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者主要是運用白描的手法來寫雪景的。
白描就是抓特點用最準確的筆墨突出,不加渲染的一種方法。
文中,最主要的雪景描寫是:“霧淞沉場,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
三粒而已。
”作者以空靈的筆法,抓住了雪景的最主要特點,用最精煉最簡單的字眼去突出,簡單幾筆,白描手法,寫出了一幅水墨模糊的湖山夜雪圖。
“霧淞坑場”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氣,混檬不分。
“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疊用三個“與少’字,似覺天、云、山、水一齊活動起來,較之單純寫“天、云、山、水,上下一白”,多了一點意趣。
天、云,上也;山、水,下也。
這兩句生動地寫出天空、云層、群山、湖水之間白茫茫渾然難辨的景象。
作者先總寫一句,猶如攝取了一個“上下皆白”的全景,從看雪來說,很符合第一眼的總感覺、總印象。
接著變換視角,化為一個個詩意盎然的特寫鏡頭:“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等等,這是朦朧的畫,夢幻般的詩,給人一種似有若無、依稀恍惚之感。
作者對數量詞的錘煉功夫,不得不使我們驚嘆。
你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形容混茫難辨,使人唯覺其大;而“一痕”、“一點”、“一芥”之“一”字,則是狀其依稀可辨,使人唯覺其小。
此真可謂著一“一”字而境界全出矣。
同時,由“長堤一痕”到“湖心亭一點”,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兩三粒”,其鏡頭則是從小而更小,直至微乎其微。
”痕”、“點”、“芥”、“粒”等量詞,一個小似一個,寫出視線的移動,小船的蕩漾,景物的變化,著筆空靈,使人渾然不覺。
這一段是寫景,卻又不止于寫景;我們從這個混沌一片的冰雪世界中,不難感受到作者那種人生天地間茫茫如“太倉稊米”的深沉感慨。
2、《湖心亭看雪》是明末清初文學家張岱的代表作,選自《陶庵夢憶》卷三。
文章以精煉的筆墨,記敘了作者自己湖心亭看雪的經過,描繪了所看到的幽靜深遠、潔白廣闊的雪景圖,表現了作者孤獨寂寞的心境和淡淡的愁緒。
突出了作者遺世獨立、卓然不群的高雅情趣。
表達了作者遇到知己的喜悅與分別時的惋惜,體現出作者的故國之思,同時也反映了作者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不隨波逐流的品質以及遠離世俗,孤芳自賞的情懷,同時也寄托人生渺茫的慨嘆。
3、原文: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
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
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
余強飲三大白而別。
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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