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天稍和,偕數友出東直,至滿井。
”短短一句之中,交待了出游日期、春游地點及行走路線,顯得干凈利落。
作者先寫遠景:“高柳夾堤,土膏微潤,一望空闊,如脫籠之鵠”。
這是對郊外早春的總體印象,也是對滿井一帶的泛寫和縱覽。
作者雖未提早春,但早春景色自現。
正因為春天到了,冰雪消融,春雨蒙蒙,大地才會變得滋潤,但春天畢竟才剛剛開始,所以又是“微潤”。
同樣地,正因為是早春,草木尚未繁茂,人的視線無遮無攔,才會“一望空闊”。
作者駕馭語言的功力,于此可見一斑。
另外,作者又用“脫籠之鵠”來形容他乍見郊外早春景色的感奮和擺脫了城中局促的歡欣,也顯得生動傳神,使景和情很好地交融為一體。
下面,轉入近景的描繪,作者選擇三組優美的鏡頭來表現早春二月滿井一帶的旖旎風光。
首先寫水:“于時,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清澈見底。
晶晶然如鏡之新開,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
”“始解”與“乍明”,說明春天已到,但又是剛到;“鱗浪層層”,既明寫春風,又暗示河冰已經消融;“晶晶然如鏡之新開”,是形容春天到來時河水之清澈,而“冷光之乍出于匣”,則又清澈之中加上寒意,更形象而準確地道出二月春水的典型特征。
作者正是通過這形象的比喻和特別準確的副詞來描寫二月春水的形態、顏色、溫度的。
寫山時,作者則又變換手法,用擬人的方法來表現。
春天來了,山上的積雪消融了,
但作者不說積雪消融,而說“山巒為晴雪所洗”。
積雪由被動地消融變為主動地為山川梳妝打扮,山峰也由一個沉寂的靜物變成一個梳洗打扮、髻鬟始掠的美女。
這種擬人手法不但生動形象地描繪出春臨大地、山峰轉翠這個變化過程,而且也使積雪和山峰在擬人的手法中顯得更加嬌艷動人,充滿春的氣息。
寫田野,則抓住柳條和麥苗,柳條是將舒未舒,麥苗像野獸身上淺淺的鬣毛。
我們讀后不能不嘆服作者觀察的細致和比喻的生動準確。
“將舒未舒”和“淺鬣寸許”,不但準確地寫出了柳條和麥苗在早春二月時的形狀,而且也把它們時時變化著的動態表現了出來。
時時在吐芽,這才會將舒未舒;時時在拔節,這才會像獸身上不時生長著的鬣毛。
這樣的比喻更能體現出春天是個生長的季節、向上的季節這個典型的季節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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