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卯正月一日,忽觀詩經周南,詩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吾妹生于二月花朝,吾聞之大喜,作此賦并序之。
吾妹殷微宋氏者,辛未年仲春十二日降生,此日桐浙謂之花朝,亦同百花同誕,雙親謂之其名曉丹。
丹者,彤彤初升之日,精含丹而星曜,頂凝紫而煙華。
生乎古城廬州,居包河之畔,城內物華人杰,淝河水,水碧碧似玉;高蜀峰,峰青青如黛;居巢濤,濤聲聲震霄;紫蓬林,林花花木秀。
吾妹初識愚兄庚寅年初冬,相交甚少,獨休息余,寒暄不上數句。
同年除月相認,興趣相投,其舊偶像,風謠歌舞,各附其長。
妹獨愛散文,發言為詩者,詠其所志也,好喜粵語詞曲,聊舉其一隅,攝其體統。
吾長吾妹數年,妄自稱大居之以兄長,合常識乎也。
噫嘻,妹之為妹也,不以年之幼而自嘲,兄之為兄也,不以齒之長而自得。
然吾妹性乖張,治學徜徉肆恣,溫書馳騁墨池,非吾輩浮滑之子效之。
東漢文姬,西晉道韞,聞吾妹亦自嘆生不逢時。
吾妹博學才辨,通古曉今之學識真謂堪憐詠絮,絕不輸蘇氏之妹、相如其妻。
吾妹今年三七妙齡,貌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
靜若玲瓏兮動扶風,亭姿裊娜兮化霓裳,雪蓮臥冰,披上古之潔,芙蓉曳水,吐宿世幽芳。
吾妹常自嘲曰:體豐盈以莊姝兮,素質干以實若兮。
吾笑之不語,聞書生豪杰之流,盡皆引頸而望。
欲得一觀,壯士俊夫之輩,莫不思遷情動,心亂如麻。
念天賜佳人,敢不折首,然往往而是,對影空嘆。
多有自吟自歌者:彼有佳人兮,求之不得,巧笑多倩兮,美目流盼,吾心其愁悵兮,何去何從,蒼天漫漫,此何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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