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全集>>--陳平 交友不是打獵,獵物的學歷、身高和年齡,對一個交往者來說,實在不必太注意。
放松身心,不存目的,不刻意尋找一個投訴的對象,那份自在和愉快必定是不同的,所謂“無為而治”的道理,就在這句話里面了。
如果能和自己做好朋友,這才最是自由。
這種朋友,可進可出,若即若離,可愛可怨,可聚而不會散,才是最天長地久的一種好朋友。
朋友這種關系,最美在于錦上添花,熱熱鬧鬧慶喜申,花好月更圓。
朋友之最可貴,貴在雪中送碳,不必 對方開口,急急自動相助。
朋友中之極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澀,清香但不撲鼻,媛媛飄來,細水長流,所謂知心也。
知心朋友偶爾輕談一次,沒有要求,沒有利害,沒有得失,沒有是非口舌,相聚只為隨緣,如同柳絮春風,偶爾漫天飛舞,偶爾寒日飄零,這個偶爾便是永恒的某種境界,又何必再求拔刀相助,也不必兩肋插刀,更不談死生相共,都不必了,這才叫朋友。
話說回來,朋友到了某種地步,也是有恩有情的,那便不叫朋友,叫做“情同手足”,手足已入五倫之內,定義和付出當然又不同了。
《年輪》-梁曉聲 人是那么古怪,我覺得人心好像從來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它的三分之一仿佛被人有意地保留在過去的日子里,如同將一瓶酒珍藏起來,為的是使自己相信,我們還替自己保留著什么;它的另外三之一仿佛被人有意地拋向將來的日子里去了,為的是我們活到將來某個日子的時候,有什么能令我們感到滿足的東西在那兒等著我們去獲取;伴人生活在現實中的只是人心的三分之一而已。
人常說活得很累,是因為事實上人很難用全部心思活在現在。
人常對自己的現實不滿,也許是因為已經過去了的某些事情,像有生命的東西一樣,仍在那兒發出呻吟和嘆息,好像我們自己的三分之一的心靈,在過去的日子里向我們哭訴什么。
我們多么想重新回到過去,去安慰別人也同時使我們自己獲得安慰,并企圖使已經過去的事情再重新發生一遍。
不是按照它發生過的樣子,而是按照人意愿中的樣子。
可是我們已經不能夠。
我們束手無策,我們無可奈何。
我覺得人的過去是人的另一種意義上的家。
盡管我們已遠離了過去,好比一個行止匆匆朝前奔的旅者,但是如果我們自認為家并沒有料理好,我們總難免會一步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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