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的現實性
------讀余華《活著》中文序有感
一次無意之中,在醫院隔壁的超市里翻到了余華的《活著》。
當時,我就被這題目所吸引住了。
“活著”這個深刻且有嚼頭的詞。
我不知道作家余華怎么去把這個“活著”演繹出來。
于是,很好奇地先讀了該書的序言。
(從此,便放不下想看看內容的究竟。
)后也買下了一本。
我在這里想強調一下作者在給《活著》做的序的一些感悟。
中文序里開篇這樣寫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永遠只為內心寫作,只有內心才會真實地告訴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突出。
內心讓他真實地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是的!這點我也有感觸。
(雖然,我不是作家,大多時候寫的也只是詩歌,但時間長了也放不下這樣-一種生活的方式。
)以寫作的方式與內心對話,打破內心的沉郁,使其活躍起來。
如生機的春天,把病痛、塵土、風沙、花草、鳥語......所有丑陋與美麗都交織起來,喚醒沉睡了一冬的大地。
我覺得,每個人閑暇時都應該寫寫,那怕寫一些支離破碎的文字。
(比如:日記就是一種很好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的方式。
它不受文體限制,即使幾個很有哲理性或心情性的零碎的字句。
)生活在大千世界,面對各種瑣碎的襲來,我們常常有頭暈腦脹的感覺,甚至迷失自我。
也就是被自己的私念所控制,走向極端。
寫作會讓你冷靜起來,像空氣清新劑一樣來消除那些烏煙瘴氣。
你能夠理智的認識自己在現實生活中自私與高尚的緣由及其發展,從而不斷認識自我,提高自己的修養,體現自己在社會中的價值。
也通過認識自己,了解世界真實與虛假的兩面性。
作者在中文序里一直強調他的作品(或者說是想像)與現實長期來處于一種緊張的關系。
對于我來說,也是如此!好多次朋友對我說:“你就活在你的幻想的虛擬世界里吧。”有時,甚至在那種不現實的世界里過上幾天,不想出來。
(我寫的是詩,虛擬的生活也就是詩生活。
)因為出來以后,又覺得百般無奈。
現實是殘酷的,我們伸手摸到的大多數是丑陋與險惡的。
所有,我覺得寫作也是一種逃避,也是我們人類避惡的一種方式。
正因為我們的想像與理解同現實生活存在著不可抹去的矛盾。
我們的痛苦便來臨了,與之而來的就是忍受。
因為,我們在自覺得要求“活著”。
寫作者與普通人的區別也就在此。
寫作者把痛苦融進了他的文字里面,而普通老百姓則選擇其他方式:工作麻木、娛樂放松。
這樣的結果就是兩類人的距離(我這里講的是思想。
)愈來愈遠,愈發能看出前者在忍受與逃避過程中分散了自己的對現實的本能感受,這樣就使自己的頭腦相對清醒些,使自己不至于掉進現實這個陷阱里。
(前面已經講了寫作,能夠讓你理智的認識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自私與高尚的緣由及其發展)而后者,也是在分散自己對現實的本能感受,不同的是它是暫時性的、低級性的一種忍受與逃避的繼續與發展。
作者后來又提到福克納和一些不成功作家在解決自我與現實的緊張關系的不同。
福克納選擇的是走中間態的路,既包容了丑陋又包容與美麗,且把一切事物(當前現實)放在歷史與人文精神中去,連接了過去與將來。
作者稱其為真正意義上的文學現實。
(我反復去咀嚼“文學現實”這個詞匯。
)能夠稱之為“文學現實”的文字。
其著筆者定當是一位具有很大包容心的寫作者。
他理智、客觀、豁達地處理了現實實在與自己想像的這種緊張關系(矛盾)。
就像作者后面所說:“我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不難理解作者思想的發展,必然會產生這樣的意識。
“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
這里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所以,作者能由一首歌曲里的一個老黑奴的形象,寫出了這篇高尚的小說《活著》。
我想這是一種境界更是一種修為。
對現實實在生活的一種理解程度,對人應付生活的一種展示。
寫作的過程,讓作者明白:“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我想這是寫作送給作者最寶貴的禮物。
正如北村所說:“一個寫作者并不是因為明白了為什么寫作才寫作,而是寫作讓他明白了為什么。”
2006年4月15日23:2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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