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中國文人都強調逗文以載道地,所做之文由于涵蓋了逗道地上的意義,因而顯得沉重與乏味。
但汪曾祺的小說卻很不一樣,讀他的作品輕松自然,和諧生動。
作為沈從文的學生的汪曾祺,甚至有些方面超越了他的老師。
但這兩個人實際存在許多相似之處,他們的寫作都圍繞自身所處的地域,緊扣這個天然的逗地域背景地,不斷尋求創作的契機,沈從文似乎一直在抒寫逗鳳凰地小城,汪則一直在描繪故鄉逗高郵地。
他們都不原趨近當時主流的政治話語,更愿意追求一種類似于個性的逗性靈式地的表達。
與魯迅的改造逗國民性地的不同,汪的小說似乎從沒有如此深沉的內涵,因為汪自己也曾說,他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諧。
因而,在汪的筆下,從來不長曾出現悲壯的故事,也從來不曾出現英雄式的高大人物,更是一些流傳于街頭巷尾的凡人凡事。
他的短篇中,大多是一人或一事,一花或一鳥,看上去很象散文,但顯然不似傳統的散文,似乎很象小說,但有不似傳統的小說,于是就形成了屬于汪特有的文本形式。
其實,自新文化運動以來,中國文學一直在走一條嘗試與探索并行的道路,新文化運動固然倡導逗文學地平民化,然而矯枉過正的激進態度仍使古典文學精髓得以保存下來。
所以,在汪的小說世界里,依然帶著大量傳統觀念的烙印,而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的名聲也由此在中國文壇不脛而走。
從《受戒》開始,再到《大淖紀事》,以及《陳小手》,都在寫凡人小事。
不論是明海還是小英子,還是巧云或十一子,抑或是陳小手。
他們都是大千世界的蕓蕓眾生,他們太過平凡,平凡到都被人遺忘。
但一旦到汪曾祺筆下,便變得栩栩如生。
在這篇《陳小手》里依然如此,作品寫了一個專替人接生的逗陳小手地,盡管他能成功接生,但由于不是真正的醫生,所以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這樣一個平凡人物,在某些作家看來,也許根本不值得來寫,但到了汪的筆下,這個人物顯得饒有趣味,耐人尋味。
他的短篇中,大多是一人或一事,一花或一鳥,看上去很象散文,但顯然不似傳從這些平凡人物中,我猜想,汪是個逗心懷悲憫地的人。
正因為有這層意思,他的小說總有一絲逗周作人式地的苦澀,但又有一縷逗魯迅式地的悲憤。
盡管如此,汪仍保有自身的獨特寫作風格與人文精神。
他的小說很不象小說,但確實又是另一種小說。
他似乎不注重人物塑造與刻畫,但確實也寫活了人物。
所以當代作家王安憶曾說:汪老的小說最好讀。
這個判斷是不無道理的。
因為,讀起汪的小說總是那么輕松,又是那么感動。
汪曾祺從未寫過長篇,大多都是短篇。
但正是這些短篇,讓后人記住了這位作家。
在思想觀念上,汪并非缺乏深刻的見解,相反在平淡從容的敘述中,早隱匿著他對于世事與人生的獨特看法。
但這一切都在不動聲色的藝術主張中展開了。
對于具體的藝術創作,汪曾說,很多事情不能當時去寫,需要沉淀好長一段時間,靜下來在回憶中再去寫才好。
他的代表作《受戒》就在四十年后才寫下的,而《大淖紀事》也在回憶中寫完。
同樣《陳小手》也是在沉寂好長以后才寫下的。
應該說,這種創作方法,既符合傳統的創作原理,又屬于汪特有的藝術見解。
作為抗日戰爭中西南聯大的一名學生,同時作為現代文學家沈從文的學生,汪的確有意或無意的實踐他的藝術主張。
他不止一次說過,他追求的是和諧,不是深刻。
他還強調說,很多東西,必須在回憶中寫。
只有除卻了當時的浮躁之后,才能靜下來寫,也只有除卻這種逗火氣地,才能達到藝術的高妙境界。
其實,汪始終帶著一種逗仙氣地,這種獨特的感覺,體現在他的小說里,便是我們既感到有儒家的逗入世地,同時又有道家的逗出世地。
甚至還有佛家的逗禪味地。
盡管他的小說篇幅往往很短,但在短小精悍的文章里,不經意中,那種仙風道骨就被徐徐的展現出來。
也許,在就是我們所仰慕的文學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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