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觀中外文學史,我們不難發現,作家的籍貫和故鄉,對于他的寫作題材,對于他營造的文學世界,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魯迅作品與紹興,沈從文作品與湘西,老舍作品與北京,汪曾祺作品與蘇北高郵,肖洛霍夫作品與頓河,福克納之與美國密西西比州,蕭紅之與呼蘭河,以及現在我們要研討的遲子建作品之黑龍江漠河一帶,莫不如此。
作家少年、童年、青年所生活的自然地理環境,極大地影響著未來作家寫作的品格。
故鄉的土地、山水,永遠是作家的文學之根。
正如遲子建所說:“故鄉和大自然是我文學世界的太陽和月亮,照亮和溫暖了我的寫作生活。”遲子建的作品,讓我們看到了她家鄉的山巒河流、茂林草香,牛馬魚鷹,星星月亮,還有大自然的清新、神秘和生活在其中的人們的純樸和善良。
她從小對大自然極度敏感,認為那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具有生命和靈性。
她的眾多作品,像自然那樣樸實、靈秀,富有詩意。
《額爾古納河右岸》,通過一個九十歲老人一天的回憶,敘述了鄂溫克民族百年的滄桑史。
作者為我們營造了這樣一個文學世界:那里有穿著皮衣、劃著樺皮船、以打獵為生的牧民們,那里有夜晚可以看到星星的帳篷,那里有茂密的森林和豐沛的河流,那里有充滿神秘氣息的薩滿教,有人死后實行風葬的習俗,有長期積淀下來的民族歌舞,更有愛吃苔、石蕊和蘑菇的馴鹿。
沉浸在作品之中,我們能聽到馴鹿的鈴聲如晨曲般悠揚丁當:這位森林之子正踩著露珠,聽著鳥嗚,聞著花香,與蝴蝶作伴,去河邊飲水,并看見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那真是一個美好、神奇的世界。
作者用懷傷之筆描寫了從貝加爾湖遷徒而來的鄂溫克民族近百年來在自然和社會極其艱辛的生活條件下繁衍生息的經歷,一代代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頑強生存至今。
由于受到現代化文明的一步步蠶食,他們最終喪失了生息之地,讀來扼腕嘆息。
《額爾古納河右岸》抒情味很濃,有些篇章用的是散文化筆法。
這使我聯想起過去閱讀契訶夫的《草原》、葉蔚林的《在沒有航標的河流上》、史鐵生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所得的感受。
書中的人物,生活在天地、山水、動植物中間,他們和大自然水**融、親密無間,真正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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