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窗,你遮擋了我的身,卻永遠遮不住我的心、我的思與念、我的秋夜與晚風。
窗,你凌亂了我的書,卻永遠隱不了書的墨香、書的肥與瘦、書的典雅與雍容。
窗,你就那樣子定格在這里,歲月滄桑了你初生的鮮艷,風雨浸濕了你凹凸的衣著,塵埃借住了你粗糙的毛孔,蟲子啃噬了你堅強的脊骨,藏書擠占了你狹窄的心胸。
窗呵,你的身軀已經蒼老,我無能為力,只能撮合你與書籍相合,惟愿書中黃金為你添色,書中如玉容顏鐘情與你。
窗,我亦與你同在。
走來窗下笑相倚,寂寞伶仃,唯窗憐惜,清澗月光,如流歲月,盡皆妝點這窗臺倩影,與我如影隨形,如泣如訴,傾述著充滿奇異的故事,久久未能落下圓潤的句號,逗兒號一個緊接著一個的排列,串成一行行淺談的記憶音符,平仄而有韻律。
不需唯美,只需窗臺一處,堆疊情書千封,情話不盡,唯心一顆,與窗交心,流年不腐!窗前向秋月,碧心融窗影,寒風拂塵,搓凈了你,你從歲月里奪回了一絲鮮麗的邊角,無奈風靜時,風塵依舊沾染了你;無力的掙扎,顯露了你蒼脆的骨架,盡被寒怯的光陰風化,留下斑駁的痕跡。
仿佛被時間踐踏了一般,可是你毅然定格佇立,不曾折腰屈眉,也不曾橫眉冷笑,只確默默中迎來風塵,又靜待風雨洗浴,循循環環,直至筋骨不在。
古城閣樓,窗臺都很秀氣,雕欄畫眉,宛如淺妝淡雅的少女,偶見窗扇半開,都會想象成閨中少女臨窗遠眺看山,看日出,看日暮。
倘若你站在樓下叫她,她便會探出頭來,對你嫣然巧笑,那雙靈動的秋眸能把男兒心都給勾走了。
如是一見鐘情,且請“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能乎?
我的窗,不似那么秀氣,也沒有那般靈動,可仍然勾動了我的心,她剛直,木格的體質,外有一層漆裝,內已有不知何時入住的“土著”啃木蟲,天氣一有些邪熱就能聽到它進餐的吱吱聲,稍有些不厭其煩,呵呵,“房東”都未趕走它,為之奈何,我也就沒必要自煩氣惱。
此窗一隔層排列了我的一些書籍,我時常就窗臺揣下一碗碗心靈雞湯,慰藉心靈,在另外一些信箋上寫情書。
另外一些窗臺隔層,擺放零碎的物什,有時挺整齊第二天可能就有些凌亂了,一來二去也就沒必要時常收拾了。
還有一些寫了字句的紙便箋粘在窗沿,時常看看,解謝煩悶,倒是給生活多了一些激勵的提示。
人的內心世界也有很多扇窗,有些窗扇全開,有些半掩,有些漏一夾縫,有些緊閉,有些只畫了個窗形尚未修建。
心窗,無所謂大小,應有所謂的是是否堅固、牢靠,能經歷流年而不腐更好。
我的心窗上常寄放書籍,沒有時時翻閱,也能被書的墨香陶冶,十分耐腐,流年不敗,靜待四季流觴的洗禮。
寒窗苦讀,十七載有余,此時秋夜微寒,苦楚何來?唯有一篇《窗》。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楓紅季節,寒風深夜,滄桑了誰的窗臺記憶?
擴展資料:
林海音的作品,顯得特別,有其特質和與眾不同的風格,是由于她更固執地把題材只限囿于女人身上,以女人的心眼和細致的觀察來塑成一個世界;時代的推移,社會的蛻變,世事的滄桑,皆透過女人的心身來尋覓表現。
可以說,她筆下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善終的;這意思是說,她所描寫的女人皆嘗過失望,愛情的挫折,大都是不幸的。
沒有一個女人得到真正的幸福,雖然這些女人并不缺乏生活上的歡樂或賴以生存的愛情,但她們仍是不幸的一群。
然而,以世俗的觀點來說,林海音所雕塑的女人映像,皆面帶憂戚,在酸苦的不幸中翻滾的女人;好似圍繞她們周圍的,命運造成的冰壁,冷森又殘酷,顯然她們是一群被虐待者。
林海音生于日本而在大陸成長,但她寫的作品只是北平童年生活悲歡的回憶,其內容不是歷史文化就是人情風俗,并沒有什么“戰斗意識”。
再加上她和夫君夏承楹(何凡)1948年11月來臺,并不像許多人一樣是隨“國軍”或工作單位去的,而是自己決定要來。
何況到臺灣對“番薯人”林海音來說,就是回苗栗縣老家,故不能將其歸類為“外省作家”。
從北京城南走來而在臺北發亮發光的林海音,又有別于分離主義者。
她支持鄉土文學,卻不贊成狹隘的鄉土觀念,公然表態堅持她的“大中國沙文主義”,為做一個“在臺灣的中國作家”自豪。
她年輕時出于某種特殊原因還把自己的臺灣籍貫改為父親的出生地廣東,后又改為母親的出生地福建,可見她也不屬于有特殊含義的“臺灣作家”。
和在省籍問題上難將林海音準確定位一樣,林海音的文人身份也不好用作家或編輯家乃至出版家的名稱將其一錘定音。
身份的復雜與角色的多元,給林海音在各種論述和定位中帶來一種模棱兩可的意味。
林海音不同尋常的人生經歷及其多樣化的文學實踐,對臺灣相異的政治立場及意識形態取向而言,均很難用簡單的二分法將其收編。
如果硬要給她劃分派別,還不如稱這位“臺灣姑娘,北京規矩”的作家為“自由派”更為恰當。
她從1957年11月起兼任編輯的《文星》雜志,就是一個恢復胡適的自由主義形象,以推動“自由主義在中國發展”的刊物。
當然,林海音不屬于胡適式的政治自由主義者,而是一位文學自由主義者。
她強調的是文藝的超黨派、超政治的純文學價值,不把自由主義當作改造社會的杠桿,而只作為繁榮文藝的一種手段。
在這種觀念支配下,作為唯一臺籍的大報主編的她,選稿時并不注重作者的籍貫,而著重文本的藝術價值。
這種價值取向使她不會像《中央日報》那樣清一色選“外省作家”的稿件,而是十分重視本地作家的來稿,使《聯合報》副刊一度成為顯示本地作家創作成果的大展臺。
據有關文章回憶,在“本省作家尚不多”的戰后初期,各大報接納臺籍作家最多的為林海音所主持的。
在林氏主持《聯合報》副刊期間,在該報先后出現過的“跨越語言”的第一代作家就有施翠峰、廖清秀、鐘肇政(筆名鐘正)、文心等人。
后來,陳火泉、鄭清文、林鐘隆、鄭煥、莊妻、鐘理和以及筆名“奔煬”的張良澤等人也紛紛在該報亮相。
這些作者在當時還不能熟練地運用中文寫作,其文字多半從日文轉化過來。
對這些稚嫩但生活氣息甚為濃厚的作品,林海音被其深深打動,總是幫其潤色達到文字流暢的地步加以發表。
此外,當今文壇重鎮黃春明、林懷民、七等生等人,也受過林海音這位“文壇保姆”的哺育。
至于林海音與素昧平生、一直到后來也從未謀面的投稿者鐘理和的關系,更是成了文壇佳話。
鐘理和一生的作品,百分之九十都在《聯合報》副刊發表。
他后來知名度大幅度提高,以至其作品成了鄉土文學經典,正與林海音慧眼識新人分不開。
正如有人所說:如果沒有林海音的扶助,像鐘理和這樣的優秀人才,也許就從此湮沒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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