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讀高一時的英文課文……也覺得在作文的描寫方面,多了一層領悟”為第一部分。
第一段點題。
以奧爾珂德《小婦人》中馬區夫人的話暗示下文:一個人隨著人生體驗的增加,將會對所經歷的事情產生深厚的感情。
第二段,用謝冰心的話作為進一步發揮的過渡,既表明作者的感情在加深,也為下文設下一個伏筆。
2.“不知愁的少女……這也就是探親文學中,為何有那么多眼淚吧”為第二部分。
寫作者對人生社會認識的提高。
最初她只是喜歡白居易的詩,但老師用杜甫的詩點醒了她,使她對人生有了更為真切的領悟。
3.“說起‘眼枯’……又未始不是牡蠣的淚珠呢!”為第三部分。
由具體的事例闡發對人生的直接感受。
這種感受是多方面的,感情也是復雜的。
正因為如此,作者的感受也才更加深厚。
作者用母親對自己和自己對兒子的兩個事例說明了這種感情的真實性。
不只是老人有眼淚,中年人有,小兒子也有了。
寫來情真意切。
進而作者用阿拉伯詩人的詩句點明了在“眼淚”中寄寓的情理:“天使的眼淚,落入正在張殼賞月的牡蠣體內,變成一粒珍珠。”
4.“最近聽一位畫家介紹嶺南畫派的一張名畫……也就是奧爾珂德說的‘眼因多流淚水而愈益清明’的境界吧!”為第四部分。
作者通過對比深化主題,指出眼淚是“懷感恩的心,是最最純潔真摯的”,同時呼應上文。
琦君曾說:“來到臺灣,此心如無根的浮萍,沒有了著落,對家鄉的苦念也就與日俱增了。
”盡管琦君的寫作題材相當廣泛,但她始終沒有離開思鄉懷人之作,而這一點又構成了她寫作的一個重心。
在她的作品里,她常常從眼前的景聯想到家鄉的情,但凡春朝月夕,風雨晨昏,故鄉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她都要寄情于中,抒發一番。
《淚珠與珍珠》就是這樣一篇充滿深情的懷鄉之作。
文章由自己少女時的記憶寫起,真切地再現了那時的天真與直率。
然后寫老師如何點撥她理解白居易和杜甫詩句的旨意,她對人生開始有較為真切的領悟。
進而結合具體的事例講述自己對人生與親情的切身感受,事理、情理契合交融。
文章結尾宕開一筆,借說“觀音流淚”和“耶穌滴血”,表達了作者對人生最高境界的崇尚與追求。
1.作者所想說的內容以及表達上的特點。
琦君曾說:“我是因為心里有一份情緒在激蕩,不得不寫時才寫,每回寫到我的父母親人與師友,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眶。
我忘不了他們對我的關愛,我也珍惜自己對他們的這一份情。
像樹木花草似的,誰能沒有一個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親人師友,忘掉童年,忘掉故鄉,我若能不再哭,不再笑,我寧愿擱筆,此生永不再寫,然而,這怎么可能呢?”可以說她的寫作代表了一代臺灣人心中的共同心愿。
作家們在追憶中尋找慰藉,字里行間滲透著濃濃的鄉思鄉情。
大陸故土的山川河流,名勝古跡,地方習俗,家鄉風情,都被描繪得意趣盎然,形神皆備。
琦君是一個深受民族文化熏陶的傳統型作家,她周身涌流著中國傳統文化的血液,她的情感體驗和情感表達也完全是中國式的。
遠離故土家園的生活境遇,使她對故鄉故土產生深厚的眷戀和懷念。
她的一首《虞美人》詞寫道:“錦書萬里憑誰寄?過盡飛鴻矣。
柔腸已斷淚難收,總為相思不上最高樓。
夢中應識歸來路,夢也了無據。
十年往事已模糊,轉悔今朝兮薄不如無。
”充分表達了鄉國之思。
她的這種情感也完整地體現在散文創作中。
她以一支生花妙筆傾注滿腔熱情地寫故鄉風情,追憶當年在大陸的逝水年華,尋找那失落的“根”,呈現出豐厚的文化鄉愁。
這篇文章深具這一特點。
作者重寫自己的思鄉懷人之情,安排得異常巧妙。
她不是直接寫出來,而是通過馬區夫人的話、冰心的散文、白居易和杜甫的詩自然引出。
這樣既增強了作者抒情的真實感,也增加了文章內涵的豐富性。
而實質上,思鄉懷人才是文章的主題。
其邏輯是這樣展開的:人是要流淚的,流的原因乃是人的經歷所致。
而如果沒有變故那是不會有眼淚的。
而變故會使眼淚變得更加真切和純潔。
2.這篇文章在抒情上的特色。
從文學藝術的領域中尋求抒情的契機,情抒發得真實雅致,有合理的發展過程。
如寫馬區夫人的話、謝冰心的散文、白居易的詩、杜甫的詩等等都通過少女的觀察寫出來的,而少女的天真乃是最為令人感懷和令人聯想萬端的。
其中既有真情,也有激情,還富有深情。
接著下文說:“人生必于憂患備嘗之余,才能體會杜老‘眼枯見骨’的哀痛。
如今海峽兩岸政策開放。
在返鄉探親熱潮中,能得骨肉團聚,相擁而哭,任老淚橫流,一抒數十年闊別的郁結,已算萬幸。
恐怕更傷心的是家園荒蕪,廬墓難尋,鄉鄰們一個個塵滿面,鬢如霜。
那才要嘆‘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這也就是探親文學中,為何有那么多眼淚吧。
”則是通過一個成人的口吻敘述了飽經風霜之后對家國之戀、親人之戀的種種復雜感情,成熟深切。
3.作者小中見大的抒情方法。
琦君散文涉及的領域較為廣泛。
她寫在臺灣的所經所歷,寫在海外的所見所聞,也寫記憶中的故土風情,她寫親情,愛情,也寫真摯的友情,情愫纖細濃重。
她以一顆純真、博大的愛心熱烈地擁抱人生,在對生活的細心感受中體味和領悟生活的真諦,營造出一個色彩柔和、氣氛溫馨的真善美的藝術世界。
琦君的散文沒有大起大落、激烈復雜的矛盾沖突,也沒有大悲大喜的感情糾葛,她以一顆溫存的心細細地體味生涯中的一花一木,一喜一悲。
從中閃爍著哲理的火花。
即使是過去曾經歷過的痛苦和煩惱,她也能化痛苦為信念,轉煩惱為菩提。
她將自己達觀開朗的人生態度完整地融進了創作之中。
(見方忠編著《臺港散文40家》)
琦君絕少采取直抒胸臆的粗糙手法,她筆致細膩柔婉,善于精心篩選出典型的生活細節。
她擅長捕捉人物心理活動的微妙之處,尤能抓住見出人性深度的心理活動。
是故,琦君盡管說不上是氣魄宏大的散文家,但她卻是一位擁有深邃愛心,在一個不大的題材領域里挖了一口深井的卓異不凡的藝術家。
(見伊始《琦君散文代序》)
可以說,這些評述都是極切合琦君散文的特點的。
在這篇文章里,一句話、一首詩、一個故事、一滴眼淚都引起了作者的遐思,浮想聯翩。
這正是藝術散文的一種最重要的方法。
閱讀時要仔細體會。
4.作者巧妙引用古詩文,增加表達效果的技巧。
琦君是臺灣當代散文家中最負盛名的作家之一。
她的散文每多承襲傳統技法,引用或化用古詩文句,無論是描述舊景情懷,或是描寫現實景物,都表現出純熟的文字技巧。
這與她從小受嚴師教育學習古文,大學時又重修古典詩詞,打下了扎實的寫作根基有關。
臺灣著名散文評論家鄭明認為琦君“學習古文詩詞能入乎其內又出乎其外”,道出琦君吸取古典文學美感經驗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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