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 vs 雨>
傍晚,路過勵耘樓,從拐角的教室里傳來高亢的誦詩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地腦海中響起一聲聲“啊。
,啊。
”來,讓人不禁哂然。
其實內心對現代詩并不是如此的抗拒,只是看多了這種表演,讓人多了一份芥蒂。
就好比現在有的辯論賽一樣,形式重于內容,巧言令色,只為博君一笑。
自以為多數詩歌是適合淺吟低唱的,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感動人的還是其中表達的感情,而不在聲勢。
如果真有一天,和人曲水流觴,而有人敢聲嘶力竭,那我就會毫不留情,用酒潑他。
說到現代詩,不得不提到二十年前的汪國真,仿佛一夜之間,他讓當時我那個年紀的青少年都懷了春一樣,迷戀起詩歌來,每逢圣誕或元旦,一幅唯美的賀卡加上幾句朦朧的詩句,是最好的禮物。
自汪之后,更多的詩和其作者進入到了我的生活中,舒婷、北島、阿城、席慕容,記得我曾有過一本硬筆書法字貼,其中收錄的就是他們讓人醉心的詩句。
看多了詩仿佛自己也成了詩人,也想嘗試做一些,但充其量只不過是將抒情散文改成了長短句而已。
自己覺得現代詩難寫就在于不小心就將她寫成了散文。
很有幸,這種觀點在余光中先生那里得到了求證。
一年前,余先生來分校講座,親耳聆聽到他誦讀自己喜愛的詩句,不啻是一種夙愿得償的幸福。
第一次聽到余先生的詩是在很多年前,晚間聽中央電臺的《午夜詩話》,主持人用低沉的男音誦讀《等你,在雨中》,便被其吸引。
等你,在雨中, 在造虹的雨中
蟬聲沉落, 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 在雨中你來不來都一樣, 竟感覺
每朵蓮都像你
尤其隔著黃昏, 隔著這樣的細雨
永恒, 剎那, 剎那, 永恒
等你, 在時間之內, 等你, 在剎那, 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 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 我會說, 小情人
諾, 這只手應該采蓮, 在吳宮
這只手應該
搖一柄桂漿, 在木蘭舟中
一顆星懸在科學館的飛檐
耳墜子一般的懸著
瑞士表說都七點了 忽然你走來
步雨后的紅蓮, 翩翩, 你走來
像一首小令
從一則愛情的典故里你走來
從姜白石的詞里, 有韻地, 你走來
詩歌是情景情境的產物,除了感情之外,還必須要有很好的環境呼應,才能有感而發。
大自然中,雨似乎更能夠引起人的遐思。
我想余先生應該也是衷情于雨的,除了他的詩句之外,連他的散文集也叫做《聽聽那冷雨》。
前塵隔海,古屋不再,聽聽那冷雨。
雨下在臺北的街頭,在廈門的石板街,雨,更落在詩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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