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日尋芳泗水濱, 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詠柳 唐 賀知章
碧綠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城東早春 唐 楊巨源
詩家清景在新春, 綠柳才黃半未勻.
若待上林花似錦, 出門俱是看花人.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 唐 韓愈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冬天
那日阿若說她已經穿棉衣了,那里冬天很冷。
紅色帶花紋的棉衣,我是在睡夢里大雪紛飛的世界里看到的。
像黑夜里閃著光芒的火焰,很美,很暖和。
那火焰是我冬夜里渴望尋求的溫暖。
她給我發了幾張雪景的照片,是她生活的地方,雪不厚,但白色占據了整個畫面,沒有人物,紅色的磚頭圍墻顯得很蒼白。
冬青上撒滿了白雪,那綠,就像蒙上一層白紗,朦朧的淡淡的,一整個冷色調跟喧囂的夏天相去甚遠。
那場雪在她那個地方只能算是一場小雪,看到雪景的照片心里禁不住羨慕她生活在會下雪的地方。
多少年來我都希望我們這里能下一場雪,好切身體會一下下雪的滋味。
前些年的冬天長汀就下了雪,很多人都驅車趕了將近三百公里地去看雪,遺憾的是那時沒空去賞雪。
她說她那已零下多少多少度了,又添了衣服。
我才恍然,我這里也是冬天,我也添了件衣服。
今年的冬天雨好像比往年下得多,沒晴幾日又下雨。
雨下得細細的,遠山都被云霧籠罩著。
樓前的蠟樹葉子依舊綠著,絲毫沒有因為冬天減了一分綠意。
細細的雨絲輕撫著那綠,映在眼里是那么的舒服。
一串串紫色成熟的小果子掛在枝頭,秋的景象并沒有遠去。
屋櫞上的雨水,滴答滴答地敲打著靜寂的地面。
夾著雨絲的風兒輕輕地拂著冬天的冷。
蠟樹上沒了鳥雀兒的歡叫,只是偶爾從林際間滑過一兩聲。
董邦是經常過往的地方,成片的魚塘映著云霧籠罩的翠竹林,幾只白鷺是翩翩飛翔在雨霧中的精靈。
雨絲無聲地落在水面,激不起一絲波瀾。
成群的燕子在魚塘水面上翻飛,時而貼著水面飛行,時而停在塘埂上,歡快的景象打破這兒的寧靜。
此情此景讓人懷疑,這就是我們的冬天嗎?燕子在天晴的時候并不多見,只是偶爾三五只落在路邊。
或許大家都淡忘了我們這里的冬天,冬天可以這樣暖和。
發黃的草地里長了好幾棵白梅。
葉子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落光了,滿樹的花兒就著雨絲傲然地綻放。
雨絲在花兒上結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兒,花蕾上、花瓣上,連花芯上都被包裹著。
信步打傘伸手去折花枝,指尖剛一觸碰到枝兒,驚得大珠小珠落地有聲,有的珠兒還裹著花瓣兒。
呵!好一個花瓣雨。
濕了衣袖喲,那花瓣兒粘上了衣袖,圓圓的,薄薄的,嫩嫩的純白。
讓人不忍心抖落。
恍然間塵世的喧囂、煩雜就在眼前遠去。
清明的世界不知不覺地從心底泛起。
珠去梅香撲鼻而至,陶醉!陶醉!多少文人墨客踏雪尋梅,怎又一個冬字了得!
想起冬至,我的讒蟲就被家鄉的味道給勾了起來.
冬天是讓那場霜給拉開大幕的.接連著下了三天的霜.我們這里的冬天就算真的來了.最低氣溫降到兩三度,這個溫度一般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才有,算是極寒的了.冬至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早上上班的時候,我經過董邦,看到那片收割后的稻田里,稻茬隙里鋪著的稻草上厚厚的一層白霜.寒風像把霜刀一樣割著我那脆弱的耳朵.遙遠而明凈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感覺似近又遠.冬衣,這個時候才多姿多彩地涌現在大街小巷.那層白霜在繽紛的冬裝中已不再顯得那么蒼白.一只黑狗在稻草邊上歡快地奔跑著,嘴里不時地噴著熱氣.撒野得正歡.路上行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匆匆過往.路下菜田里的菜農三三倆倆的在那不懼寒冷地收獲,一捆捆扎好的萵苣堆在路旁.那是他們收獲的喜悅.他們的身影是菜地里跳動的五彩音符!抖落霜花的雙手在豐收的喜悅中漲紅.連片的魚塘面上冒著熱氣,朵朵增氧的噴泉,那水花似是無聲無息地落在塘面,彌漫著飄渺的霧氣.一群水鴨子不知冷寒,靜靜地啄食著綠色的浮萍,漾起水波一圈圈地向外擴散,悠閑得置身于冬天之外.
小時候,在冬至這個下霜的時節,早早的就盼望天能冷到結冰,好有冰來玩.至于下雪可是不敢奢求的事.烏凍寒再冷也有八九度,不大可能下雪的.結了冰就好了,早上,屋瓦上都有一層粉白粉白的厚厚的白霜.我們會舍不得懶床,早早地起來,跑到水田邊去看看結了冰沒有.我們小心地走在田埂上,當然,我們還會準備好幾根稻草帶在身邊.有好幾只水鴨在水田里撲棱著翅膀,腳底不穩地在薄冰上艱難的行走.這時我們會驚喜地尖叫.有冰哦!有冰哦!水田里的鴨子都嚇壞了,嘎嘎的叫著.拍著翅膀拼命地往水田中央走去.田埂邊上的草已經枯黃了,上面覆了白霜,我們在田埂上小心地走著.尋找看上去又厚又好的冰.有合適的,我們就蹲下來,用手敲水上面的冰塊,盡量地把冰塊敲得大塊些.然后用稻草梗的前一段中空的梗,在冰上用自己嘴里的熱氣吹出一個小孔,再用稻草從冰的小孔把冰塊系起來提在手上.冰很薄,有些年結的冰厚的也有四五毫米的樣子.很薄的冰一不小心就會弄碎.可我們還是樂此不疲地去玩冰.要是有誰弄到比較厚的冰,那可是有了顯耀的資本了……當大人吆喝著吃早飯的時候,我們會把冰塊高高地掛起來,小手都凍得通紅也不怕.上學的時候還要在路上提著玩.那時候,很少人有冰箱,冰對于我們來說是很新奇的東西了.稻田里的冰是不能吃的,可以吃的冰是晚上把涼水放在碗里,再放一根筷子,或是棉線.搬一張木凳放在野外,碗就放在凳子上.等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可以得到一大塊冰了.碗里的水是不能放太多的,不然結的冰就薄了.大冬天吃冰,也不怕冷,嘴巴里咔嚓咔嚓的,心里卻十分得勁.現在已經見不到什么水田了,那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市郊的位置不斷地向外位移,連片連片的稻田消失在眼前。
在水田里玩冰,就像希望我們這地界下雪一樣難了。
冬至前我們就盼望著冬至的到來,按照家鄉的風俗,每家每戶都要做些特色的小吃,甚至殺雞殺鴨來過冬至.冬至在家鄉叫做”冬年”.可能是因為快要過年了,該豐收的作物都進倉了.是農閑的時候了.早些時候,別的地方的人都過著自己的節日,作大福,抬菩薩,唱大戲的唱大戲,演木偶的演木偶,熱鬧非凡.先是戒齋三日,后又呼朋喚友大吃大喝,就在豐收的喜眉下...盡情的揮灑著誘人的鄉情.過”冬年”.我們家整個家族沒有跟別人一樣過得非常隆重.但小吃是一定免不了做的.有些村莊過得非常隆重,那花銷抵得上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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