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也無非是這樣。
上野的櫻花爛熳的時節,望去確也象緋紅的輕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著大辮子,頂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
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鑒,宛如小姑娘的發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
實在標致極了。
他所改正的講義,我曾經訂成三厚本,收藏著的,將作為永久的紀念。
不幸七年前遷居的時候,中途毀壞了一口書箱,失去半箱書,恰巧這講義也遺失在內了。
責成運送局去找尋,寂無回信。
只有他的照相至今還掛在我北京寓居的東墻上,書桌對面。
每當夜間疲倦,正想偷懶時,仰面在燈光中瞥見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便使我忽又良心發現,而且增加勇氣了,于是點上一枝煙,再繼續寫些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惡痛疾的文字。
參考資料:http://**question/*?fr=al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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