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者所想說的內容以及表達上的特點。
琦君曾說:“我是因為心里有一份情緒在激蕩,不得不寫時才寫,每回寫到我的父母親人與師友,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眶。
我忘不了他們對我的關愛,我也珍惜自己對他們的這一份情。
像樹木花草似的,誰能沒有一個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親人師友,忘掉童年,忘掉故鄉,我若能不再哭,不再笑,我寧愿擱筆,此生永不再寫,然而,這怎么可能呢?”可以說她的寫作代表了一代臺灣人心中的共同心愿。
作家們在追憶中尋找慰藉,字里行間滲透著濃濃的鄉思鄉情。
大陸故土的山川河流,名勝古跡,地方習俗,家鄉風情,都被描繪得意趣盎然,形神皆備。
琦君是一個深受民族文化熏陶的傳統型作家,她周身涌流著中國傳統文化的血液,她的情感體驗和情感表達也完全是中國式的。
遠離故土家園的生活境遇,使她對故鄉故土產生深厚的眷戀和懷念。
她的一首《虞美人》詞寫道:“錦書萬里憑誰寄?過盡飛鴻矣。
柔腸已斷淚難收,總為相思不上最高樓。
夢中應識歸來路,夢也了無據。
十年往事已模糊,轉悔今朝兮薄不如無。
”充分表達了鄉國之思。
她的這種情感也完整地體現在散文創作中。
她以一支生花妙筆傾注滿腔熱情地寫故鄉風情,追憶當年在大陸的逝水年華,尋找那失落的“根”,呈現出豐厚的文化鄉愁。
這篇文章深具這一特點。
作者重寫自己的思鄉懷人之情,安排得異常巧妙。
她不是直接寫出來,而是通過馬區夫人的話、冰心的散文、白居易和杜甫的詩自然引出。
這樣既增強了作者抒情的真實感,也增加了文章內涵的豐富性。
而實質上,思鄉懷人才是文章的主題。
其邏輯是這樣展開的:人是要流淚的,流的原因乃是人的經歷所致。
而如果沒有變故那是不會有眼淚的。
而變故會使眼淚變得更加真切和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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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這篇文章在抒情上的特色。
從文學藝術的領域中尋求抒情的契機,情抒發得真實雅致,有合理的發展過程。
如寫馬區夫人的話、謝冰心的散文、白居易的詩、杜甫的詩等等都通過少女的觀察寫出來的,而少女的天真乃是最為令人感懷和令人聯想萬端的。
其中既有真情,也有激情,還富有深情。
接著下文說:“人生必于憂患備嘗之余,才能體會杜老‘眼枯見骨’的哀痛。
如今海峽兩岸政策開放。
在返鄉探親熱潮中,能得骨肉團聚,相擁而哭,任老淚橫流,一抒數十年闊別的郁結,已算萬幸。
恐怕更傷心的是家園荒蕪,廬墓難尋,鄉鄰們一個個塵滿面,鬢如霜。
那才要嘆‘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這也就是探親文學中,為何有那么多眼淚吧。
”則是通過一個成人的口吻敘述了飽經風霜之后對家國之戀、親人之戀的種種復雜感情,成熟深切。
3.作者小中見大的抒情方法。
琦君散文涉及的領域較為廣泛。
她寫在臺灣的所經所歷,寫在海外的所見所聞,也寫記憶中的故土風情,她寫親情,愛情,也寫真摯的友情,情愫纖細濃重。
她以一顆純真、博大的愛心熱烈地擁抱人生,在對生活的細心感受中體味和領悟生活的真諦,營造出一個色彩柔和、氣氛溫馨的真善美的藝術世界。
琦君的散文沒有大起大落、激烈復雜的矛盾沖突,也沒有大悲大喜的感情糾葛,她以一顆溫存的心細細地體味生涯中的一花一木,一喜一悲。
從中閃爍著哲理的火花。
即使是過去曾經歷過的痛苦和煩惱,她也能化痛苦為信念,轉煩惱為菩提。
她將自己達觀開朗的人生態度完整地融進了創作之中。
(見方忠編著《臺港散文40家》)
琦君絕少采取直抒胸臆的粗糙手法,她筆致細膩柔婉,善于精心篩選出典型的生活細節。
她擅長捕捉人物心理活動的微妙之處,尤能抓住見出人性深度的心理活動。
是故,琦君盡管說不上是氣魄宏大的散文家,但她卻是一位擁有深邃愛心,在一個不大的題材領域里挖了一口深井的卓異不凡的藝術家。
(見伊始《琦君散文代序》)
可以說,這些評述都是極切合琦君散文的特點的。
在這篇文章里,一句話、一首詩、一個故事、一滴眼淚都引起了作者的遐思,浮想聯翩。
這正是藝術散文的一種最重要的方法。
閱讀時要仔細體會。
4.作者巧妙引用古詩文,增加表達效果的技巧。
琦君是臺灣當代散文家中最負盛名的作家之一。
她的散文每多承襲傳統技法,引用或化用古詩文句,無論是描述舊景情懷,或是描寫現實景物,都表現出純熟的文字技巧。
這與她從小受嚴師教育學習古文,大學時又重修古典詩詞,打下了扎實的寫作根基有關。
臺灣著名散文評論家鄭明認為琦君“學習古文詩詞能入乎其內又出乎其外”,道出琦君吸取古典文學美感經驗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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