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去,風范永存,閱盡滄桑,大徹大悟。
國學大師,平凡布衣,件件小事,還其本真。
一代宗師季羨林博學多才,他精通的十多種語言中的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羅文,在全世界范圍內也只有很少有人了解,他研究的東西我們也許一點也不懂,但他的為人,從下面的幾個小故事中我們也可了解一二。
一. 高考數學4分
季老小時候很頑皮,打架很厲害,而且上課還偷看書。
“他的桌子上放著課本,桌底下偷看各種書。
他什么書都偷看。
在中學時代他把《金瓶梅》看了。”此外,季老小時候文理偏科嚴重,高考數學百分制的考卷只考了4分,而且他的第一志愿居然是數學系。
二. 布衣教授:
季羨林先生生于1911年8月,山東省清平縣人,出身貧農這在中國知識分子中是極為罕見。
先生永遠是一身中山裝,每日三餐粗茶淡飯。
他23歲科去留洋在德國十年,一生都在搞外國文學、外語教學和中外文化交流的研究,卻沒有一點兒洋味呢?這大概是他身上農民子弟的基因使然。
小時窮得吃不飽飯,給一個親戚割牛草,送草后磨蹭著等到中午,只為能吃一口玉米餅子,現在仍極為節儉,害怕浪費,厭惡虛榮。
有一年一位北大新生看見一個老頭在報名處,就對他說:“大爺,你替我看一下行李,我去辦手續。”直到一個多小時后才回來。
次日當他在開學典禮上看到那老頭坐在主席臺上,一打聽,他就是北大副校長著名學者季羨林時真的吃驚不小,對同學說:“就像個鄰居大爺,一點也看不出來。”
三.糟糠之妻:
他是農民的兒子,從小家里沒有一本書;他的叔父決定送他上學,令其命運有了轉折,但也給他一個包辦婚姻,在離家求學十余年后,他依然跟妻子相濡以沫。
1946年,季羨林回國后經陳寅恪推薦赴北京大學任教,被聘為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
為了專心研究,獨自過了16年,他才把家屬接來。
他的妻子叫彭德華,濟南人,比季羨林大四歲,只念過小學。
婚后,l933年他們先有了女兒,取名婉如。
1935年,又有了兒子延宗,即是季承。
這樁婚姻,既無愛情可言,又由于文化差異懸殊,缺少共同語言,讓季羨林從一開始感受的就不是歡樂,而是痛苦。
在季羨林眼中,彭德華是一位賢妻良母,她對季羨林關懷備至,對子女也做到了慈母應做的一切。
她同季承的祖母一起,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條。
季羨林維持了這段婚姻,以及表面的安樂與祥和。
彭德華也許一輩子也沒明白她丈夫研究的是個什么學問,陷入悲痛的季羨林在《寸草心·我的妻子》一文中寫道:“如果中國將來要修‘二十幾史’,而且其中又有什么‘婦女列傳’或‘閨秀列傳’的話,她應該榜上有名。”他自從1929年結婚,到1994年妻子去世,和“包辦婚姻”的妻子一起生活了65年。
四.異國愛情:
季羨林留學德國時,房東鄰居邁耶家的大女兒叫伊姆加德。
1935年,季羨林來到哥廷根大學留學時,租住的房子就和邁耶家在同一條街上。
伊姆加德是個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麗姑娘, 1937年,季羨林開始寫博士論文,而論文在交給教授之前必須打印成稿。
這可難住了季羨林,因為他買不起打字機,更不會打字。
這時伊姆加德小姐說:“我父親的工廠剛好淘汰了一部打印機!而我正好想練習打字。”
也就是從那天起,每天晚上7點半后,季羨林都會抱著一堆書稿前往邁耶家。
論文稿幾經修改后雜亂無章,而且內容復雜枯燥的梵文,對伊姆加德來說簡直就如天書。
但是她總是掛著溫暖而恬靜的微笑來打印這些“天書”。
在接下來的4年時間,季羨林在伊姆加德的幫助下完成了數百萬字的論文。
伊姆加德把最美好的青春光陰給了這個博學睿智的男子,而她纖細的手指,也一一撫摸過他那些后來讓中國和世界都為之驚嘆的文字。
書稿完成,兩個年輕人心中的愛情火花也快要迸發時,有一天季羨林手有些顫抖說:“我要離開了,我的祖國需要我……”當女孩說:“留在這里好嗎?我也需要你!”時,季羨林心里充滿矛盾與痛苦。
他想:自己隨時要離開這里回到中國。
如果他不管不顧地留在哥廷根,當然可以和伊姆加德攜手一生。
但是,成全異國之戀就意味著“拋棄”祖國和家鄉的妻子兒女。
季羨林當初留學的初衷,就是等學有所成之后,回到中國去報效國家的。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這里只是我的第二故鄉,我要回到祖國去……” ,四天后他離開了德國。
雖然伊姆加德再也沒有得到季羨林的消息,但她依然執意地等待并終身未婚。
這個固執而堅忍的女人,伴著一臺老式打字機,一等就是60年。
為了季羨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陰和愛情。
去年季老接受記者訪談時談到對出國見世面、學本領時他還說:“所以我現在贊成年輕人還是出國。
可是我最反對出去不回來。
我最厭惡出去不回來”。
五.六百本書:
季老住在301醫院期間,有一天,一位年輕護士說起某報正在連載季先生的著作《留德十年》,表示很愛看。
老爺子馬上把秘書李玉潔找來,吩咐叫人去買,說“書是給人看的,哪怕有幾句話對年輕人有用了,也值得。”這一來轟動了全醫院,大家都來伸手,還索要簽名本。
“都給。”“買去。”季先生發話說:“錢是有價之寶,人家有收益是無價之寶。”最后,一趟一趟買了600本,也一筆一畫地簽名600本。
六.傳達室的翻譯:
“**”期間季老先是蹲牛棚,后來他是北大女生宿舍的守門人,在傳達室當門房,他除收發信件報紙外,就在那里翻譯。
因為怕被**發現,他偷偷地在家里頭把原文抄在小紙條上,然后在傳達室趁沒人經過時拿出小紙條,躲在角落逐字翻譯。
他說嚴復翻譯,“一名之力,旬月踟躕”,而他是“一腳(韻腳)之找,失神落魄”。
**結束,這篇長得驚人的巨著翻譯才完成了前三篇。
《羅摩衍那》多達八萬行,是古印度悲歡離合有愛情史詩,對東亞文化有著深遠的影響,在中國的《西游記》里可以找到影子,時至今日,在泰國的很多寺廟里,都繪有羅摩王子故事的系列精美壁畫。
而他平生最艱巨的兩部書,長達80萬字的《蔗糖史》和長達數十萬字的吐火羅文A方言(焉耆文)的《彌勒會見記劇本》的譯釋,都是在耄耋之年完成的。
為了寫《蔗糖史》,在長達兩年的時間中,八十幾歲的季老每天都要跑一趟圖書館,風雨無阻。
“只要有一口氣就得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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