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實:鄉居得靜 五谷養人
胡忠偉
陳忠實話少,不會客套,他說話幾乎不用形容詞,偶爾一兩句玩笑話,會逗樂在場所有人。
別人拿他開玩笑時,他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會現出憨厚的一笑。
他生活簡單、沉靜,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創作上;他語言簡樸,卻總能一語中的。
對人生的感悟,他可以用最簡單直觀的語言來描述:“饃蒸到一半,最害怕啥?最害怕揭鍋蓋。
因為鍋蓋一揭,氣就放了,所以,饃就生了。”
1942年,陳忠實出生在陜西西安灞橋西蔣村。
高中畢業之前,陳忠實也謹慎地為自己謀劃著未來,他的打算是:上上策是上大學深造,其次是當兵,再次是回鄉村。
遺憾的是當年大學招生名額銳減,他落榜了,軍營也對他關了門。
于是他便只得歸去,時在1962年。
陳忠實感到了命運對自己的捉弄。
完完全全當一個農民,陳忠實顯然難以接受。
好在他對文學懷有強烈的興趣。
緣于此,陳忠實變得沉靜起來。
水深了才能沉靜,而且沉靜之中也許還潛藏著波瀾大驚。
于是,在鄉村當教師、當公社干部之余,他把自己埋進了文學創作之中。
1965年初《西安日報》發表了他的散文處女作。
1973年陳忠實發表第一部短篇小說,以后就每年一部。
陳忠實大水深藏,一旦地裂土開,才見其汪與洌。
1992年接到人民文學出版社高賢均的信,得知長篇小說《白鹿原》即將出版,并有高度之議,他流淚了。
后來,這部小說果然獲得了茅盾文學獎,版本數種,行世百萬冊之余,為其它眾多藝術形式所使用,計有廣播、繪畫、泥塑、秦腔、話劇、舞劇等,翻譯為日本語、韓國語、越南語。
這正是他沉靜寫作的開花結果。
《白鹿原》獲獎后,陳忠實及時回到了鄉下,他避開了熱鬧和喧嘩,在沉靜中積蓄著創作的力量,“我現在又回到原下祖居的老屋了。
老屋是一種心理蘊藏——新房子在老房子原來的基礎上蓋成的,也是一種心理因素吧……獲得的是寧靜。”在一篇散文中陳忠實這樣自陳心跡。
這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一種心理狀態。
寧靜,從容,甚至還有一些悠閑。
盡管現在陳忠實已達到“小康”,但他仍保持著先前粗茶淡飯的生活習慣和節儉美德,他常說:“粗茶淡飯、五谷雜糧最養人,衣著樸實最愜意。”陳忠實習慣白天寫作,晚上休息。
他尊重身體的生物鐘,起居有常。
寫作時,當順暢地寫到一定字數的時候,陳忠實便獎勵自己去輕松娛樂一下,要么聽秦腔,要么找知己聊天,要么找人“殺”一盤象棋。
2000年臘月,陳忠實及一批文藝家應邀去外縣采風。
晚上休息時,主人問明日何時起來,陳忠實隨口說:“睡覺睡到自然醒吧。”第二天,主人求他寫字,陳忠實寫了這句話,但他沒有給主人,也沒有依主人的要求寫得很大掛在賓館大堂,而是寫了小小一幅,并主張掛在房間里。
有一年“五四”青年節,陳忠實應邀給西安的一些青年談創作,有讀者問他近年為什么沒有寫小說,他說:“沒有寫是因為沒有感覺,沒有關于小說的感覺。
藝術上沒有新的發現,干脆不要寫。”此次談話不久,他寫了《日子》等小說,引起很大反響。
《日子》寫的是底層農民的“日子”,有底層農民生活的悲辛以及對社會的批判;《作家和他的弟弟》寫一個作家的農民兄弟的狡猾與愚蠢,可笑與可哀,觸及靈魂,滋味復雜。
這些小說都寫得簡潔、含蓄而精到,作家與他筆下的人物和生活是貼近的,而他的目光又是悠遠的,有入乎其內的深刻,更有出乎其外的透視與開闊。
我想,這與陳忠實近年一直住在鄉下而帶來的寧靜的心態大有關系吧。
寧靜,才能產生從容和悠遠。
請結合文本簡要概括,陳忠實是一個怎樣的人。
答案:陳忠實是一個熱愛文學,生活樸實節儉,少客套話,性情沉靜、從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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