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出自先秦詩人佚名的《國風·周南·桃夭》。
二、附原文如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譯文】
桃花怒放千萬朵,色彩鮮艷紅似火。
這位姑娘要出嫁,喜氣洋洋歸夫家。
桃花怒放千萬朵,果實累累大又多。
這位姑娘要出嫁。
早生貴子后嗣旺。
桃花怒放千萬朵,綠葉茂盛永不落。
這位姑娘要出嫁,齊心協手家和睦。
三、賞析:
全詩分為三章。
第一章以鮮艷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嬌媚。
人們常說:第一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個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
《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所以說這里是第一個用花來比美人,并不為過。
自此以后用花、特別是用桃花來比美人的層出不窮,如魏·阮籍《詠懷·昔日繁華子》:“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輝光。”唐·崔護《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宋·陳師道《菩薩蠻》詞:“玉腕枕香腮,桃花臉上開。”他們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貶之為庸才、蠢才,但他們無不受到《詩經》這首詩的影響,只不過影響有大小,運用有巧妙而已。
這里所寫的是鮮嫩的桃花,紛紛綻蕊,而經過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興奮又羞澀,兩頰飛紅,真有人面桃花,兩相輝映的韻味。
詩中既寫景又寫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股歡樂熱烈的氣氛。
這種場面,即使在今天還能在農村的婚禮上看到。
第二章則是表示對婚后的祝愿。
桃花開后,自然結果。
詩人說它的果子結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征著新娘早生貴子,養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第三章以桃葉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興旺發達。
以桃樹枝頭的累累碩果和桃樹枝葉的茂密成蔭,來象征新嫁娘婚后生活的美滿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頌辭。
朱熹《詩集傳》認為每一章都是用的“興”,固然有理,然細玩詩意,確是興中有比,比興兼用。
全詩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興,繼以花、果、葉兼作比喻,極有層次:由花開到結果,再由果落到葉盛;所喻詩意也漸次變化,與桃花的生長相適應,自然渾成,融為一體。
詩人在歌詠桃花之后,更以當時的口語,道出賀辭。
第一章云:“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也就是說這位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個家。
第二、三章因為押韻關系,改為“家室”和“家人”,其實含義很少區別。
古禮男以女為室,女以男為家,男女結合才組成家庭。
女子出嫁,是組成家庭的開始。
朱熹《詩集傳》釋云:“宜者,和順之意。
室謂夫婦所居,家謂一門之內。”實際上是說新婚夫婦的小家為室,而與父母等共處為家。
今以現代語釋為家庭,更易為一般讀者所了解。
此篇語言極為優美,又極為精煉。
不僅巧妙地將“室家”變化為各種倒文和同義詞,而且反覆用一“宜”字。
一個“宜”字,揭示了新嫁娘與家人和睦相處的美好品德,也寫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給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和諧歡樂的氣氛。
這個“宜”字,擲地有聲,簡直沒有一個字可以代替。
四、背后故事:
《桃夭》是《詩經·國風·周南》里的一篇,是賀新婚歌,也即送新嫁娘歌。
在新婚喜慶的日子里,伴娘送新娘出門,大家簇擁著新娘向新郎家走去,一路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紅燦燦的桃花比興新娘的美麗容貌,娶到這樣的姑娘,一家子怎不和順美滿呢!果實累累的桃樹比喻新娘將會為男家多生貴子(舊觀念多子多福),使其一家人丁興旺。
枝葉茂密的桃樹比興新娘子將使一家如枝葉層出,永遠昌盛。
通篇以紅燦燦的桃花、豐滿鮮美的桃實、青蔥茂盛的桃葉來比對新婚夫婦美好的青春,祝福他們的愛情象桃花般絢麗,桃樹般長青。
此詩運用迭章、迭句手法,每章結構相同,只更換少數字句,這樣反復詠贊,音韻繚繞;優美的樂句與新娘的美貌、愛情的歡樂交融在一起,十分貼切地渲染了新婚的喜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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