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登泰山》是“雙線結構”。
一是以登臨順序為線索,這是明線;一是以登臨時的盎然意興為線索,這是暗線。
兩條線索相互交凝,針線嚴密,無懈可擊。
這篇作品是一幅逐漸展開的泰山長軸:首先展示出來的是岱宗坊,然后是虎山水庫、王母廟、七真祠、一天門、孔子登臨處、二天門、經石峪……天街,至此長軸全部展開,于是我們對這幅“泰山煙雨圖”的畫面層次便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處緊接一處,形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暗線,也就是思想感情的主線,處理得當與否,將更加直接地影響到作品的藝術效果。
作者從創造意境和表達主題出發,處理得時隱時現,思想層次十分分明。
它象一條綿續不斷的鏈條把登臨時所見到的一處一處實景連綴起來,使材料顯得博而不雜,顯示出內在聯系的邏輯性。
作者是滿懷豪情逸興登泰山的,所以作品一開始便引用杜詩《望岳》“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表達出迫切的心情。
但是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不能不大為掃興、焦急,于是感覺到“淅淅瀝瀝,不象落在地上,倒象落在心里”。
“天是灰的,心是沉的”。
開始失望起來。
待到天色好轉了一些,便“興致勃勃”地出發了。
作者細致、具體地抒寫了登臨前的感情變化,以抑墊揚,強調出“意興盎然”這條思想感情的主線。
在對泰山的第一個圖景虎山水庫的描繪中,注入了強烈的感情色彩——興致勃勃,情景交融,創造了明快而雄渾的意境,由于懷著盎然的意興觀賞水庫,水庫越發壯觀,意興也就越發盎然。
在這一部分,兩條線索凝匯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哪是“明”,哪是“暗”了。
雨再大也沖淡不了登臨逸興,在記七真祠塑像的片斷中,特別寫了一筆“不是年輕人提醒我該走了,我還會欣賞下去的。”完全沉浸在無名雕塑家用自己的生命創造的美的境界之中了,忘卻繼續登臨,主線忽地突現出來。
在記敘由一天門攀登二天門時,山水相依,這是實景,“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進虎山水庫的中溪陪我們,一直陪到二天門。”人多情,水亦多情,第一謂語動詞“陪”字已將意境托出,下句再重用“陪”字而且加上狀語“一直”,就使人感到更加親切了。
作者通過形象化的藝術點染,有力地突現出對山河的熱愛,這深厚的愛正是“意興盎然”的結實的內容。
感情越來越強烈,主線又鮮明起來,作品的主題也就隨著步步深化。
艱險是孕育愉快的沃土,只有歷盡艱險的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最大的愉快。
當作者用極大的努力攀登上主峰的盤道時,不寫山,不寫水,直接記敘了掐草摘花的一個小插曲:“連我上了一點歲數的人,也學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葉子全蔫了,才帶著抱歉的心情,丟在山澗里。”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愉快了。
這是“意興盎然”的具體表現。
這時,兩條線索若即若離,這一個片斷既是對實景的描繪,也是對意興的直接抒寫。
寫天街,文筆全開,寫小店,富有生活氣息,寫山石,奇巧萬狀。
遠眺、俯視,有景、有情。
當面對一片壯麗奇景,“正在指手劃腳,說長道短,虛象和真象一時都在霧里消失”,文筆便驀地收住,線索也就“合二而一”了。
最后落筆在“山沒有水,如同人沒有眼睛,似乎少了靈性”,扣緊“雨”字,關合全文。
“文末現志”,點出“文眼”——意興盎然。
追答
最簡單答法,由愛到憎
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按登山順序描寫,隨著立足點的變化,更換所寫的景象。
先是岱宗坊,繼為虎山水庫、七真祠、一天門、孔子登臨處、天階、二天門、經石峪、云步橋、南天門,到頂以后還寫了許多形態各異的巖石:登封臺、孔子小天下處、玉女洗頭盆、白云洞等等。
一步一景,寫法多樣,時而遠眺,時而近觀;時而仰望,時而俯瞰;時而寫全景,時而抓局部,順序串起,視角豐富,雜而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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