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句即破題面“古原草”三字,抓住“春草”生命力旺盛的特征,可說是從“春草生兮萋萋”脫化而不著跡,為后文開出很好的思路。
野草是一年生植物,春榮秋枯,歲歲循環不已。
“一歲一枯榮”意思似不過如此。
兩個“一”字復疊,形成詠嘆,又先狀出一種生生不已的情味,三、四句就水到渠成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是“枯榮”二字的發展,由概念一變而為形象的畫面。
古原草的特性就是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它是斬不盡鋤不絕的,只要殘存一點根須,來年會更青更長,很快蔓延原野。
作者抓住這一特點,不說“斬不盡鋤不絕”,而寫作“野火燒不盡”,便造就一種壯烈的意境。
此二句不但寫出“原上草”的性格,而且寫出一種從烈火中再生的理想的典型,一句寫枯,一句寫榮,“燒不盡”與“吹又生”是何等唱嘆有味,對仗亦工致天然,故卓絕千古。
而劉句命意雖似,而韻味不足,遠不如白句為人樂道。
如果說這兩句是承“古原草”而重在寫“草”,那么五、六句則繼續寫“古原草”而將重點落到“古原”,以引出“送別”題意,故是一轉。
上一聯用流水對,妙在自然;而此聯為的對,妙在精工,頗覺變化有致。
“遠芳”、“睛翠”都寫草,而比“原上草”意象更具體、生動。
“侵”、“接”二字繼“又生”,更寫出一種蔓延擴展之勢,再一次突出那生存競爭之強者野草的形象。
“古道”、“荒城”則扣題面“古原”極切。
雖然道古城荒,青草的滋生卻使古原恢復了青春。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白居易的賦得古原草送別賞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