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就是寫清華的啊!
你圖書館肯定去得少,那么多大師在清華呆過,還怕找不到有關清華得優美散文?去查查清華大師文選吧!
以下是《清華大師文選》序:
《清華大師文選》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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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寫了不少研究老清華的文章,但并不是一個頌古懷舊之人。
相反,我對新生活新事物的熱情遠勝于昔。
但是,讀完此書,仍然不勝唏噓:不管今日之清華較之老清華有了多少長足的進步,“文采風流”一項確乎今不如昔。
照我看,這本書也許是受篇幅限制,也許是考慮到有些文章讀者已經耳熟能詳,故未能把眾多精彩的文章一網打盡。
老清華不僅有如朱自清、聞一多、俞平伯、朱湘、曹禺、洪深、李健吾、沈從文、錢鐘書、吳組緗、林徽因這樣的一流作家、詩人;人文社會學科教授如馮友蘭、陳寅恪、王國維、梁啟超、蕭公權、黃晦聞、陳銓、張蔭麟、吳宓,幾乎人人能詩能文,個個文采斐然;就是專攻理工的如吳友訓、周培源、梁思成、楊振寧、李政道也是詩詞滿腹,出口成章。
楊振寧的一篇寫鄧稼先的散文被視為“美文”的典范。
老清華的整個學校彌漫著濃厚的文化氣息。
環境越艱苦(如西南聯大),文化氣息越濃。
文科教授所受到的尊敬決不低于理工教授,特別是那些才華粲然的作家和詩人,他們是學生們心中的“星”。
我在1955年9月作為新生第一天走進清華的時候,當晚到荷塘、聞亭漫步,青松綠柳,惠風和暢,在滿天的星斗照耀下的荷塘小徑上,我依稀看到朱自清先生正從對面踱過來,腳步輕輕的。
我恍然意識到,水木清華是詩韻的搖籃、靈感的源泉。
我終于明白,曹禺的《雷雨》郁積多年,何以在清華能夠噴涌而出。
當時的蔣南翔校長是位政治家、教育家,也是位才華出眾的文人。
清華改成理工科了,他還說,我們不僅要培養楊振寧、林家翹,也還要出曹禺。
但是,這個理想落了空。
由于理工科功課奇重,加上政治氣候的影響,五十年代雖然也出了幾個作家,但成就并不理想。
寫小說、電影劇本的張弦是冶金系的,但只念了一年就轉到鋼鐵學院;小說家、劇作家中杰英是帶了右派帽子走出清華的。
他們的成就很難說和清華有什么關系。
清華九十周年校慶時,我請學生編了一本九十年詩文集,其中五十年代的作品相對貧乏。
作為那個年代的學生文藝社社長,我的心里覺得不是滋味。
改革開放后的清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氣宇軒昂。
相形之下,清華園的老建筑大有被吞噬之勢。
這是社會的進步,清華的進步,本該如此的。
不能想像一座現代大學蜷縮在小小的皇家花園里。
但是,歷史的進步總要人們付出代價。
去年,一批畫家應邀來清華作畫。
他們大多還是愿意以老清華的雕梁畫棟為對象,即使畫新的高樓建筑也要平添一些古松山石之類。
說他們不識新事物嗎?紫光大樓蓋得實在漂亮,但若要我寫一首詩,我卻怎么也找不到感覺。
這也許是“世紀的貧困”,不是清華自己的問題。
清華在加強文科建設,但同“文采風流”沒有關系,不僅風頭最健的經管、法律、公管各院沒有關系,人文社會科學院也沒有關系,而且可能是文采的“殺手”。
因為,文科正在“科學化”:譬如父母和子女的親親關系,過去說這是道德倫理問題,現在說是債權人和債務人的關系。
父母的贍養問題由此獲得科學根據,但那些贊美慈母的流芳百代的古詩文呢?好像沒有用了。
有人說,“文采風流”又能怎樣?!是的,“文采風流”既不能當飯吃,也未必能促進社會進步。
如果把當今的科學院院士召集起來考考作文,未必都能得到好分數,不及格的怕也有。
有誰能否認他們是當今社會的智者和大師呢?但是,想起清華前一段有個學生向熊的臉上潑硫酸,進行“科學試驗”,又覺得“文采風流”未必同“人”沒有關系。
腦子里裝一點文學藝術,他會知道人的可愛、自然的可愛,未必會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最近,格非教授應聘到了清華中文系。
他是著名的先鋒派小說家,來了不久就對清華學生的靈氣贊不絕口。
在他的鼓舞下,我請學生編了一本學生的作文集《雕刻西風的木匠》。
我總是有一種不衰的樂觀和信心:希望在紀念清華100周年的時候,能編出一本《文采風流新清華》,并且出版社能高興地告訴我:賣得很好。
2002年9月于清華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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