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頌
記得意大利的薄伽丘說過,友誼是一種最神圣的東西。
我看不然,人世間最無私、最珍貴的莫過于親情,親情比友誼重要得多,而人的親情更是與眾不同。
大千世界,什么樣的人都有,什么樣的事都會發生,但唯一不變的是親情,是父母對孩子的愛。
這不由得使我想起曾經讀過的一篇文章,故事發生在大興安嶺的一次大火中,一只母鳥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把它們送到樹下,壓到自己的身子下面。
雖然母鳥被活活燒死了,但它的孩子卻活了下來。
在我們的周圍,無處不體現著父母對孩子的愛。
父母都是以一種無私的情懷面對我們,他們情愿自己餓著,也要我們吃飽、穿暖。
也許有人會說,我是孤兒,沒有父母,哪來的親情?可你小時候在孤兒院受到的資助,不也洋溢著親情嗎?因此,在很多人看來,親情重如千鈞。
可如今有些人認為,親情一文不值。
我驚訝地發現,好多小孩越來越不珍惜父母的勞動果實了,往往只把父母當成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庫。
不管父母如何苦口婆心地嘮叨,總是愛理不理的,好像與己無關。
我鄰居家的一個小孩,天天都會和父母發生矛盾,只有當自己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才會想到父母。
我還看過一本雜志,有位年過七旬的老人,竟然連自己孩子家的門都進不了,更別想在孩子家吃頓飯了。
這些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現在也好像司空見慣了。
孝敬父母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儒家學派曾經說過,百義孝為先;《讀者》雜志也報道過,養育子女是世界上所有動物的本能,而只有人類才會懂得孝敬自己的父母。
這種在萬物中唯有我們人類才有的美德,難道也要放棄嗎?也要從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消失嗎?不,我們決不能放棄,我們要贊頌親情!否則,我們還有何顏面自稱為萬物之靈呢?
一棵楓樹
不管是寂寂春花開滿了廳堂,還是皚皚的白雪落滿了大靴,我總能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想起那株綠色的楓樹,在夏天的光和熱里,在夏天的雨和風里,它盡情的舒展著枝葉,吸取著甘霖,盡情的生長,散發出勃勃生機。
有時會有小鳥在上面鳴唱,有時會有清風吹過它的面龐,有時會有雨露點灑在它的身上……
有時,還有我們這些調皮的孩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那是一棵種植在校園里的楓樹,在夏天,它綠意盎然。
沒有人知道它在想什么,沒有人知道它想干什么,它只是佇立在風里,遙望我們在樹下唱歌。
校園的天空總是寧靜的,湛藍如洗,瓦藍瓦藍的天空就如一塊碩大的玻璃,當天空有一只鳥兒飛過,或是有一片白云飄過,那棵楓樹啊,該是怎樣的歡欣啊!
它昂著頭,任身上的枝葉在風中唱著一曲不倦的歡歌,它昂著頭,看著頭上來來往往的云朵,和飛來飛去的鳥群——鳥兒是人間的天使,是樹的伙伴,在樹最為寂寞的時候,鳥兒會落在樹的身上,對它耳語,告訴它發生在天邊的故事,和云朵與太陽的秘密。
校內往往是書聲瑯瑯,孩子們的讀書聲經久不息地回蕩在校內,我想那棵樹聽多了我們的讀書聲,也應該胸有點墨了。
如果這棵樹有靈魂的話,它該會用它學過的詞匯,來組成一首現代的小詩。
要來的終究會來,比如那一場對楓樹來說無疑是生死玄關的事件,我家要拉一條用細鐵絲裹著的電線,并且恰好經過那棵楓樹,鐵絲裹著的電線就這樣緊緊地勒進了它的身體,可是它還活著。
那根電線,被機車拉得筆直,經過那棵樹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勒進了它的身體,然后在機車的拖動下,劃破了它的表皮,它的血肉,勒進了它的身體。
在教室里上課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為它擔心,我擔心它會斷掉,并結束一生的輝煌,可是,你知道,它沒死。
下了課,我就趕忙跑去看它,我看到那粗粗的電線深深地勒進了它的身體,我似乎聽見了它疼痛的呻吟。
那個勒口,就在它的樹冠的下面,緊挨著樹冠,那條鐵線,已經勒進了它的身體,如果它有血液,應該會淌出濃稠的鮮血!
我為它心疼,只是,我沒說,事隔多年,我再次翻開記憶的相冊,它那綠意盎然的形象依舊歷歷在目,如在昨日,我看著相冊中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只有它,是那么清晰。
中學畢業后,我終于來到了大城市,看到了與山村不同的景色,我呼吸著充滿銅臭味的空氣,在車水馬龍卻又似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走,這一切的不河(FUCK)蟹,都會使我想起那棵楓樹,那棵被電線勒進了身體的楓樹。
我想它,可是我的楓樹啊,你在遙遠的彼方,會不會想我呢?我惦記著你,就像惦記著家鄉的母親,可是我的楓樹啊,你可曾在艷陽高照的日子,把我輕輕地想起呢?
我疑心有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在呼喚我,呼喚我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因為我的根在那兒。
那兒有我的楓樹,我的鄉親父老。
可是,我能回去嗎?我只能在城里,為了生存,為了微薄的俸祿,玩命的干活。
我忙的像一個陀螺,我也只能像一個陀螺,否則我就沒有立身之地。
那是一棵無花的樹,它在風里看著我,看著我,看我如何逆流而上,尋找人生的意義。
我在成家之后,回到了那個小山村,我看到了久違的熟悉的面龐,可是我最著急看到的是那個楓樹,那棵被電線勒進身體的楓樹,我在山村的小山坡上將它展望,我看到了一顆頂著一片綠蔭的樹,它活得那么瀟灑,那么自在。
那是一棵山里的樹,那是一棵在我的心里扎了根的樹,它在呼喚我,呼喚我,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我的楓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