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長一點的宋詞朗誦
殘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繡戶。
燕來晚、飛入西城,似說春事遲暮。
畫船載、清明過卻,晴煙冉冉吳宮樹。
念羈情游蕩,隨風化為輕絮。
十載西湖,傍柳系馬,趁嬌塵軟霧。
溯紅漸、招入仙溪,錦兒偷寄幽素。
倚銀屏、春寬夢窄,斷紅濕、歌紈金縷。
暝堤空,輕把斜陽,總還鷗鷺。
幽蘭旋老,杜若還生,水鄉尚寄旅。
別后訪、六橋無信,事往花委,瘞玉埋香,幾番風雨。
長波妒盼,遙山羞黛,漁燈分影春江宿,記當時、短楫桃根渡。
青樓仿佛,臨分敗壁題詩,淚墨慘澹塵土。
危亭望極,草色天涯,吹鬢侵半苧。
暗點檢、離痕歡唾,尚染鮫綃,
2. 誰能幫忙找一首適合誦讀的宋詞
蘇軾之詞的確是好,但其中《水調歌頭》與《江城子》相比又為遜色
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里孤墳,
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
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
正梳妝。
相顧無言,
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
短松岡。
題記中“乙卯”年指的是宋神宗熙寧八年(1075),其時蘇東坡任密州(今山東諸城)知州,年已四十。正月二十日這天夜里,他夢見愛妻王弗,便寫下了這首“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陳師道語)的悼亡詞。
蘇東坡的這首詞是“記夢”,而且明確寫了做夢的日子。但實際上,詞中記夢境的只有下片的五句,其他都是真摯樸素,沉痛感人的抒情文字。“十年生死兩茫茫”生死相隔,死者對人世是茫然無知了,而活著的人對逝者呢,不也同樣嗎?恩愛夫妻,一朝永訣,轉瞬十年了。“不思量,自難忘”人雖云亡,而過去美好的情景“自難忘”呵!王弗逝世十年了,想當初年方十六的王弗嫁給了十九歲的蘇東坡,少年夫妻情深意重自不必說,更難得她蕙質蘭心,明事理。這十年間,東坡因反對王安石的新法,頗受壓制,心境悲憤;到密州后,又忙于處理政務,生活困苦,他又怎能“不思量”那聰慧明理的賢內助呢。作者將“不思量”與“自難忘”并舉,利用這兩組看似矛盾的心態之間的張力,真實而深刻地揭示自己內心的情感。年年月月,朝朝暮暮,雖然不是經常懸念,但也時刻未曾忘卻!或許正是出于對愛妻王弗的深切思念,東坡續娶了王弗的堂妹王潤之,據說此女頗有其堂姐風韻。十年忌辰,觸動人心的日子里,往事驀然來到心間,久蓄的情感潛流,忽如閘門大開,奔騰澎湃難以遏止。“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想到愛妻華年早逝,遠隔千里,無處可以話凄涼,說沉痛。其實即便墳墓近在身邊,隔著生死,就能話凄涼了嗎?這是抹煞了生死界線的癡語,情語,格外感人。“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這三個長短句,又把現實與夢幻混同了起來,把死別后的個人憂憤,包括在蒼老衰敗之中,這時他才四十歲,已經“鬢如霜”了。她辭別人世已經十年了,“縱使相逢”恐怕也認“我”不出了。這個不可能的假設,感情深沉悲痛,表現了對愛侶的深切懷念,也寄寓了自己的身世之感。如夢如幻,似真非真,其間真情恐怕不是僅僅依從父命,感于身世吧。蘇東坡曾在《亡妻王氏墓士銘》記述了“婦從汝于艱難,不可忘也”的父訓。作者索于心,托于夢的實在是一份“不思量,自難忘”的患難深情啊。
下片的頭五句,才入了題開始“記夢”。“夜來幽夢忽還鄉”,是記敘,寫自己在夢中忽然回到了時在念中的故鄉,那個兩人曾共度甜蜜歲月的地方。“小軒窗,正梳妝”那小室,親切而又熟悉,她情態容貌,依稀當年,正在梳妝打扮。夫妻相見,沒有出現久別重逢、卿卿我我的親昵,而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無言”,包括了千言萬語,表現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沉痛,別后種種從何說起?一個夢,把過去拉了回來,把現實的感受溶入夢中,使這個夢令人感到無限凄涼。“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作者料想長眠地下的愛侶,在年年傷逝的這個日子,為了眷戀人世、難舍親人,該是柔腸寸斷了吧?推己至人,作者設想此時亡妻一個人在凄冷幽獨的“明月”之夜的心境,可謂用心良苦。這番癡情苦心實可感天動地。
3. 適合全班大型朗誦的宋詞
鶯啼序 宋 吳文英 殘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繡戶。
燕來晚、飛入西城,似說春事遲暮。畫船載、清明過卻,晴煙冉冉吳宮樹。
念羈情游蕩,隨風化為輕絮。十載西湖,傍柳系馬,趁嬌塵軟霧。
溯紅漸、招入仙溪,錦兒偷寄幽素。倚銀屏、春寬夢窄,斷紅濕、歌紈金縷。
暝堤空,輕把斜陽,總還鷗鷺。幽蘭旋老,杜若還生,水鄉尚寄旅。
別后訪、六橋無信,事往花委,瘞玉埋香,幾番風雨。長波妒盼,遙山羞黛,漁燈分影春江宿,記當時、短楫桃根渡。
青樓仿佛,臨分敗壁題詩,淚墨慘澹塵土。危亭望極,草色天涯,吹鬢侵半苧。
暗點檢、離痕歡唾,尚染鮫綃,鳳迷歸,破鸞慵舞。殷勤待寫,書中長恨,藍霞遼海沈過雁,漫相思、彈入哀箏柱。
傷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斷魂在否。
4. 徐晉如:如何讀宋詞才算真讀懂
詞最早既是為了配合演唱,便于流行,其描寫的情感,一般就是抒寫眾人之情,如北宋柳永、周邦彥,其情感往往失之于淺,正如今日的流行歌曲,盡管也有曲詞雅馴,典麗精工者,然而那絕不是詩;而一旦詞不再是音樂的附庸,它就有可能成為詞人抒寫個人情感的工具,那它就當之無愧地成為詩中的一員了。所以,詞由曲子詞向律詞的進化,是一件很可慶幸的事。正因為此,詞體才能在有宋一代大放光芒,成為與唐詩并駕齊驅的一代之文體。
詞之為體,歷來有婉約與豪放之說,以為婉約為正,豪放為奇,或曰婉約為尊體,豪放為破體,是以詩為詞,然諸說皆未得大旨。實則詞體風格多端,又豈是婉約與豪放所能窮盡,如姜夔詞,以健筆寫柔情,你說是婉約還是豪放?如果一定要作二元的劃分,我認為不如將詞劃分為寫眾情之詞與寫個人之詞二大類。寫眾情之詞,是恪守詞體本源的作家。其代表人物有五代的馮延巳、北宋的歐陽修、柳永、周邦彥等。他們所抒寫的,是人人心中所有之情,其寫作目的,并不在表現個體的生命意志,而是為了當筵侑歌,故其詞美則美矣,終覺不夠真切感人。當然,這些作家,也有一些抒寫個人身世的作品,但其主流之作,仍是寫眾情。到了后來,詞人開始意識到詞也應像詩一樣,是為了抒寫個人之情,宣泄個體的生命意志,這才使得詞有可能成為具有永恒文學價值的詩。讀詞、學詞,如能區別眾情與個人之情,也就自然懂得哪些是徒有浮華,哪些才是真正的文學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