學,為了生活,更為了生存。
十年的坎坷經歷,歷練了
我,讓我懂得了在困難面前,只有不屈服才能拯救自己,這是生活饋贈給我的財富。
但我并不快樂,那段生活在我心靈深處打上的憂郁的烙印,至今還能清晰的顯現出來。
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十年,是我生活最自由最暖色的十年。
大學畢業后,參加工作,有了自己的一份工資,雖然低,但有了穩定的收入,不在每天為生計發愁。
憑
著對工作的認真和對工作的不斷鉆研探索,連年受到表彰,自己對前途也充滿了雄心和斗志。
那十年是我的創造力最豐富的十年,我不斷思考新的教學方法,不斷嘗
試新的教學思路,在工作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生存的價值和意義。
在那段教學生涯中,我真正感受到了學生的純真,農村家長的淳樸,教學工作的快樂。
三十歲到四十歲的十年,盡是色彩斑駁照片,有時讓我迷惘,總在躁動不安,難以找到一塊能讓自己心靈棲息的靜謐的歇腳之地。
與妻子觀念上的沖突,越來越
強烈地向上追求的心理,越來越攀比的生活方式,在榮譽的光環下,是同事的羨慕,是我每天裝出來的對生活的滿意和滿足,但一大把榮譽的背后,我最清楚我并不
輕松。
我需要重新審視自己,我需要給自己的心靈找到一塊棲息地,讓浮躁的心靈在那里得到片刻的休息,靜靜的思考: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究竟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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