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陰霾的天空,不見太陽的光影,屋沿滴答地落下雨水,再落到路上,落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我撐著油紙傘,那是一把舊得發黃的油紙傘,它遮檔了我的視線,遮住了她的顏容。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深深的小巷中看不到盡頭的石板路不斷向遠處延伸。
就像我的思緒不斷地想著,想著,我多么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是啊,我的腦海里止不住得浮現她的身形,她的音容笑貌。
那僅僅只是我的幻想,不是嗎?!
不是的。
我記得,她存在我的內心里。
那一天,一樣的天,一樣的大雨,一樣的路途,一樣的我,一樣的她。
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
那一天,我透過油紙傘看到了她,我甚至聽見她在雨中哀怨,哀怨人生苦短,哀怨人世間世事無常,哀怨著,彷徨著,仿佛她一直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不曾離去過。
我看見她撐著油紙傘迎面向我走來,像我一樣撐著油紙傘,也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
那樣的一樣模糊了我的視線,模糊了她的容顏,我甚至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但是一定像丁香一樣,淡淡的美,淡淡的哀愁。
為什么那天卻冷漠、凄清,又惆悵。
寂靜地只聽到雨水的落下,腳步的匆匆。
那刻我輕輕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等待著她靜默地走近。
那樣的無聲無息,慢慢走近。
那瞬間我看見她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那樣的深邃,漆黑無聲,幾乎讓人窒息。
然而她只是飄過,還或許只是與我插肩而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凄婉迷茫地飄過。
她就像夢中飄過的一枝丁香,輕輕地來了,又輕輕地走了。
風帶走了她的衣襟,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我感覺到她離去的蹤跡,慢慢到了頹圮的籬墻,走盡這雨巷。
彼此不曾回頭。
那時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她的一切散的好匆忙,我跟不上。
閉上眼鏡還能看見她離去的身影。
這條路我們走地太匆忙,還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
往后,再往后我依舊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卻再也沒見過她。
想再見那個我希望飄過的、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卻再也不見。
如今我閉上眼睛,卻還能看見她離去的痕跡,在昏暗的天空下,我還在慢慢找尋那想念的身影,就為了那一個人,那個像丁香一樣的姑娘,因為我依然相信會有相遇的可能。
那些年錯過的細雨,那些年錯過的偶遇,忘不了走過的旅程,離開后天空灰的越發地像哭過,我到最后回首才發現,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那個丁香般的姑娘,我到最后才明白等待背后的那種哀怨與寂寥。
曾經遙望的距離,曾經擦肩的距離,曾經沒有回首的距離,隔離了我們的距離,不再相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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