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于宋詞的賞析論文
詞,是我國古代詩歌的一種。它始于梁代,形成于唐代而極盛于宋代。據《舊唐書》上記載;“自開元(唐玄宗年號)以來,歌者雜用胡夷里巷之曲。”由于音樂的廣泛流傳;當時的都市里有很多以演唱為生的優伶樂師,根據唱詞和音樂拍節配合的需要,創作或改編出一些長短句參差的曲詞,這便是最早的詞了。從敦煌曲子詞中也能夠看出,民間產生的詞比出自文人之筆的詞要早幾十年。
唐代,民間的詞大都是反映愛情相思之類的題材,所以它在文人眼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被視為詩余小道。只有注重汲取民歌藝術長處的人,如白居易、劉禹錫等人才寫一些詞,具有樸素自然的風格,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氣息。以脂粉氣濃烈的祟尚濃辭艷句而馳名的溫庭筠和五代“花間派”,在詞發展史上有一定的位置。而南唐李后主被俘虜之后的詞作則開拓一個新的深沉的藝術境界,給后世詞客以強烈的感染。
到了宋代,通過柳永和蘇軾在創作上的重大突破,詞在形式上和內容上得到了巨大的發展。盡管詞在語言上受到了文人詩作的影響,而典雅雕琢的風尚并沒有取代其通俗的民間風格。而詞的長短句形式更便于抒發感情,所以“詩盲志,詞抒情”的這種說法還是具有一定根據的。
詞,大體上可分類為婉約派和豪放派。婉約派的詞,其風格是典雅涪婉、曲盡情態;象柳永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晏殊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晏幾道的“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等名句,不愧是情景交融的抒情杰作,藝術上有可取之處。豪放詞作是從蘇軾開始的。他把詞從娛賓遺興的天地里解助出來,發展成獨立的抒情藝術。山川勝跡、農舍風光、優游放懷、報國壯志,在他手里都成為詞的題材,使詞從花間月下走向了廣闊的社會生活。從我們今天讀者的情趣來看,象“大江東去”之類的豪放派的作品更易于接受。
詞大致可分小令(58字以內)、中調(59一90字)和長調(91字以上,最長的詞達240字)。一首詞,有的只一段,稱為單調;有的分兩段,稱雙調;有的分三段或四段,稱三疊或四疊。
詞有詞牌。詞牌的產生大體有以下幾種情況:沿用古代樂府詩題或樂曲名稱;如《六州歌頭》;取名人詩詞句中幾個字,如《西江月》;據某一歷史人物或典故,如《念奴嬌》;還有名家自制的詞牌。詞發展到后來逐漸和音樂分離,而成為一種獨立的文體。
2.唐詩宋詞鑒賞
石頭城
【唐】劉禹錫
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墻來。
賞析:
石頭城在今南京市清涼山,原為楚國金陵邑,孫權重建改用此名。
它北臨長江,南瀕秦淮河,相傳諸葛亮觀看山頭形勢,嘆息“鐘山龍
盤,石頭虎踞,帝王之宅也”。這是劉禹錫七絕組詩《金陵五題》的
第一首,把劉禹錫稱為“詩豪”的白居易對之“掉首苦吟,嘆賞良
久”,稱贊“石頭題詩云:潮打空城寂寞回,吾知后之詩人不復措詞
矣”。劉禹錫將這些話錄入組詩引子,可見他自視此詩為得意之作。
金陵為六朝(東吳、東晉、南朝宋、齊、梁、陳)古都,當時殿閣富
麗、聲色繁盛,一班君臣不惜以亡國作代價來追歡逐笑。但自從隋朝
滅陳,唐高祖又把揚州都督府從金陵移到揚州后,這里就變成古城荒
草的世界,變成歷代詩人憑吊歷史滄桑的對象物。劉禹錫此詩,妙就
妙在它以淡遠的筆墨,寫石頭山、長江潮,寫故國空城受山圍潮打,
卻寂靜得沒有什么帝都氣象的生命力反應。山圍得周遭嚴密,似乎還
可以令人聯想到當年虎踞龍盤的模樣;但是江潮的拍打和退回,見到
的只是空城,已經不知當年的燈火樓臺、徹底歌舞的繁華為何物了。
詩歌由地寫到天,在地上失落了的,想從天上找到答案。秦淮河東面
那輪由古照到今的明月,想必領略過昔時那種醉生夢死的繁華的,但
它升起東方、待到夜深,也還只是清光飄零地從城垛(“女墻”)上
照進城來。詩人隨手拈來山、城、水、月等常見的意象,別具匠心組
合成“意象之城”,進行了城與人之間探究歷史奧秘的對話。意象之
間相互映照折射,形成了意象集成的效應,講述著一個沒有故事的故
事,一個關于歷史滄桑和城市盛衰的故事,一個具有宇宙意識的關于
常與變、瞬息與永恒的故事。這樣的詩人也就是哲性詩人、或詩性哲
人了。
這首愁情詞由春愁離愁寫起,再寫失戀之愁和嘆老嗟卑之愁,省略或者說是虛化了具體時空背景,仿佛將詞人一生所經歷之愁都凝聚濃縮在一首詞中了,很富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上片前三句寫初春的離別,并未出現告別的對象而悲淚滂沱,已寓無限隱情。“猶記”兩句轉為憶舊,“多情”指戀人,“系歸舟”指飄泊重逢的激動。“碧野朱橋”是當日系舟處所,又是今日處境。“當日事”唯存記憶,而眼前是“人不見,水空流”。即謂再度離別,再度“歸來”時,已無人“系舟”,只見水流了!幾個波折,訴盡赴約而不遇的絕望哀情。換頭“韶華”句為議論,道破人生真理,此理雖為常理常情,但由詞人體味人生后道出則有極哀切的意蘊。這青春不再,年華易衰,才是“恨悠悠”的終極原因,何況春天又一次完結了哩!此悠悠長恨,當然將詞人仕途不遇、理想落空的傷感融注其間了。最后,將愁恨之淚化作春江,極盡夸飾之能事,卻仍“流不盡,許多愁”!妙在“流不盡”!此喻,在李后主“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比喻基礎上,又翻出一層新意,乃脫胎換骨,點鐵成金之法。
此詞結構布局極縝密。下片“飛絮落花”印上片“楊柳弄春柔”;“登樓”印“離憂”;“春江都是淚”印“淚難收”;“韶華不為少年留”總提全詞命意,天然渾成,意態兼善,神韻悠長。
3.有關“唐宋詞欣賞”的論文
落花之下的獨立人 ——從宋詞中的落花意象淺析宋代文人的命運觀 【關鍵詞】 落花 命運偶然性 文人的個人際遇 家國憂患意識 【內容摘要】宋詞中的意象浩如煙海,本文將選取“落花”這一意象,從士大夫階層、失意文人以及女性詞人,三個層面,結合具體作品,和詞人寫作時的背景和心態,試分析“落花”意象在宋詞中的特殊意蘊和內涵,及其中所表達的宋代文人的命運觀和家國意識。
花在一個春天完成從盛開到凋落的生命周期,提示著四季循環,暗示著時光流逝。落花凋零,飄搖隨流水,太多的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會覺得一種不可自制的悲傷。
這是因為,花之迅速凋落,乃是“人之生死、事之成敗、物之盛衰”的縮寫。葉嘉瑩先生在《迦陵論詩從稿》中也曾這樣寫道:“枝頭上憔悴暗淡的花朵,較之被狂風吹落的滿地繁紅更加使人覺得難堪。
后者雖使人對其夭亡深懷惋惜,而前者則使人清清楚楚地認識到生命由盛而衰,由衰而滅的殘酷的事實。后者屬可避免之偶然的意外,前者則是不可逃避的一切生物之終結的定命。”
看落花的人,由落花生命的逝去,而感覺到自己的命運就如同飄忽不定的落花一樣偶然,毫無定則。從而,產生了一種,命運無常的悲戚心理。
落花便由一種單純的自然事物,轉變成為了一種富有豐富的藝術內涵的意象。 其實,最早提出這種落花意象中所蘊含的人類命運偶然觀的是南朝的范縝。
在《南史范縝傳》中,這樣寫道:“竟陵王子良精言佛教,而縝盛稱無佛。子良問曰: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貴貧賤?縝答曰:人生如樹花同發,隨風而墮,自有拂幌墜于茵席之上,自有開藩籬落于糞溷之中。”
這段話是他與竟陵王蕭子良就關于因果報應說所作的辯論。范縝說,“人生好象落在地上的花朵,有些花朵被風吹落到廳堂里,飄落到席子上,坐墊上,正如你一樣出身高門,享受富貴;而有些花瓣被吹到糞坑里,就像我,一生不幸。”
這即是說,人的富貴、貧賤,只不過是偶然的遭遇不同罷了。他認為人類社會的富貴貧賤完全是自然的偶然現象。
它包含了一種不可知論的前提,即人們無法掌握自己命運,只能聽其自然安排,個人是無能為力的。 綜觀宋詞史,在宋代詩人的詞作中,落花意象比比皆是,有約六百多首。
寫花開的少,寫花落的多。因為宋詞作為一種文學體裁,具有纖巧細致的特點,更容易表現優美、悠閑或憂愁的情緒。
故而,落花這種美麗、短暫、動態的意象,以憂傷之美,給詞人留下的印象必然更為深刻。飄零的落花中,彌漫著春光不再、青春不再、美人遲暮的感慨與恐懼。
繽紛的落花是宋詞中傷春主題的核心意象。在詞中,落花意象染上更多個人境化、女性化的色彩。
同時,又由于作者的地位、身份、所處情境的不同,落花意象中所包含的思想內蘊也不盡相同。但是,我認為,采用落花意象中的詞人,通常是借落花來感時傷物的,表達那種生命易逝、命運難料的情懷。
在描寫落花的時候,大多處于一個抑郁不得志的狀態。對“落花”意象的表述,是一個由外在意象對內心世界進行表述的過程。
從歷史上看,首先,宋代是一個重文抑武,優渥文人的時代。為了適應宋代社會結構的變化,科舉成為了入仕的主要途徑,統治階級對知識分子采取兼容并包的政策,從而形成了讀書辦學和研究學術的社會風氣。
學校教育的蓬勃發展,提高了民眾的文化素質。明朝徐有貞在《重建文正書院記》中說:“宋有天下三百載,視漢唐疆域之廣不及,而人才盛過之。”
宋代統治者,鑒于前朝之教訓,對文化沒有實行專制,使學術思想得以活躍。宋代知識分子吸取了佛、道理論,與儒學相結合,形成了與“漢學”相對立的“理學”,以及對儒、釋、道三教合一的文化境遇的探尋。
但是,他們可以論政,卻仍然是統治者手中的籌碼。 其次,在經濟方面,宋代基本做到了長治久安,商業繁榮。
這也使宋代文學的發展有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但是,同時,不可忽視的是,宋朝的發展是一個從北方向南方的遷移過程。
北宋前期境內比較安定,但是,在逐漸遷移的過程中,國勢漸微,尤其是到了南宋,國力已大不如前。這也造成了南渡之前后詞人詞作的不同。
正是這種得天獨厚的文化土壤,才有助于宋代詞人心態和價值取向的孕育和形成。而價值取向和處世心態一旦確立和穩固,宋代詞人才會在這種價值觀念的支配下,隨心而動,去實現冶游、飲酒、隱逸、謫居、參禪等多彩的人生體驗。
我大體上將宋代的知識分子分為三類,將從三個類別分述之。 第一類是士大夫階層。
他們多沉浮于宦海,有報國之心,卻難以為統治階級所真正接納,從而產生了出世與入世的矛盾。這一類型,在宋代詞人中占了較大的比重。
以晏殊、歐陽修為例。 提起落花詞,不得不提晏殊。
晏殊以一寒門士子而至于位極人臣,但是,檢索晏殊長達五十年的仕宦生涯,其于政治歷史卻無足以彪炳史冊的突出建樹。晏殊的性格,中庸之氣稍重,不是那種不避風險,敢于斗爭的人。
經多年宦海風波的歷練,他養成了處事圓通的習慣。這種性格,以及他的家世背景,必然導致了他雖身居高位,但卻無法很好的施展抱負的狀況。
落花的意象,可以自然為他表達對個人際遇的無奈和悲哀。 在。
4.宋詞賞析,辛棄疾的~~~~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出處:宋·辛棄疾《鷓鴣天》 [今譯]城中嬌艷的桃花李花,最害怕風雨的吹打;而田野溪頭的薺菜花,卻星星點點迎著風雨開放:原來春天正留駐在這里啊! [賞析]此詞通過對農村美麗景色的贊頌,表現出作者對城市上層社會的鄙棄。“城中桃李”與“溪頭薺菜花”形成強烈對比,給人以哲理的啟示:平凡的事物往往具有頑強的生命力,春天是屬于它們的!此詞從全篇看皆寫農村景色,唯“城中”一句一筆宕開,為下句作襯,點明主題,“在”字下得穩重有力,表達出作者對生活的思考和深切的感受。
[原作]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平崗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參考文獻;中學語文網。
5.一篇宋詞鑒賞(不少于1000字)
武陵春 李清照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作者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當年她是五十三歲。那時,她已處于國破家亡之中,親愛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離異鄉,無依無靠,所以詞情極其悲苦。 首句寫當前所見,本是風狂花盡,一片凄清,但卻避免了從正面描寫風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風住塵香”四字來表明這一場小小災難的后果,則狂風摧花,落紅滿地,均在其中,出筆極為蘊藉。而且在風沒有停息之時,花片紛飛,落紅如雨,雖極不堪,尚有殘花可見;風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踐馬踏,化為塵土,所余痕跡,但有塵香,則春光竟一掃而空,更無所有,就更為不堪了。所以,“風住塵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擴大了容量,使人從中體會到更為豐富的感情。次句寫由于所見如彼,故所為如此。日色已高,頭猶未梳,雖與《鳳凰臺上憶吹簫》中“起來慵自梳頭”語意全同,但那是生離之愁,這是死別之恨,深淺自別。 三、四兩句,由含蓄而轉為縱筆直寫,點明一切悲苦,由來都是“物是人非”。而這種“物是人非”,又決不是偶然的、個別的、輕微的變化,而是一種極為廣泛的、劇烈的、帶有根本性的、重大的變化,無窮的事情、無盡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這,真是“一部十七史,從何說起”?所以正要想說,眼淚已經直流了。 前兩句,含蓄;后兩句,真率。含蓄,是由于此情無處可訴;真率,則由于雖明知無處可訴,而仍然不得不訴。故似若相反,而實則相成。 上片既極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開,從遠處談起。這位女詞人是最喜愛游山玩水的。
愁情滿腹,欲借景消愁而終不能去,這只能使愁更濃,情更憂。自古而今,寫愁者不勝計數,李煜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將愁之不斷比喻為不斷的春水,寫出了愁的連綿不絕;秦觀的“困倚危樓,過盡飛鴻字字愁”,將“愁”字化為“雁字”,更是別出心裁。比起李清照的“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卻還要遜色三分。她再也不是把“愁”放在船上一味地載來載去,而是賦予它以重量,愁苦之不堪,邊小船都無法載動,使人產生了強烈的懷古共鳴,可謂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