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爺掏耳朵——崴泥。”泥塑的兔兒爺有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耳朵特別長。
因此會引起兒童的遐想:兔兒爺怎么掏耳朵?如果掏耳朵不是只能掏出一堆泥嗎?這里的“崴泥”兩個字,表面上是往外挖耳朵里的泥,實際是北京的土語、比喻把事情辦壞了,或者是辦事過程中遇到了問題,碰了釘子。
金受申在《北京話語匯》中對這兩個字的解釋是:事情糟糕,但糟糕的程度不嚴重。
例如“地里活兒這么忙,這兩天偏偏下雨,您說崴泥不崴泥”。
“兔兒爺折跟頭——窩了犄角”或者“兔兒爺拿大頂----窩犄角”這又是一句形象幽默的歇后語。
因為兔子本身耳朵長、尾巴短,民間藝人在制做兔兒爺時,往往在耳朵上加以夸張,有的干脆把一對長長的耳朵做成活的,可以隨意拆卸。
擺在桌上插上耳朵,兔兒爺就顯得活靈活現,北京的小孩把這對可拆卸的耳朵稱為犄角,如果讓兔兒爺折上一個跟頭,那么這對犄角非被窩壞了不可。
北京人就用這個來形容某人辦某件事受到了挫折,顯得十分形象。
“兔兒爺拍心口——沒心沒肺”。
泥塑的兔兒爺中間是空膛兒的,什么也沒有。
兔兒爺拍心口自然里面沒有心也沒有肺。
北京人常用這句話來形容某些人沒有心計,不會應付,不會算計,大大咧咧。
聽到這句歇后語,再想想憨姿憨態的兔兒爺,常常會使人捧腹大笑。
“兔兒爺洗澡——癱啦”,這句歇后語也是突出兔兒爺是用泥塑的這一特點。
試想,把泥制的兔兒爺放到水里去洗澡,還有不癱成一堆泥的嗎?這里借以形容那些在鐵證面前癱軟下來的罪犯,也常用來諷刺某些在威勢前面敗下陣來喪失氣節的人。
“兔兒爺打架——散攤子。”當年出售兔兒爺的小販,都把各式各樣的兔兒爺擺在桌案上,俗稱“小攤”攤上的兔爺要是互相打起架來,還不碰個亂七八糟?到那時擺攤的小販只有散伙回家。
這里的“散攤子”也是一句北京土語,意思是散伙,即各干各的去了。
“兔兒爺帶胡子——假充老人兒”。
人年歲大了才留長胡子,兔兒爺帶上了胡子,不過是一個冒充的老年人。
這句話中的“老人兒”應當把重音放到兒話韻的“人兒”上,是指家長或長輩,說時常帶有戲謔的意思。
“兔爺兒的旗子——單挑 ” ,這是因為兔爺兒的靠旗只有一邊;
“隔年的兔爺兒——老陳人兒”,因為兔爺兒是泥制的,很少能保存到第二年,所以,如果見到去年做的兔爺兒,那可就屬于老兔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