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受苦的人沒有訴苦的權利。
到今天我才明白這個道理。
有些事情對人說起換來的只會是同情,自己也像是在祈求別人的施舍。
其實這些真的都很不重要。
有人因我的話而流淚了,我會很感動,可路還是要自己走的。
有時,泛濫的同情僅是廉價的施舍。
有時,我真正需要的是停下來仔細審視我的來路,而后,繼續趕路。
2
一棵小樹受傷后它會更努力的生長,直到把傷口長好,而且還會比受傷前長得更好。
我想,心也一樣。
人,總要走過很多很多溝溝坎坎才會在跌跌撞撞中學會長大。
就如沒有傷疤的蘋果是干澀的,就像沒有挫折的人生是無力的。
生活平坦的人,他們可能一直幸福,也極有可能一直學不會怎樣珍惜幸福。
你戰勝苦難,它就是你的財富;苦難戰勝你,它就是你的屈辱。
相信有一天,今天昨天的一切都會成為我談論的資本,我會自豪地對人說起我曾經的倉惶歲月 ,而不是乞憐。
3
1979年9月30日,三毛永遠失去了荷西。
1991年1月4日清晨,我永遠失去了三毛。
這兩個原本平淡的日子,以后會成為一種紀念。
懷念三毛永筆記下的感動與回憶。
那個滿天黃沙的薩哈拉,有一天,我也會去的。
去找一個寫著“荷西.馬利安.葛羅——你的妻子紀念你”的木牌。
不管黃沙怎樣覆蓋,我想,我感覺得到。
4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張愛玲的這句話送錯了人,胡蘭成不是懂她的那一個。
所以她留給我們的永遠只是妖艷的寂寞、華麗的蒼涼,像一個站在人群中受著委屈卻擺著漠然面孔的孩子 。
山羊不吃天堂草。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個理想,只能是她追逐了一生卻永遠虛幻的夢境。
無論賴雅,還是胡蘭成,都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是一閃而過的帶來了幸福的虛幻的飛鳥。
靈魂達到洞悉一切的高度,注定孤獨。
5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席慕蓉,一個本該在草原上牧羊的姑娘,一個流淚記下微笑、含笑記下悲傷的詩人。
她說,“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絕對的好/我也知道有離別/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機會/上主啊/請府聽我的祈禱……”
她說,“青春透明如醇酒/可飲/可盡/可別離……”
她說,“在異鄉的曠野/我是一滴悔恨的溶雪……”
她說……
她說什么我都相信,她說什么我都感動。
我想,她詩里的一些一些寂寞,一些感傷,我是懂的。
就像龐貝的命運,將一切最美的在瞬間燒熔,含淚成永恒的模子,好能一次次地在千年萬年重復的嵌進心里。
“我只是一棵孤獨的樹/在抗拒著秋的來臨。”我想,佛懂了,我們都將化作一棵開花的樹,在風中聽花開的聲音,在雨中聽心碎的凋零。
我們是幸福的,因為有夢,因為等待。
6
三毛。
張愛玲。
席慕蓉。
她們是我最愛的三個作家。
她們的文字伴我走過了很多寂寞時光。
7
1986年12月15日,這是我另外一個生日。
人馬座,這是我在天空中閃耀的另一個家。
8
在我宿舍的墻上,飄著大團大團白色的寂寞,在白色的寂寞里,有一個想家的孩子,他是小蠻,這是我為他起的名字,還有一只叫“明天”的小狗。
“狗狗你是不是想家了?”這是小蠻在問。
沒有人回答,明天只是一只不會說話的小狗。
寂寞的回聲,浩浩蕩蕩。
現在,我又有了一個叫“如果”的松球,綠色的。
每天我睡在寂寞穿行的床邊,看著小蠻和明天,想著未來可能發生的“如果”。
9
這是我一天下來積攢的句子。
請別怪我總是寫些憂郁的文字,我只有在不高興時才有話可說。
拼命拼命寫字的感覺只為一種發泄,一種安慰。
請檢閱我的憂傷吧,無論懂與不懂。
10
我聽見花開的聲音。
這是一個盲眼詩人為他的詩集起的名字。
我想,這是幸福的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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