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歌賦中,最迷戀的是《詩經》。
這兩個字就好,用詩的清雅去尋找,用經的深邃去探求,透著沁人心脾的詩意。
雖然古人都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我覺得,好的詩,也是碩果僅存。
吟詩對賦的成百上千,但我卻鐘愛《詩經》,它如同彼岸花,一直存活于心。
但是,遺憾的是,在這個繁華的新世紀,卻沒有幾個人記得它。
其實它只是民歌,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只是,在歷史的鴻溝中,被我們無聲地遺落在另一個時代。
當我們返身去找時,它已經投入歷史的洪流之中。
于是,我們漸漸習慣唱著“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而不是“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但我尤其偏愛《詩經》。
——也許《詩經》更暗合了塵喧中隱逸著的青青翠色。
《詩經》也許是前世的前世,我們心底曾經響過的聲音,我們在一起曾經唱過的歌謠。
你以為寥寥幾言便能鑄就《詩經》嗎?世間的詩甚多,或因發泄太盡而流于刻薄;或因隨波逐流而流于淺俗。
《詩經》是心,一顆古色古香又溫潤如春的少女心,明媚,帶著煙花綻放的絢爛,很迷人,很美好;是雨過天晴時的彩虹,是青色藤蔓上開出的雪白的花;《詩經》出自憂傷,縱然糾葛看上去也清晰明艷。
在某種意義上,《詩經》就是心的追求與寄托,是一種哲學意味上的詩意與纏綿,是大愛無聲的震撼與感傷!
《詩經》就是為絕美存在而詮釋的言語,就像《詩經*周南》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試問能與之媲美的能有幾何?只是讀起頭一句,已教人心頭蕩起漣漪,迷亂朦朧中分辨不清,這艷得難舍難收的是桃花,還是那艷若桃花的女子。
最迷戀的一句,當屬《詩經*鄭風》中的那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四個疊字有聲有色,情真意切,像一抹春光瀉下樹梢般明亮生機,仿佛把思念拉至海角天涯穿成情思,寄掛在他身上,綿綿無絕期。
他一襲青衣,將她的思念也瑩然染成了青色。
思念之情在澄澈溪水上久久繚繞不散,青青的樹綴下幾點蔭蔽。
思念如水渙渙,女心似影悠悠。
這是怎樣艷羨的絕美,尤其是“悠悠”二字,道盡的,是思念若汩汩清泉流淌心上,源源不斷,讓后來的人無不心有戚戚。
因為世間星星點點誘惑太多,我們很難對一個人保持如此心無厭倦而思念至誠,所以,這二字恰好圓滿了抽象情感的形象,也圓滿了人心的憧憬——希冀著與有緣人緣定三生,在三生石上留下一個完美的笑容,那樣誘惑,又那樣甜蜜。
像這樣駐入心房的詩,《詩經》中若瀑布一樣一瀉千里,洋洋灑灑,很多。
我幾乎就是在它的熏陶下長大。
我像初睡乍醒的人兒,一伸手就捉到床頭新鮮得能泛出清香的陽光——讀到《詩經》,這樣心意甜美,卻不是韶光一現,仿佛千年古蓮盛開在心田,時時有清香繾倦繚繞,這種感覺,很平淡,但很幸福。
雖然這是憂傷的詩,字字句句如同伸展著花刺的憂傷就像大風里的玫瑰,一不小心就刺傷人。
可它也是脆弱艷麗的詩,就像大風里的芍藥花,脆弱與艷麗散落一地,卻留下永恒的芬芳。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并不是迷戀《詩經》,而是迷戀在《詩經》中漫漾的一種女子特有的情調。
天氣寒了,白霜已降,蒹葭黃了,秋水已瘦,而思念,日夕不收……這種翩翩氣質,只屬于《詩經》中的女子,只屬于那些“在水一方”伊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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