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關于星河的詩詞
1、《南歌子·天上星河轉》
宋代:李清照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
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
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
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譯文:
天空中銀河不斷轉動、星移斗轉,人世間的簾幕卻一動不動的低低下垂。枕席變涼,淚水更多的流淌,一片濕滋滋。和衣而睡,醒來脫去綢緞外衣,隨即問道,夜已到何時。
這件穿e799bee5baa6e79fa5e98193e4b893e5b19e31333431346438了多年的羅衣,用青綠色的絲線繡成的蓮蓬已經變小,用金線繡制的荷葉顏色減退、變得單薄而稀疏。每逢秋涼,還總是還上這件羅衣。唯獨人的心情不像從前舒暢適時。
2、《漁家傲·天接云濤連曉霧》
宋代:李清照
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
仿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
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譯文:
水天相接,晨霧蒙蒙籠云濤。銀河轉動,像無數的船只在舞動風帆。夢魂仿佛回天庭,聽見天帝在對我說話。他熱情而又有誠意的問我要到哪里去。
我回報天帝路途還很漫長,現在已是黃昏還未到達。即使我學詩能寫出驚人的句子,又有什么用呢?長空九萬里,大鵬沖天飛正高。風啊,千萬別停息,將我這一葉輕舟,直送往蓬萊三仙島。
3、《桂枝香·金陵懷古》
宋代:王安石
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
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
歸帆去棹殘陽里,背西風,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
念往昔,繁華競逐,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
千古憑高對此,謾嗟榮辱。
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
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后庭遺曲。
譯文:
登上高樓憑欄極目,金陵的景象正是一派晚秋,天氣剛剛開始索肅。千里奔流的長江澄沏得好像一條白練,青翠的山峰俊偉峭拔猶如一束束的箭簇。江上的小船張滿了帆迅疾駛向夕陽里,岸旁迎著西風飄拂的是抖擻的酒旗斜出直矗。
彩色繽紛的畫船出沒在云煙稀淡,江中洲上的白鷺時而停歇時而飛起,這清麗的景色就是用最美的圖畫也難把它畫足。回想往昔,奢華淫逸的生活無休止地互相競逐,感嘆“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的亡國悲恨接連相續。
千古以來憑欄遙望,映入眼簾的景色就是如此,可不要感慨歷史上的得失榮辱。六朝的風云變化全都消逝隨著流水,只有那郊外的寒冷煙霧和衰萎的野草還凝聚著一片蒼綠。直到如今的商女,還不知亡國的悲恨,時時放聲歌唱《后庭》遺曲。
4、《題龍陽縣青草湖》
元代:唐珙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譯文:
秋風勁吹,洞庭湖水似乎衰老了許多,一夜愁思,湘君也應多了白發。
醉后忘卻了水中的星辰只是倒影,清朗的夢中,我臥在天河上。
5、《江樓夕望招客》
唐代:白居易
海天東望夕茫茫,山勢川形闊復長。
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風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能就江樓消暑否,比君茅舍較清涼。
譯文:
晚上在江樓上向東望去,海天相連,一片茫茫,山川形勢,又闊又長。城的四周亮起了萬家燈火,一道銀河映入水的中央。
晴天時,風吹古樹,瑟瑟作響,好像是在下雨一般,夏夜里,月光撒滿了平地,就跟秋霜一樣。能不能到江樓來消消暑氣,比起您的茅屋,的確要更加清涼。
2. 閱讀下面一首宋詞,然后回答問題漁家傲李清照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
(1)開頭寫拂曉前云濤翻滾、曉霧彌漫、銀河轉動、風帆飛舞,是夢中的景象;寫詞人飛越天空,與天帝對話,是夢中的景象;寫詞人欲乘長風、展鴻圖、飛往仙島,也是夢中的景象。
(2)詞人寫夢中的景象和夢中的感嘆,寫傳說中的“天帝”、“鵬”、“蓬舟”、“三山”,豐富的想象,簡明的語言,繪制出壯美的景色。 該詞氣勢磅礴,奔放有力,是李詞中少有的浪漫主義杰作。
解析:這首詞氣勢磅礴、豪邁,是婉約派詞宗李清照的另類作品,具有明顯的豪放派風格。近代梁啟超評為:“此絕似蘇辛派,不類《漱玉集》中語。
”可謂一語中的,道破天機。南渡以前,李清照足不出戶,多寫閨中女兒情;南渡以后,“飄流遂與流人伍”,視野開始開闊起來。
據《金石錄后序》記載建炎四年(1130)春間,她曾海上航行,歷盡風濤之險。 詞中寫到大海、乘船,人物有天帝及詞人自己,都與這段真實的生活所得到的感受有關。
詞一開頭,便展現一幅遼闊、壯美的海天一色圖卷。這樣的境界開闊大氣,為唐五代以及兩宋詞所少見。
寫天、云、霧、星河、千帆,景象已極壯麗,其中又準確地嵌入了幾個動詞,則繪景如活,動態儼然。 “接”、“連”二字把四垂的天幕、洶涌的波濤、彌漫的云霧,自然地組合一起,形成一種渾茫無際的境界。
而“轉”、“舞”兩字,則將詞人風浪顛簸中的感受,逼真地傳遞給讀者。所謂“星河欲轉”,是寫詞人從顛簸的船艙中仰望天空,天上的銀河似乎轉動一般。
“千帆舞”,則寫海上刮起了大風,無數的舟船風浪中飛舞前進。船搖帆舞,星河欲轉,既富于生活的真實感,也具有夢境的虛幻性,虛虛實實,為全篇的奇情壯采奠定了基調。
因為這首詞寫的是“夢境”,所以接下來有“仿佛”三句。“仿佛”以下這三句,寫詞人夢中見到天帝。
“夢魂”二字,是全詞的關鍵。詞人經過海上航行,一縷夢魂仿佛升入天國,見慈祥的天帝。
幻想的境界中,詞人塑造了一個態度溫和、關心民瘼的天帝。“殷勤問我歸何處”,雖然只是一句異常簡潔的問話,卻飽含著深厚的感情,寄寓著美好的理想。
此詞則上下兩片之間,一氣呵成,聯系緊密。 上片末二句是寫天帝的問話,過片二句是寫詞人的對答。
問答之間,語氣銜接,毫不停頓。可稱之為“跨片格”。
“我報路長嗟日暮”句中的“報”字與上片的“問”字,便是跨越兩片的橋梁。 “路長日暮”,反映了詞人晚年孤獨無依的痛苦經歷,然亦有所本。
詞人結合自己身世,把屈原《離騷》中所表達的不憚長途運征,只求日長不暮,以便尋覓天帝,不辭上不求索的情懷隱括入律,只用“路長”、“日暮”四字,便概括了“上下求索”的意念與過程,語言簡凈自然,渾化無跡。 其意與“學詩謾有驚人句”相連,是詞人天帝面前傾訴自己空有才華而遭逢不幸,奮力掙扎的苦悶。
著一“謾”字,流露出對現實的強烈不滿。詞人現實中知音難遇,欲訴無門,唯有通過這種幻想的形式,才能盡情地抒發胸中的憤懣,懷才不遇是中國傳統文人的命運。
李清照雖為女流,但作為一位生不逢時的杰出的文學家她肯定也有類似的感慨。“九萬里風鵬正舉”,從對話中宕開,然仍不離主線。
因為詞中的貫串動作是渡海乘船,四周景象是海天相接,由此而連想到《莊子。逍遙游》的“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說“鵬正舉”,是進一步對大風的烘托,由實到虛,形象愈益壯偉,境界愈益恢宏。大鵬正高舉的時刻,詞人忽又大喝一聲:“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氣勢磅礴,一往無前,具大手筆也!“蓬舟”,謂輕如蓬草的小舟,極言所乘之舟的輕快。
“三山”,指渤海中蓬萊、方丈、贏洲三座仙山,相傳為仙人所居,可望而見,但乘船前去,臨近時即被風引開,終于無人能到。詞人翻舊典出新意敢借鵬摶九天的風力,吹到三山,膽氣之豪,境界之高,詞中罕見。
上片寫天帝詢問詞人歸于何處,此處交代海中仙山為詞人的歸宿。 前后呼應,結構縝密。
這首詞把真實的生活感受融入夢境,巧妙用典夢幻與生活、歷史與現實,自然會氣度恢宏、格調雄奇。充分顯示作者性情中豪放不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