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弢 原名唐端毅,曾用筆名風子、晦庵、韋長、仇如山、桑天等,1913年3月3日出生于浙江省鎮海縣現在于江北區甬江街道畈里塘村,后為紀念唐弢先生將甬江鎮中心小學改名為唐弢學校。
唐弢初中時家貧輟學,入上海郵局作揀信生,開始業余寫作。
從20世紀30年代開始從事業余創作,以散文和雜文為主,其風格接近魯迅,并因此與魯迅結識。
1933年起發表散文、雜文,后結識魯迅。
抗日戰爭爆發后,在上海堅持抗日文化運動,參加初版《魯迅全集》編校。
又支持《魯迅風》周刊,編輯《文藝界叢刊》,兼任中學教職。
抗日戰爭勝利后重回郵局,與柯靈合編《周報》,參加反迫害、反內戰、反饑餓民主運動。
《周報》被禁,轉編《文匯報·筆會》。
新中國成立后,致力魯迅著作和中國現代文學史研究,堅持雜文、散文創作,歷任復旦大學、上海戲劇專科學校教授,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長,中國作家協會上海分會書記處書記,《文藝新地》、《文藝月報》副主編等。
1959年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是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第四、五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國作家協會理事。
所著雜文思想、藝術均深受魯迅影響,針砭時弊,議論激烈,有時也含抒情,意味雋永,社會性、知識性、文藝性兼顧,先后出版雜文集《推背集》、《海天集》、《短長書》、《唐弢雜文選》等,散文隨筆集《落帆集》、《晦庵書話》等,論文集《向魯迅學習》、《魯迅的美學思想》、《海山論集》等,主編《中國現代文學史》,另輯有《魯迅全集補遺》、《魯迅全集補遺續編》。
1978年兼任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授、碩士生和博士生導師。
1992年1月4日唐弢在北京病逝,終年78歲。
唐弢一生寫了大量的散文、雜文、時評,并以《晦庵書話》的形式記錄了現代文學史上的重要出版活動。
唐弢是魯迅研究學科的奠基人之一和海內外公認的權威學者,曾參加過1938年版《魯迅全集》的編輯工作,還編輯出版了《魯迅全集補遺》、《魯迅全集補遺續編》,輯錄、考訂了魯迅佚文。
他的一系列關于魯迅創作的著述,在魯迅研究史上享有很高聲譽。
唐弢又是中國現代文學研究領域的開拓者之一,在史料、史論方面有重要貢獻,他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3卷本)、《中國現代文學史簡編》是學習現代文學的重要著作,被列為高等院校文科通用教材。
唐弢既是作家,又是學者,他的才華涉及諸多方面,《落帆集》、《晦庵書話》、《魯迅的美學思想》等著作至今仍為人們所稱道,而由他和嚴家炎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作為全國高等院校的文科教材,風行數十年。
與許多名人一樣,他將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后來做,那就是寫一本《魯迅傳》,遺憾的是,直至1992年他臨終前,只寫出了10萬字,占全書計劃的三分之一。
唐弢崇敬魯迅,他的一生最光榮的莫過于他與魯迅的交情。
當他還不曾和魯迅相識的時候,就時常聽到有人議論,說魯迅多疑,脾氣大,愛罵人。
他于是相信了,不敢去接近他。
1933年至1934年之間,魯迅經常在《申報》副刊《自由談》上寫稿,攻擊時弊。
唐 當時初學寫作,也在這個副刊投稿,偶爾寫些帶“刺兒”的文章,有些人以為唐 又是魯迅的化名,便群起而攻之。
唐弢覺得十分內疚,很想當魯迅的面致個歉意,卻又不敢去見,害怕他會責備自己,頗有點惴惴不安。
1934年1月6日,《自由談》編輯黎烈文在上海的古益軒請客,一來約經常寫稿的人歡聚,二則為郁達夫夫婦餞行。
唐 在這里與魯迅第一次會見。
兩人互通姓名后,魯迅接著說:“唐先生寫文章,我替你在挨罵哩。
”唐弢心里一急,說話也結結巴巴。
魯迅看出他的窘態,連忙掉轉話頭,問道:“你真個姓唐嗎?”他說:“真個姓唐。
”“哦,哦”,魯迅看定他,似乎很高興,“我也姓過唐的。
”說著,就呵呵地笑了起來。
原來魯迅曾經使過一回“唐俟”這筆名。
唐 明白過來后,也跟著笑了,很久以來在他心頭積聚的疑云,一下子,全都消盡散絕了。
對待同一思想戰線的人,尤其是青年,魯迅是親切的,熱情1934年7月25日,魯迅午睡時受了風寒,頭痛發燒,渾身無力,接到唐 求教的信,他就向日本人開設的內山書店去要日本書目,于8月9日寄給他。
書名上加上箭頭的,是書店老板內山完造所推薦,共計9種,魯迅又在箭頭上加圈,選了4種,其他5種,他認為可以緩買或不買。
盡管魯迅不說什么,唐弢心里明白:郵局里的一個揀信生,一下子買不起許多書。
可謂設想周到,體諒備至。
同一天,魯迅還給另一個青年看了4篇稿子,3篇轉給《自由談》,1篇轉給《動向》,都附有 介紹 信,自己得到的是“脅痛頗烈”。
1934年底,上海有家期刊征文,題目是“1934年我所愛讀的書籍”,唐弢填上了韋爾士的《世界文化史》、蕭一山的《清代通史》是比較可以看的兩部,在1935年1月號的刊物上登出。
同年4月19日,魯迅在寫給唐 的信里,把《清代通史》和他認為還好的夏曾佑的《中國古代史》并論,但又指出:“大約有蕭一山的那一種,是說了一個大略的。
”魯迅認為青年人應當讀一點歷史,但他不滿于一般歷史書只記概略,不寫社會生活內容的。
從那時起,唐弢對歷史發生了興趣。
他在自修生活中一度舍哲學而就歷史,后來又少寫雜文去做編寫文學史的準備。
唐弢對魯迅越了解,就越贊賞他,并且不因贊賞他的智慧而貶低他的人情味。
在唐 的《生命冊上》一書中,憶舊懷人,談到自己和魯迅交往的經過,讓人真實地感受到魯迅風趣、幽默的一面。
有一次,一個地方官僚禁止男女同學、男女同泳,鬧得滿城風雨。
魯迅說:“要徹底劃清界線,不如再一道命令,規定男女老幼,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氣流通,又防拋頭露面。
這樣每個人都是……喏!喏!”聽的人已經笑不可抑了,魯迅卻又站起身來,模擬戴著防毒面具走路的樣子。
還有一次,唐弢和郁達夫一同聽魯迅講故事,第二天會面的時候,郁達夫說:“魯迅厲害。
他講的故事,我翻了許多書找不到出處。
”魯迅講的故事是這樣的:“某地有位高僧,因為一生未近女色,臨死時不能死去。
徒弟們見他折騰得苦,決定出錢雇個妓女,讓他見識見識。
等到妓女脫下褲子,高僧看了,恍然大悟道:‘喔,原來是和尼姑一樣的呵!’說完就斷了氣。
”唐弢和郁達夫都佩服這個故事含義的深刻。
文化意味著一種延續。
魯迅逝世后,編輯出版《魯迅全集》,成了人們焦急的愿望。
20冊厚厚的著作,終于在1938年問世,是中國思想界和文化界的一件大事。
在它排印的當時,唐 也參加了一部分校對的工作,這是他自己討來的差使。
書稿中,有的沒定本可據,還有單句的正誤和互通的字義,六七個人聚在小小的亭子樓里,工作一會,又爭論一陣,就這么過了兩個月,總算把600萬字校完了。
全唐弢在日本魯迅紀念碑前與有人合影集出版不久,阿英就寫信給許廣平,說是據他所知,倘把漏收的文章收齊,還可以結成一冊。
后來上海情形大變,這事竟又擱下了。
唐弢費盡心思,歷盡驚險才保住了幾箱舊書,只是沒有去翻動。
直到1945年,他才翻撿抄錄,開始做全集的40多篇的補遺,并于1946年10月6日魯迅的十年忌辰完成,算是他對魯迅的追思和紀念。
《魯迅全集補遺》出版之后,唐 又陸續收集了一些魯迅的佚文佚稿,經過一年時間的考訂,于1951年底完成35萬字的續編。
能找到的遺文,已全部收在這里,知道沒有找到的,有《兒童觀念界之研究》譯文一篇;找到而未予收入的,有《亞歷山大·勃洛克》譯文一篇,因為它是托洛茨基的原著。
這為以后重編《魯迅全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只有影響我們的東西,才對我們重要。
影響不創造任何東西,它只是喚醒。
魯迅對于唐弢,就是一個例證。
如果沒有魯迅,唐 是什么樣子呢?按理,他的存在會告訴人們他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現在人們心目中的唐弢。
偉人領他走得更遠,那是他自己無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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