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虛筆記》是輪椅上的史鐵生的首部長篇小說,也是他半自傳式的作品。
隔著咫尺的空間與浩瀚的時間,作家將帶著讀者凝望生命的哀怨與無常,體味歷史的豐饒與短暫。
這是作者的長篇小說處女作,行文優美、凝練,情感真摯、厚重,且好讀,處處透映著一種對人世滄桑的如泣如訴、似幽似怨的傷感與領悟。
"我是我的印象的一那分,而我的全部印象才是"我"開篇收尾的這句話,可作為閱讀這部不失自傳、又不是自傳的小說的一把鑰匙,
虛者,虛無也,務虛者,思考虛無也,關心虛無也。
務虛者與務實相對,與靈魂、精神、形而上、本質相關。
如題所示,小說"務虛"不重實,注重的是對生命的一種印象;不注重記憶中的真實,而注重印象中的真實;不注重各個人物的完整的形象與歷史,而注重與生命同時拓展的不同的心魂起點與去向。
虛者,虛無也,務虛者,思考虛無也,關心虛無也。
《務虛筆記》中,作者通過動物的繁殖、植物的生死,通過童年經驗、革命和叛變、愛情等來思考虛無。
本書開頭第一章叫《寫作之夜》,第一句為:"在我所余的生命中可能再也碰不見那兩個孩子了。"
"生命"這個詞在第一句話就出現了,而務虛筆記就是生命筆記,正如作者另一本書叫《病隙碎筆》,無非也是"生命筆記"。
生命的定語是"所余的",呈現了時間的緊迫,正如我要看望史鐵生,見一見這位具有飽滿心魂的作家的心越來越緊迫了。
這句話應該是12年前說的,這句話越來越老,而"我"的生命所余越來越短。
(可不要像那個追劉德華的粉絲一樣!)
"再也""碰不見"--生命無非碰見和碰不見,命運也無非是你碰見了誰。
與碰見相對的是"遺忘""拋棄"和"背叛"。
這本書講的就是誰碰見了誰的故事,誰告別誰的故事,誰不能忘懷誰的故事。
"兩個""孩子"--孩子是人生的開始,本書的幾個主人公的童年都在文章中有詳盡描述,并且總是兩個關系,我和壞同學,那么多的男人和他心中的女孩。
"在我所余的生命中可能再也碰不見那兩個孩子了"--有懷念和哀嘆,有美和美的失落,還有祈禱的意愿。
那兩個孩子對一棵死了的柏樹"為什么會死"感到好奇。
妹妹五歲半,伸出五個手指,然后摸遍十個手指也找不到半個。
關于孩子的可愛和恐懼就開始了。
秋天的夜晚,廢棄的古園,幽靜的小路,一盞盞路燈,滿地落葉,樹的香味--這是我們熟悉的意境,在史鐵生流傳更廣的散文《我和地壇》里描述過,而每一個讀者應該都接觸過這樣的黃昏,只是你不一定留意到其中的美和悵惘。
這樣的意境決定了本書的品位,讀者自然可以憑借著這個開頭決定繼續往下讀還是不讀了。
在第一章里,作者寫到"生日",寫生命自我意識對客觀生日的確認,文字善意、美妙,讀來讓人欣喜、迷離。
在第六章《生日》里,則進一步論述了一個人一生中更多的生日。
在第一章最后談到了"我是我的印象",那么書中的殘疾人C、畫家Z、醫生F、女教師O、女導演N、政客WR,這些人物都是作者的印象,這些印象的總和就是作者的心魂。
這個只是史鐵生的自我解釋,有時候是迷魂陣,不用太當真,既然是小說,還是要看它的情節。
全部的內容只是為了告訴我們一件事,那就是生活的偶然性,很多時候,如果你打開的是另一扇門,走的是另一條路,生活的軌跡可能完全不同,而選擇多數時候只是一念之間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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