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晏殊的寫作故事
晏殊,字同叔,幼聰慧,七歲能文,被譽為神童。
宋真宗召見他時,讓他和進士們一起在朝廷接受面試。
晏殊作文,援筆立就。
據說,晏殊在會試中看了題目后,向皇上奏道:“臣十天前已做過這篇文章,草稿尚在,請圣上另命一題。
”皇上贊其誠實,當眾賜同叔進士出身。
幾年之后,晏殊赴杭州做官,途經揚州時,住在大明寺,他看到墻上有許多題詩,就叫侍者誦讀,但不許念詩的作者的姓名,讓他先體味詩意再說。
侍者誦讀了一首詩:水調隋宮曲,當年亦九成。
哀音已亡國,廢沼尚留春。
儀鳳終陳跡,鳴蛙只沸聲。
凄涼不可問,落日下蕪城。
晏殊聽到此,說:“別念了,作者是誰?”侍者說:“江都縣尉王琪。
”“快請他來吃飯,我要向他請教。
”晏殊認為王琪是個才子。
王琪來了,在吃飯中兩人談得很投機。
晏殊決心向他請教,說:“我的小詞有‘無可奈何花落去’句,但對句寫不出來了,幾年來可謂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王琪道:“何不用‘似曾相識燕歸來’句?”
晏殊聽了,拍手叫絕,說:“我寫完‘無可奈何花落去時’時,進入了死胡同,那叫‘山重水復疑無路’,現在你幫我寫出后續句,我眼前一片光明,這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晏殊慕王琪詩才,請他當了幕僚,后來又請王琪的好友張亢做幕僚。
這兩個人一肥一瘦,就像一副對聯。
胖子張亢,被王琪稱為“牛”,瘦子王琪被張亢稱為“猴”,他們戲作對句云:張亢觸墻成八字,王琪望月叫三更。
前一句說的是“牛”,后一句說的是“猴”,晏殊大笑,并為這兩個才子擊掌叫好。
2、 文不厭精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歐陽修,十分重視文章的修改。
他在安徽滁縣任太守時,曾寫過一篇散文《醉翁亭記》。
據說,他把這篇文章寫好后,清清楚楚地謄抄了好幾遍,叫人張貼到當時的六個城門口,請過往行人閱讀修改。
一天,有個擔柴的老人經過一個城門前,見圍著不少人,出于好奇,就放下柴擔擠了進去。
這時有人正在讀墻壁上貼著的《醉翁亭記》:“滁州四面皆山,東有烏龍山,西有大豐山,南有花山,北有白未山。
其西南諸峰……”老人一聽,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太守的文章雖好,就是太啰嗦。”
此時,歐陽修也正好在旁邊。
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他連忙趕回家中的書房,提筆凝思,將這段文字改了又改,反復錘煉,最終,這幾十個字的開頭只剩下“環滁皆山也”這極精煉的一句了。
3、錦囊·詩袋·瓦罐
唐代詩人李賀,為了把詩寫好,每天起得很早,背上飯兜、錦囊,騎上一匹瘦馬,沿著一條小溪漫游。
一路上,他細心觀察和了解自然風物,即景吟詩,每逢想出佳句就寫在紙條上,放入錦囊之中。
就這樣從早到晚堅持積累生活素材,勤奮地進行詩歌創作。
李賀的媽媽看著兒子那裝滿記有詩句紙條的錦囊,十分心疼地說:“唉呀!孩子啊,早晚得把你的心嘔出來才罷休嗎?”正因為李賀不辭辛勞,精雕細琢,才使得他的詩篇千年傳頌。
無獨有偶,宋代的著名詩人梅堯臣,凡外出游玩或訪親會友時,總是隨身帶著一個號稱“詩袋”的布袋,看到什么新鮮的事或美麗的風景,有的得句,有的成詩,立即用筆在紙上記下,把它投入袋中。
長此以往,梅堯臣的詩作獲得了很高的成就。
4、錢鐘書-代父寫序
錢鐘書18歲時考入美國圣公會無錫市輔仁高級中學。
他常為父親錢基博代筆寫信,由口授而代寫,由代寫信而代做文章。
一次錢鐘書代父親為鄉下一家大戶代作墓志銘。
偶然間,他聽見父親對母親稱贊那篇文章,這是錢鐘書第一次聽到父親稱贊他,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
楊絳晚年回憶,錢穆的《國學概論》1931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他請錢基博為之作序。
錢基博就讓錢鐘書代筆。
序寫好后,父親一個字也沒有改動。
《國學概論》出版時,沒有人看出這篇序是一個剛滿20歲的年輕人代寫的。
5、黃侃誤把墨汁當小菜
1915年,著名學者黃侃在北大主講國學。
他住在北京白廟胡同大同公寓,終日潛心研究“國學”,有時吃飯也不出門,準備了饅頭和辣椒、醬油等佐料,擺在書桌上,餓了便啃饅頭,邊吃邊看書,吃吃停停,看到妙處就大叫:“妙極了!”
有一次,看書入迷,竟把饅頭伸進了硯臺、朱砂盒,啃了多時,涂成花臉,也未覺察,一位朋友來訪,捧腹大笑,他還不知笑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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