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散文】
1、先秦散文可分為歷史散文和諸子散文兩大類。
歷史散文主要有《春秋》《左傳》《國語》《戰國策》等,其中《春秋》《左傳》屬于編年史,《國語》《戰國策》屬于國別史;諸子散文的名著有《論語》《墨子》《孟子》《莊子》《荀子》《韓非子》等。
從論說文體制的發展來看,先秦諸子散文的發展經歷了語錄體、對話式論辯和專題論文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春秋戰國之交,以《論語》、《墨子》為代表。
《論語》是典型的語錄體,《墨子》則雖大多為語錄體,但已見議論短文,即使語錄也有論證過程;第二階段是戰國中期,以《孟子》、《莊子》為代表。
《孟子》正由語錄體發展為對話式的論辯,《莊子》則由對話式論辯發展為專題論文;第三階段是戰國后期,以《荀子》、《韓非子》為代表。
荀、韓的文章已擺脫了語錄、對話的形式,幾乎全是專題論文,完善了論說文的體制。
)
2、重點內容:
(1)左傳》善于敘事的特點。
《左傳》敘述復雜的歷史事件,具體生動,剪裁恰當,詳略有致,各種敘事手法運用自如。
左傳》尤其善于敘述戰爭。
敘述大的戰役,更是有條不紊,主次分明,曲折細致,并注重把戰爭的起因和性質、民心的向背、將帥的品格揭示出來,而不是單純地敘說軍事行動。
雖不重在刀光劍影的描繪,但也能寫出戰爭的波瀾起伏和緊張氣氛。
例如:《齊晉鞌之戰》(節錄)通過將帥的動作、語言描寫,反映人物性格特征。
通過齊侯驕狂、晉國將帥勇猛的語言、動作的對比,來反映戰爭的勝負的原因。
(2)《戰國策》長于辭令的特點。
《戰國策》主要記述謀臣策士的游說活動。
這些人物大多思想敏銳,長于辭令。
他們游說的辭令大多談鋒矯健,鋪陳夸張,迂回曲折,講究修辭。
因此,全書中到處是辭采絢爛、文筆酣暢的篇章。
《戰國策》中的謀臣策士為了增強游說效果,精心創作了許多譬喻和寓言故事運用于游說辭令中,使辭令顯得既委婉曲折又機智幽默、生動有趣。
有的寓言故事至今還具有很強的生命力。
例如:《馮諼客孟嘗君》通過馮諼為孟嘗君“市義”和營造“三窟”,反映齊國貴族為鞏固政治地位所采用的權術,塑造了一個具有深謀遠慮的策士形象。
(3)《論語》散文的特點:文辭簡樸平實而富于形象性,在簡短的記言、記事中常能表現人物性格,不少格言式的語句也富有文學色彩。
(4)《莊子》散文的特點:善用大量的神話傳說和寓言故事來論說極為抽象的哲理,想象豐富,構思奇特,有濃厚的浪漫色彩。
例如:《莊子。
逍遙游》先以鯤鵬變化為喻,與蜩、鸴鳩、斥鷃等作對比,引出一系列比喻,指出大小之間的分別,說明眼光短淺、志量狹小是不能理解偉大境界的。
最后歸結到莊子所理想的最高境界是順應自然,忘其自我、超然物外、絕對自由,這才是真正的逍遙游。
《莊子》是莊周及其弟子、后學的著作集,在先秦諸子散文中文學價值最高。
魯迅評論《莊子》散文:“其文則汪洋辟闔,儀態萬方,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
”
(5)《孟子》散文的特點:銳氣逼人,感情充沛,言辭犀利,又善用譬喻說理。
例如《舜發于畎畝之中》,本文先以六個人的事例來證明,有作為的人都是曾歷經挫折磨難的。
然后聯系到對一個國家來說,如果沒有外患的憂懼,上上下下高枕無憂,就會有亡國的危險。
在以上兩層意思的基礎上,得出“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結論。
解釋: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句意為:無論是個人或者國家,在憂愁禍患中才知奮發,得以生存發展,而沉湎于安逸歡樂中就會衰敗滅亡。
(6)《荀子》散文的特點:論點明確,論證縝密,善用類比,造語簡約。
例如:《荀子。
勸學》
四、楚辭
1、楚辭是形成于戰國后期南方楚國的一種新詩體。
“楚辭體”詩歌的創造者是屈原。
最早把屈原、宋玉、賈誼等人的楚辭體作品輯錄成集的人是西漢學者劉向。
屈原的《離騷》是我國文學史上最長的一首自敘性政治抒情詩。
背誦:“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
2.解釋:
(1)茍余情其信姱以練要兮,長顑頷亦何傷!
茍:只要。
信:真正,確實。
姱:美好。
練要:精誠專一。
顑頷:面容憔悴,面黃肌瘦。
句意為:只要我的內心真正堅持美好的操守,精誠專一,即使一直遭受困苦,餓得面黃肌瘦,又有什么值得悲傷!
(2)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
工巧:善于投機取巧。
偭:違背,違反。
規矩:這里指法度。
錯:同措,即措施。
句意為:現在的世俗是善于投機取巧者得勢;他們違背國家的法度,改變正確的政策措施。
3。
《離騷》的思想內容。
《離騷》是一首偉大的愛國詩篇和宏偉的政治抒情詩,表現了詩人的崇高政治理想和為國獻身的偉大精神。
《離騷》傾吐了詩人赤誠的愛國信念和報國無門的極端痛苦。
詩人的理想是革新楚國政治,振興楚國。
詩中一再提及要實現“美政”,就是要“舉賢授能”和堅持法度。
詩中回顧自己為此不懈的追求和斗爭經歷,最后在救國事業走投無路之際,表示要以身殉國。
《離騷》還表現了詩人崇尚高潔、堅持操守的偉大人格和“九死不悔”的斗爭精神。
詩人反復強調“好修”和美德,歌頌美善與高潔,鄙視丑惡與污濁,用芳草香花比喻真善美,以惡木臭草比喻假惡丑,表現了詩人崇尚高潔、鄙視流俗的性格。
他在詩中揭露統治集團的污濁,表示雖遭排擠、打擊而決不同流合污,表現了自己堅持操守、寧死不屈的高潔品格和斗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