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的散文:
最熱烈的季節最熱烈的花是擎著火炬的荷花。
最冷靜的日子最冷靜的花是舒展雪片的水仙。
只需一淺冰水幾碎白石。
萬空鳥盡枯葉紛紛。
選擇了五彩的基色,世界的一切色彩從雪白開始;選擇了雪白的時間和空間,抒發出縷縷清香,一腔溫情;選擇了臘梅雪蓮芨芨草和頑強的彈性線條。
僅僅是百花中的一朵。
但就因為是百花中的一朵,就不會類同于其他的九十九朵花。
也沒有雷同的權利和義務。
所以冷靜,所以熱烈。
并且遙望著那在最熱烈的季節中如火炬般開放的荷花。
冬日里,它沒有任何苛求,它只要一點點的陽光和水,就會茁壯成長;挺拔的枝桿,細細的,綠綠的;像亭亭玉立的少女,是那樣的修長和婀娜!
散文吧:在這春的信號剛剛來臨的晚冬;水仙,它會綻放出那朵朵黃黃的、白白的小花;它沒有玫瑰般的妖嬈,沒有牡丹那樣的鮮艷。
但是它是那樣的純潔,它只是一朵小花;散發著它那淡淡的清香---那是磬人心菲的芬芳,會勾起我對春的想望和憧憬!
"春來了,春天又臨近了,冬日就要過去了"----那是可愛的水仙花,它那淡淡的清香悄悄的告訴我的;水仙花,生長在冬日里,花開在寒春前;它是春的信使,希望的使者。
這確實是一個貧寒的季節,綠色悄然謝幕。
視野所及的一切都在漸變荒蕪,面對天地間僅剩的黑白兩色,追憶那如水東逝的柳綠花紅,你無法不生出幾分嘆息:
季節太老,日子太瘦,春天太遠。
這個冬天,寡淡得近乎有些無聊。
“要不種一盆水仙試試吧?”朋友憐愛地望著我,遞過幾個小小的水仙花球。
“給一瓢清水,一把陽光,它或許可以為你將春天提前喚來”。
真的嗎?望著這些黑不溜秋的東西,我將信將疑。
但我最終還是決定試試,能夠在冬天開放的花兒確實不多,種一盆水仙,就當是播種一個希望吧。
尋一個淺淺的盆子,拾幾片薄薄的青石。
把花盆輕輕地在一個向陽的窗口放下,我就這樣把春天種下了。
以后的幾天里,我不時去探望它。
但令我失望的是,水仙花球,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青石的中間,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沉默地望著它,心里充滿了困惑。
天氣漸轉寒冷,陽光日漸稀薄,我已不再心存希望,加之工作也忙,后來干脆將它搬到外室的陽臺上,一連多日沒有理會它了。
直到有一天朋友在電話里提起它時,我才想起來,心情頓時生出了一絲不安。
但令我沒有想象到的是,我眼中的水仙花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它粗壯的花球上已經冒出了許多嫩白的根須兒,整整齊齊,細細密密地伸進石頭深處;它的頂部,也長出了許多嫩綠的葉子,窄長窄長的,形似孩子吐出的舌頭,在可愛地舔食著陽光呢。
微風吹過,葉子朝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微笑起來,因為我知道,水仙花,它其實并不在意我曾經的冷漠。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水仙一天比一天長得熱鬧,長得迅速,鮮嫩的綠條一根接一根地從水面出發,逆著光線前進的方向,一點點地挺近太陽的高度。
再接著,一朵又一朵的花苞在綠條的頂端呈現出來了,終于在春節爆竹陣陣的脆響里,演變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花事。
初開的水仙花,花兒并不大,但花片雪白,盞兒金黃,玉質冰肌,香氣芳遠,一派超塵脫俗的水中仙子模樣。
在經歷一冬痛苦的煎熬之后,水仙花終于擊退了無邊蕭殺,將意志化為沁香綻滿枝頭。
鄰居家的孩子們聽說我家的水仙花開了,都紛紛跑到我的斗室來觀賞,他們看了又看,問了又問,嘰嘰喳喳,指指點點,往來不厭。
水仙花似乎也懂得了孩子的心思,愈發的開得妖艷、旺盛起來,房間里郁積多日的沉悶被這綿絕不斷的花香笑語一掃而光,春天仿佛又回到了心靈。
呵, 水仙花,這個季節里有你,我不會再寂寞。
清銘
我不太懂花,也不喜歡養花,從來就沒有附庸風雅地寫過有關花的文章。
我在水仙花的故鄉漳州市生阿活了四年,看過水仙花,談不上觀賞。
水仙,被高雅的人稱為“歲暮清供”,放置在書桌上,我沒有這份雅興。
讀二年級的女兒放寒假了,教師布置一道題就是觀察水仙花,寫日記。
于是農歷二十三那天,我第一次買花,買的就是水仙花,養花的任務就交給女兒了。
我以前讀過一些寫水仙的詩詞,印象比較深的廈門詩人舒婷的《水仙》:南方盛產一種花卉\被批發被零售到遙遠的窗口\借一缽清水 \答以碧葉玉芩金盞銀托 \可憐香魂一脈\不勝刻刀千鑿萬琢……詩人借水仙寫女人的柔情和命運,突出的是她嬌柔多情的一面,但我有點疑問,如果水仙不經雕琢,還會有這樣的美麗嗎。
女兒小心翼翼端著水仙花盆,臉上洋溢著笑意,我自然想起大學時讀過的這首詩。
水仙扎根的土壤就是潔白的水仙花球,用水滋養自己,沒有枝干,只有綠葉伸向天空,然后自然披拂下來。
同樣是生長在寒風凜冽的冬季,臘梅銅枝鐵干,像刀像戟,對抗著寒風;水仙葉子細長蔥翠,像衣袂翩躚,風拂過,就舞影橫斜。
農歷二十四,女兒換水時,發現葉子的頂端吐出了花苞,驚奇地叫了起來。
我看見葉子簇擁中有幾枝花莖,原先我還以為是葉子的,現在她的尖端處騰出一朵或兩朵的小花苞。
二十五日和女兒再去看水仙花苞,小火苗似的花苞已經變成鼓起的嘴唇的形狀。
我教女兒一個成語:含苞待放。
女兒把它寫進了日記。
我仿佛看到這些鼓起的嘴唇一吹,就會花朵吐露出來,就如女兒以前吹肥皂泡一樣。
農歷二十六早上,女兒歡呼:“爸爸快來看呀,水仙開花了!”女兒拉著我的手來到陽臺上,我看到兩朵細小的花在風中搖曳。
花六瓣,色白里泛些微的黃,六棱的玉盤;盤里的花心是金黃的,形狀像酒杯,盛滿了女兒的歡樂。
我想起人們比喻水仙為 “玉臺金盞”或“金盞銀臺”,真貼切極了。
這水仙花也開始盛上我的歡樂了。
晚上,女兒沉睡在夢中,她大概會夢到這冰清玉潔的水仙吧。
我埋頭寫作,突然想起了水仙花,查閱了一些水仙的資料。
我的莆田老鄉、宋代詞人劉克莊在《水仙花》這么寫:歲華搖落物蕭然,一種清風絕可憐。
不許淤泥侵皓素,全憑風露發幽妍……從來不養花的我,心中對水仙有了愛憐之情。
去女兒房間幫她蓋被子,看她睡態可掬的樣子,真想親上一口。
但我不習慣這種表達愛的方式,默默退出,我的心中充滿了柔情。
水仙花的笑很有感染力,沒兩天又有四朵開放了,我寫作累了,看陽臺上的水仙花,仿佛能夠聽到她們一起發出的咯咯笑聲。
廳里,女兒正在看電視,劇情逗發她不時歡笑。
我起身,廳里的電視正放映《西游記》,劇中一點新奇的情節都會引發她的歡呼和開心的笑。
無憂無慮的童年,真好。
我撫摸著女兒的頭,又回房埋頭工作了。
水仙是女兒的花,也是我的花。
我決定寫一些文字把這段歲月的流痕記錄下來。
幸福并不短暫,但容易被遺忘,我寫這篇文章,也是在文字中留下這段幸福。
我想起在漳州的時候,看過花農種植水仙。
很多人都不知道,水仙起先并不是長在水里的,而是埋在泥土之中。
花農用刻刀雕刻水仙花球,然后埋進泥土,等到她長出根須和莖葉,再挖出來,用清水滋養。
水仙花的美麗是經過細心雕刻的,泥土曾經給她最早的養分。
開放是水仙自己的事情,就讓我做這最初的泥土好了。
我找到英國詩人華茲華斯的《詠水仙》,輕聲朗誦:
……
后來多少次我郁郁獨臥,
感到百無聊賴心靈空漠;
這景象便在腦海中閃現,
多少次安慰過我的寂寞;
我的心又隨水仙跳起舞來,
我的心又重新充滿了歡樂。
窗外的陽臺上水仙又有一朵開放了,葉子和花在寒風中翩然起舞。
我就如華茲華斯一樣找到心靈寄托,聞到生活深處散發的水仙花般的清香,重新充滿了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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