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阮郎歸》司馬光 宋詞的翻譯
詩詞正文
西江月
宋·司馬光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青煙翠霧罩輕盈。
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深院月斜人靜。
詩詞注解
【注釋】①鉛華:鉛粉。②“紅煙翠霧”兩句:形容珠翠冠的盛飾。皆為婦女的頭飾。③爭:怎。【評解】這首詞抒寫了對所愛的切望之情。上片寫佳人妝飾之美,以詞麗勝;下片寫作者的眷念之情,以意曲工。表現出作者對所愛的深切系念。全詞輕倩婉麗,筆墨精妙。【集評】《唐宋詞百首詳解》:這首詞是事后的追想,時間該是月明之夜;地點是深院之中。“飛絮游絲”句很形象。“深院月明人靜”句,渲染氣氛很好。我原以為這是作者的游戲筆墨,不一定必有其事。又按作者曾被外放知永安軍,知許州,曾因和王安石政見不合,“絕口不論事……”。依此,此篇該是依托之作。“佳人”比宋王。--引自惠淇源《婉約詞》司馬光不以詞作著名。然而,在北宋詞風甚盛之時,一些名臣如韓縝、韓琦、范仲淹都能在事業之余寫出很好的詞,司馬光也不例外。他的詞作不多,今天遺留下來的只有三首,多系風情之作。其詞不加虛飾,直抒胸臆,繼承了“國風好色”、“《小雅》怨悱”的優良傳統。此詞中的“相見爭如不見,多情何似無情”,即是寫情的佳句。這說明,司馬光并非假道學,而能表達真率的感情。上片寫宴會所遇舞妓的美姿,下片寫對她的戀情,開頭兩句,寫出這個姑娘不同尋常:她并不濃妝艷抹,刻意修飾,只是松松地換成了一個云髻,薄薄地搽了點鉛粉。次兩句寫出她的舞姿:青煙翠霧般的羅衣,籠罩著她的輕盈的體態,象柳絮游絲那樣和柔纖麗而飄忽無定。下闋的頭兩句陡然轉到對這個姑娘的情上來:“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上句謂見后反惹相思,不如當時不見;下句謂人還是無情的好,無情即不會為情而痛苦。以理語反襯出這位姑娘色藝之可愛,惹人情思。最后兩句寫席散酒醒之后的追思與悵惘。這首小令在只幅之內把驚艷、鐘情到追念的全過程都反映出來,而又能含蓄不盡,給人們留下想象的余地,寫法別致。它不從正面描寫那個姑娘長得多么美,只是從發髻上、臉粉上,略加點染就勾勒出一個淡雅絕俗的美人形象;然后又在體態上、舞姿上加以渲染:“飛絮游絲無定”,連用兩個比喻把她的輕歌曼舞的神態表現出來。而這首詞寫得最精彩的還是歇拍兩句。當他即席動情之后,從醉中醒了過來,又在月斜人靜的時候,種種復雜的感受都盡括在“深院月斜人靜”這一景語中,達到了“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的境界。從結構上說,詞的上片寫其人其境,營造出惝恍飄忽,撲朔迷離的意境,下片寫自己的感受,性靈流露,雅而不俗,余味深長。全詞造句自然,意不晦澀,語不雕琢,隨手寫來,妥貼停勻,足見司馬光作詞雖為余技,卻也顯示出學識之厚與感情之富。
這首詞抒寫了對所愛的切望之情。上片寫佳人妝飾之美,以詞麗勝;下片寫作者的
眷念之情,以意曲工。表現出作者對所愛的深切系念。全詞輕倩婉麗,筆墨精妙。
集評
《唐宋詞百首詳解》:這首詞是事后的追想,時間該是月明之夜;地點是深院之中。
“飛絮游絲”句很形象。“深院月明人靜”句,渲染氣氛很好。我原以為這是作者的游
戲筆墨,不一定必有其事。又按作者曾被外放知永安軍,知許州,曾因和王安石政見不
合,“絕口不論事……”。依此,此篇該是依托之作。“佳人”比宋王。
2. 《送沈子福歸江東》的解釋
楊柳渡頭行客稀,罟師蕩槳向臨圻
“罟師”,漁人,這里借指船夫。“臨圻”,地名。長滿楊柳的渡頭,行人稀少,船夫劃著槳向臨圻駛去。
詩的開篇直接入題,描寫送別情形。江邊渡頭,楊柳依依。這雖是隨手寫眼中現成之景,景中卻蘊含深情:“柳”與“留”同音,古人有折柳送行的習俗,表示不忍離別,希望遠行的人留下來。但分別終究是不可避免的,此時友人乘坐的船只已經起航。
剛才還很熱鬧的渡頭,一下變得行客稀少,冷冷清清。惟有詩人自己,仍然立在那里,目送著友人漸漸遠去。他的腦海里,或許在重溫剛才與友人依依話別的情景,或許想起了之前和友人交往的點點滴滴。但這一切,都只能是追憶了。眼前只見友人所乘的船順水而下,離自己越來越遠。
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詩中也有目送友人乘舟而去的情形:“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李白站在高高的黃鶴樓上,遠眺孤舟,寫的是遠景。而王維捕捉的是船夫蕩槳的細節,寫的是近景。同樣寫送行,李白之瀟灑與王維之細膩,可見一斑。
船兒漸行漸遠,友人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只要再過一會兒,他們就將消失在詩人的視線之外。而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重新相逢。想到這些,詩人的心中難免有些悵惘。
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歸
望著大江南北兩岸桃紅柳綠,芳草萋萋,春色漫漫,詩人忽發奇想:“我”心中的相思之情,也像這無處不在的春色,一直跟隨著“你”歸去。內心的無限別情,眼前的無邊春色,兩樣似乎不可能有絲毫聯系的事物,就這樣被詩人完全交融到了一起。
這是多么美麗的想象,多么蘊藉而深厚的感情!詩人似乎在對友人說:你在江上走,江南江北的春色包圍著你;我的牽掛、友誼也和這春色一樣,時時刻刻包圍著你,陪你一路前行。春滿江南江北,情亦滿江南江北。不必特意寫離愁別苦,別情已經充盈了滿篇。更巧的是,自然之景與深摯之情妙合無間,耐人尋味。
詩的最后兩句,歷來備受人們稱賞。五代牛希濟的詞《生查子》有這樣兩句:“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采用的就是類似的思路和手法。詞中少婦對即將遠行的人切切叮嚀:記住我的綠羅裙吧,你無論到哪里,那里的芳草都呈顯著我的裙色,都凝結著我對你的相思,你要憐惜它們啊!這兩首詩相比,含蓄的表達方式一致,但感情一奔放一低徊,風格一渾成一婉約,各具魅力。
評 解
這首詩將敘事、寫景、抒情融為一體,感情真摯,語言明快,風格清麗,是王維的代表作之一。尤其最后兩句,想象奇妙,余音裊裊。清人馬位《秋窗隨筆》評曰:“最愛王摩詰‘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歸’之句,一往情深。”
3. 羈縻州的基本解釋
羈縻,《史記·司馬相如傳·索隱》解釋說:“羈,馬絡頭也;縻,牛靷也”,引申為籠絡控制。中國設羈縻州,始于唐朝。唐朝對一些邊遠少數民族采用羈縻政策,承認當地土著貴族,封以王侯,納入朝廷管理。
唐朝的羈縻制度有三種情況:
第一種是在唐朝軍事力量籠罩之下的地區設立的羈縻州、縣,其長官由部族首領世襲,內部事務自治,行進貢,但是負有一些責任,如忠于中央政府、按照要求提供軍隊物資等等。朝廷將其視為領土的一部分,文書用“敕”。
第二種是內屬國,如南詔、回紇等,一般封為可汗或郡王,有著自己的領土范圍,但是其首領的政治合法性來自于中原政府的冊封,不能自主,中原政權將其視為臣下,文書用“皇帝問”。
第三種是所謂的“敵國”和“絕域之國”,如吐蕃、日本等,雖然可能亦有冊封,然多為對現實情況的追認,其首領的統治合法性并不依賴中原政權的冊封,中原政權的文書多用“皇帝敬問”。
宋朝進一步加強了對第一種情況的羈縻州、縣的控制,在部族首領之外,加派中原政府任命的監管官員。元朝時逐漸演化為土司制度。歷經明朝小規模和清朝大規模的改土歸流,直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廢止土司制度。
4. 《送日本國僧敬龍歸》和《塞下曲》的解釋
送日本國僧敬龍歸 韋莊 扶桑已在渺茫中, 家在扶桑東更東。
此去與師誰共到? 一船明月一帆風。 晚唐時期,日本因唐朝國內動亂,于文宗開成三年(838)停止派出遣唐使。
原先隨遣唐使舶來華學佛求經的請益僧和學問僧,此后便改乘商船往來。唐朝的商船船身小,行駛輕快,船主又積累了豐富的氣象知識和航海經驗,往返中國與日本一般只需三晝夜至六七晝夜,而且極少遇難漂流。
這導致日唐之間交通頻繁,日本僧人的入唐比在遣唐使時代更加容易。敬龍便是這些僧人中的一個。
他學成歸國時,韋莊為他寫詩送行。 全詩只在“送歸”上落筆,體現了對異國友人的關心與惜別之情。
“扶桑已在渺茫中,家在扶桑東更東”,說敬龍此番歸國,行程遼遠,里程不易概指。雖然《梁書·扶桑國傳》說過“扶桑在大漢國東二萬余里”,后來沿用為日本的代稱,若寫詩也是這樣指實,便缺少意趣。
詩人采用“扶桑”這個名字,其意則指古代神話傳說東方“日所出處”的神木扶桑,其境已渺茫難尋;這還不夠,下面緊接著說敬龍的家鄉還在扶桑的東頭再東頭。說“扶桑”似有邊際,“東更東”又沒有了邊際;不能定指,則其“遠”的意味更可尋思。
首句“已在”是給次句奠基,次句“更在”才是意之所注處。說“扶桑”已暗藏“東”字,又加上“東更東”,再三疊用兩明一暗的“東”字,把敬龍的家鄉所在地寫得那樣遠不可即,又神秘,又惹人向慕。
那邊畢竟是朋友的家鄉,而且他正要揚帆歸去,為此送行贈詩,不便作留難意、惜別情、愁苦語,把這些意思藏在詩句的背后,于是下文轉入祝友人行程一帆風順的話頭。 “此去與師誰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風。”
船行大海中,最怕橫風暴雨,大霧迷航。過去遣唐使乘坐的大船,常因風暴在海上漂流,甚至失事;能夠到達的也往往要在數十日或者數月的艱苦航程之后。
這些往事傳聞,韋莊是心知的,所以就此起意,祝朋友此行順利。用一個“到”字,先祝他平安抵達家鄉;“明月”示晴,排除霧雨;“帆風”謂順,勿起狂飆,——行程中不生災障。
“誰”字先墊出“與師共到”之人,由下句的朗月、順風再為挑明,并使“風”、“月”得“誰”字而人格化了。“共”字,一方面捏合“風”、“月”與“師”三者,連同“船”在一起,逗出海行中美妙之景、舒暢之情;另一方面,又結合“到”字,說“共到”,使順風朗月的好景貫徹全程,陪同直抵家鄉。
兩句十四個字,渾然一體,表達了良好的祝愿與誠摯的友情,饒有詩意。 詩人如此祝愿,也并非僅僅由于主觀愿望,故作安慰語。
它是有客觀事實作基礎的,這就是晚唐時日本與中國之間,海上航行相對地便利與安全的事實。它印入了詩人心底,寫出來自然而然就是這樣的詩句。
塞下曲六首(其二) 盧綸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棱中。
盧綸《塞下曲》共六首一組,分別寫發號施令、射獵破敵、奏凱慶功等等軍營生活。因為是和張仆射之作(詩題一作“和張仆射塞下曲”),語多贊美之意。
此為組詩的第二首,寫將軍夜獵,見林深處風吹草動,以為是虎,便彎弓猛射。天亮一看,箭竟然射進一塊石頭中去了。
通過這一典型情節,表現了將軍的勇武。詩的取材,出自《史記·李將軍列傳》。
據載,漢代名將李廣猿臂善射,在任右北平太守時,就有這樣一次富于戲劇性的經歷:“廣出獵,見草中石,以為虎而射之。中石沒鏃,視之石也。
因復更射之,終不能復入石矣。” 首句寫將軍夜獵場所是幽暗的深林;當時天色已晚,一陣陣疾風刮來,草木為之紛披。
這不但交代了具體的時間、地點,而且制造了一種氣氛。右北平是多虎地區,深山密林是百獸之王的猛虎藏身之所,而虎又多在黃昏夜分出山,“林暗草驚風”,著一“驚”字,就不僅令人自然聯想到其中有虎,呼之欲出,渲染出一片緊張異常的氣氛,而且也暗示將軍是何等警惕,為下文“引弓”作了鋪墊。
次句即續寫射。但不言“射”而言“引弓”,這不僅是因為詩要押韻的緣故,而且因為“引”是“發”的準備動作,這樣寫能啟示讀者從中想象、體味將軍臨險是何等鎮定自若,從容不迫。
在一“驚”之后,將軍隨即搭箭開弓,動作敏捷有力而不倉皇,既具氣勢,而形象也益鮮明。 后二句寫“沒石飲羽”的奇跡,把時間推遲到翌日清晨(“平明”),將軍搜尋獵物,發現中箭者并非猛虎,而是蹲石,令人讀之,始而驚異,既而嗟嘆,原來箭桿尾部裝置著白色羽毛的箭,竟“沒在石棱中”,入石三分。
這樣寫不僅更為曲折,有時間、場景變化,而且富于戲劇性。“石棱”為石的突起部分,箭頭要鉆入殊不可想象。
神話般的夸張,為詩歌形象涂上一層浪漫色彩,讀來特別盡情夠味,只覺其妙,不以為非。 清人吳喬曾形象地以米喻“意”,說文則炊米而為飯,詩則釀米而為酒(見《圍爐詩話》),其言甚妙。
因為詩須訴諸讀者的情緒,一般比散文形象更集中,語言更凝煉,更注重意境的創造,從而更令人陶醉,也更象酒。在《史記》中才只是一段普普通通插敘的文字,一經詩人提煉加工,便升華出如此富于藝術魅力的小詩,不正有些象化稻粱為醇醪嗎? 塞下曲六首(其三) 盧綸 月黑雁飛高, 單于夜遁。
5. 宋詞江梅引注釋全文
這首詞是睹梅懷人之作。作者在小序中說:“丙辰之冬,予留梁溪,將詣淮南不得,因夢思以述志”。丙辰,是宋寧宗慶元二年,即1196年。梁溪,是指江蘇無錫。淮南,是指安徽合肥。所以這是作者在宋寧宗慶元二年丙辰之冬,住在無錫梁溪張鑒的莊園里,正值園中臘梅綻放,他見梅而懷念遠在安徽合肥的戀人,是借記夢而抒相思之作。
上片主要寫結思成夢。“人間離別易多時”,開篇就寫出“人間離別”的詞作主題,從人生多離別的人生感喟引入。“見梅枝,多相思”,這句是寫睹物思人,看到了梅枝,突然思念起他的戀人,相思之情,悄然而生。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抒發作者的相思之苦。唐詩人盧仝《有所思》中也有“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的句子。此句和姜夔的這句有異曲同工之妙,表達了作者類似的心境。“幾度小窗幽夢手同攜”,寫兩人歡會夢境,是寫作者思而不見,就只能在夢中尋覓。兩人在夢中相會,小窗之下,攜手同游,十分愜意。這里詞人相思的內容,夢見的內容都沒有直接表露,是欲說還休,欲露還藏,讓人產生無限遐想。沈祖棻在《宋詞賞析》中說:“相思在‘見梅枝’之后,似見花而懷人,然證之‘幾度’一句,則固未嘗一日忘也”。這不禁讓人想起蘇軾的《江城子》:“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都是寫現實中不能相見,只能在夢中見面。“今夜夢中無覓處,漫徘徊”,是寫另一種夢境,與前一種夢境形成對比。今夜伊人不曾入夢,毫無蹤跡,作者只好在凄冷的庭院中獨自徘徊,然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無限凄涼。“寒侵被,尚未知”作者太專注于在夢中尋找伊人,以致寒氣侵入衾被,也感覺不到。這里作者筆鋒一轉,回到現實,更加表現了詞人全身心的投入對戀人的追尋。兩種夢境相比,前者能給予暫時的安慰,后者卻帶來無限的傷感。夢境,本來是虛無縹緲的,詞人正是借此進一步訴說別后對情人刻骨銘心的相思之情。
下片是寫醒后離思。“濕紅恨墨淺封題”,這是寫詞人所思念的戀人,含淚給詞人寫信的情景。淚痕滴濕了香箋,滿含離恨的墨跡已變得模糊不清。一個“淺”字,卻恰好透露出離恨之深。晏幾道的《思遠人》中說:“淚彈不盡當窗滴,就硯旋研墨。漸寫到別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姜夔的這句就是化用其意。薄薄香箋,和淚寫成,而無限傷心往事,盡在其中。“寶箏空,無雁飛”追憶戀人,古箏尤在,然人已在他鄉,只有伊人當年彈奏的寶箏,徒然閑置。“無雁飛”有的解釋說“雁”是指飛雁傳信的意思,那這句是在說明通信困難,寫好的信也無從傳遞,已經沒有聯系了。而有的解釋“雁”是指古箏上的短柱。這句與“寶箏空”相連,還是在說詞人與戀人相別離,寶箏猶在,只是再也無人彈奏。“俊游巷陌,算空有,古木斜暉”,孤獨無奈之中詞人轉向了對俊游舊地的揣想,“巷陌”依然而人事已非,大概只有枯樹斜陽依舊,平添凄涼感傷之情。“舊約扁舟,心事已成非”,回想早時扁舟同游的約定,現在已經是很難實現了,這種凄苦的心境只好以低吟悲歌來抒發“歌罷淮南春草賦,又萋萋”,“春草賦”是指淮南小山賦春草之作:“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這是感嘆游者不歸,暮春來臨,歲月悄然消逝。姜夔也是化用其句,傾盡了無盡了離思。最后兩句,“漂零客,淚滿衣”,總收全詞,戛然而止。是既恨相見之難,兼以自嘆飄泊,自傷身世,詞人將對身世的感嘆,離思的酸楚推到了極致。
縱觀這首詞,時空的不斷轉移是其重要特點。整首詞夢境與現實,追憶過去與當下交織在一起。姜夔的這首戀情詞注重的不是聲色描寫,也不是行動描寫,而主要是反復傾訴一種難言的內心感受,以蘊藉深摯見長,可說是落落而多低徊不盡的風致。
6. 詞《卜算子.送鮑浩然之浙東》解釋
卜算子·
送鮑浩然之浙東
王觀
水是煙波橫, 水好像是眼波橫流,
山是眉峰聚。 山好像是眉峰攢聚。
欲問行人去哪邊? 要問遠行的人去哪里?
眉眼盈盈處。 有山有水風景很美的地方。
才始送春歸, 方才送春天歸去了,
又送君歸去。 又送君(鮑浩然)回去了。
若到江南趕上春, 要是到江南(江蘇浙江)趕上春天
千萬和春住。 千萬要把春天留住。
【注釋】
[1]眼波橫:形容眼神閃動,狀如水波橫流。
[2]眉峰聚:形容雙眉蹙皺,狀如二峰并峙。
[3]眉神盈盈處:喻指山水秀麗的地方。盈盈:美好的樣子。
此詞以新巧的構思和輕快的筆調,在送別之作中別具一格。
開篇“水是眼波橫”二句匠心獨運:前人慣以“眉如春山”、“眼如秋水”之類的譬喻來形容女子容顏之美,如托名于劉歆的《西京雜記》卷二:“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李白的《長相思》:“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白居易《箏詩》:“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案:亦有以“秋水”形容男子眼神者,如李賀《唐兒歌》:“一雙瞳人剪秋水”。)而作者此處則反用其意,說水是眼波橫流、山上眉峰攢聚,其妙處不僅在于推陳出新、發想奇絕,而且在于運用移情手法,化無情為有情,使原本不預人事的山水也介入送別的場面,為友人的離去而動容。
“欲問行人”二句,仍就“眉眼”加以生發,亦見用筆靈動、造語新奇。“眉眼盈盈處”,既是喻指友人故鄉的秀麗山水,又令人想見友人妻妾倚欄盼歸之際美目傳恨、秀眉凝愁的情態。 妙語雙關, 熔鑄非易。
過片后“才始送春歸”二句抒寫良情別緒:方才“送春”,已是十分悵恨;今又“送君”,更添悵恨十分。旦夕之間,兩諳別苦,情何以堪?但作者卻故意出以淡語,含而不露。
“若到江南”二句再發奇想,叮囑友人如能趕上江南春光,務必與春光同祝惜春之情既溢于言表,對友人的祝福之意亦寓于句中。
【集評】
《唐宋詞鑒賞集》:詩貴緣情。這首小詞正是用它所表現的真摯感情條打動讀者的心弦的。且不必問題目云云,它那從民間營養吸取來的健康情調、鮮明語言、民歌的藝術技巧引起讀者的美感和共鳴,使它臻于詞的上乘。
《能改齋漫錄》:王逐客送鮑浩然游浙東,作長短句云:“水是眼波橫”云云。韓子蒼在海陵送葛亞卿詩云:“今日一杯愁送君,明日一杯愁送君。君應萬里隨春去,若到桃源問歸路。”詩、詞意同。
--引自惠淇源《婉約詞》
這是一首送別詞。詞中以輕松活潑的筆調、巧妙別致的比喻、風趣俏皮的語言,表達了作者送別友人鮑浩然時的心緒。
詞的上片著重寫人 ,起首兩句 ,運用風趣的筆墨,把景語變成情語,把送別時所見自然山水化為有情之物 。當這位朋友歸去的時候,路上的一山一水,對他都顯出了特別的感情。那些清澈明亮的江水,仿佛變成了他所想念的人的流動的眼波;而一路上團簇糾結的山巒,也似乎是她們蹙損的眉峰了。山水都變成了有感情之物,正因為友人鮑浩然在歸途中懷著深
厚的懷人感情。
三、四兩句 ,點出行人此行的目的:他的去處,是“眉眼盈盈處”。“眉眼盈盈”四字有兩層意思:一指江南的山水 ,清麗明秀,有如女子的秀眉和媚眼;二指有著盈盈眉眼的那個人 。因此“ 眉眼盈盈處”,既寫了江南山水,也同時寫了他要見到的人物。此二句寫送別時的一往情深卻又含而不露。
上片寫友人一路山水行程,含蓄地表達了惜別深情;下片則直抒胸臆,兼寫離愁別緒和對友人的深情祝愿。過片兩句,正面點明送別。作者用兩個“送”字遞進,將作者“黯然銷魂”的愁苦之情描寫得極為深切。加上作者自己家在離長江不遠的如皋,欲歸不得,羈旅之愁益覺難以為懷。結末兩句,是詞人強壓心中沉痛之情而對遠去的友人所作的美好祝愿與叮嚀:希望友人到江南后,千萬要與美好的春光同住。這兩句,一反送別詞中慣常的悲悲切切,寫得情意綿綿而又富有靈性。
王灼在《碧雞漫志中》謂王觀的作品“新麗處與輕狂處皆足驚人”。本篇即是上述評語的絕妙說明。
7. 拾翠人歸楚雨晴是什么意思
新秋菡萏發紅英,向晚風飄滿郡馨。
萬疊水紋羅乍展,一雙鸂鶒繡初成。采蓮女散吳歌闋,拾翠人歸楚雨晴。
遠岸zd牧童吹短笛,蓼花深處信牛行。(劉兼《蓮塘霽望》)季節是初秋,荷花剛剛開出紅色花朵。
傍晚時分,微風過處回,鄉村就飄散著荷花的清香味道。荷花塘的開闊處,層層漣漪,如同綺羅敨開的剎那,一對嬉戲的水鳥,如同新繡的鴛鴦,生動鮮活。
采蓮女子甜美的歌喉,在唱著千回百轉的情歌,唱得天公都開了心,雨過天晴。遠方水邊的牧童,騎在牛背上,吹著短笛,在蓼花草叢的深處,由著牛,隨意走動。
多美的畫面!答多愜意的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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