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
魯迅批評韓愈的幾次,大多與新舊文化斗爭有關。
1927年,他在香港演講《無聲的中國》時,說到當時有人還在提倡文言文,指出,那是僵死的跟現代毫無關系的文章。
他強調,舊形式(主要指文言文)絕對不能用,形式決定內容,古文即使有些新意,也還是不能為人們所理解。
因為現在寫古文,不是學韓愈,就是學蘇東坡。
他說:“即使做得出,也是唐宋時代的聲音,韓蘇的聲音,而不時我們時代的聲音。
然而直到現在,中國人卻還耍著這樣的舊戲法。
”柳宗元,聞言遂憤而作了著名的《與韓愈論史官書》,與之理論道:“凡居位,思直其道。
道茍直,雖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明末王夫之也在《讀通鑒論》中直斥其:“所奉者義也,所志者利也”,這句話,實在是點出了韓愈一生行事的行為準則。
“唐朝韓愈文章還可以,但是缺乏思想性。
那篇東西價值并不高,……” **所說的“那篇東西”,是指韓愈的《諫佛骨表》,它寫于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引發了一樁歷史公案,也造成了韓愈的人生轉折,但留下了千古名句:云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