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求杜甫《詠懷古跡·其二》的精彩翻譯和賞析
這是組詩《詠懷古跡五首》中的第二首,是杜甫憑吊楚國著名辭賦作家宋玉的。詩人瞻仰宋玉舊宅懷念宋玉。從而聯想到自己的身世,詩中表現了詩人對宋玉的崇拜,并為宋玉死后被人曲解而鳴不平。
宋玉的《高唐賦》、《神女賦》寫楚襄王和巫山神女夢中歡會故事,因而傳為巫山佳話。又相傳在江陵有宋玉故宅。所以杜甫暮年出蜀,過巫峽,至江陵,不禁懷念楚國這位作家,勾起身世遭遇的同情和悲慨。在杜甫看來,宋玉既是詞人,更是志士。而他生前身后卻都只被視為詞人,其政治上失志不遇,則遭誤解,至于曲解。這是宋玉一生遭遇最可悲哀處,也是杜甫自己一生遭遇最為傷心處。這詩便是詩人矚目江山,悵望古跡,吊宋玉,抒己懷;以千古知音寫不遇之悲,體驗深切;于精警議論見山光天色,藝術獨到。
杜甫到江陵的時候是秋天。宋玉名篇《九辯》正以悲秋發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杜甫當時正是產生悲秋之情,因而便借以興起本詩,簡潔而深切地表示對宋玉的了解、同情和尊敬,同時又點出了時節天氣。“風流儒雅”是庾信《枯樹賦》中形容東晉名士兼志士殷仲文的成語,這里借以強調宋玉主要是一位政治上有抱負的志士。“亦吾師”用的是王逸的說法:“宋玉者,屈原弟子也。閔惜其師忠而被逐,故作《九辯》以述其志。”這里借以表示杜甫自己也可算作師承宋玉,同時表明這首詩旨意也在閔惜宋玉,“以述其志”。所以次聯接著就說明詩人自己雖與宋玉相距久遠,不同朝代,不同時代,但蕭條不遇,惆悵失志,其實相同。因而望其遺跡,想其一生,不禁悲慨落淚。
詩的前半感慨宋玉生前,后半則為其身后不平。這片大好江山里,還保存著宋玉故宅,世人總算沒有遺忘他。但人們只欣賞他的文采辭藻,并不了解他的志向抱負和創作精神。這不符宋玉本心,也無補于后世,令人惘然,所以用了“空”字。就像眼前這巫山巫峽,使詩人想起宋玉的兩篇賦文。賦文的故事題材雖屬荒誕夢想,但作家的用意卻在諷諫君主淫惑。然而世人只把它看作荒誕夢想,欣賞風流艷事。這更從誤解而曲解,使有益作品閹割成荒誕故事,把有志之士歪曲為無謂詞人。這一切,使宋玉含屈,令杜甫傷心。而最為叫人痛心的是,隨著歷史變遷,歲月消逝,楚國早已蕩然無存,人們不再關心它的興亡,也更不了解宋玉的志向抱負和創作精神,以至將曲解當史實,以訛傳訛,以訛為是。到如今,江船經過巫山巫峽,船夫們津津有味,指指點點,談論著哪個山峰荒臺是楚王神女歡會處,哪片云雨是神女來臨時。詞人宋玉不滅,志士宋玉不存,生前不獲際遇,身后為人曲解。宋玉悲在此,杜甫悲為此。前人說“言古人不可復作,而文采終能傳也”,恰好與杜甫的原意相違背。
體驗深切,議論精警,耐人尋味,是這詩的突出特點和成就。但這是一首詠懷古跡詩,詩人親臨實地,親自憑吊古跡,因而山水風光自然在詩中顯露出來。杜甫沿江出蜀,飄泊水上,旅居舟中,年老多病,生計窘迫,境況蕭條,情緒悲愴,本來無心欣賞風景,只為宋玉遺跡觸發了滿懷悲慨,才灑淚賦詩。詩中的草木搖落,景物蕭條,江山云雨,故宅荒臺,以及舟人指點的情景,都從感慨議論中出來,蒙著歷史的迷霧,充滿詩人的哀傷,詩人仿佛是淚眼看風景,隱約可見,其實是虛寫。從詩歌藝術上看,這樣的表現手法富有獨創性。它緊密圍繞主題,顯出古跡特征,卻不獨立予以描寫,而使其溶于議論,化為情境,渲染著這首詩的抒情氣氛,增強了詠古的特色。
這是一首七律,要求諧聲律,工對仗。但也由于詩人重在議論,深于思,精于義,傷心為宋玉寫照,悲慨抒壯志不酬,因而通篇用賦,在用詞和用典上精警切實,不被格律所拘束。它的韻律和諧,對仗工整,寫的是律詩這種近體詩,卻有古體詩的風味,同時又不失清麗。前人認為這首詩“首二句失粘”,只從形式上進行批評,未必中肯。
2.詩歌鑒賞——《詠懷古跡其二》作文
詠懷古跡五首(其二)杜甫搖落深知宋玉悲,風流儒雅亦吾師。
悵望千秋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臺豈夢思。
最是楚宮俱泯滅,舟人指點到今疑。《詠懷古跡》是杜甫大歷元年在夔州寫成的一組詩。
《詠懷古跡》,原詩共五首,每首各詠一古跡,但并非專寫古跡,而是借對古人與古事的題詠,以抒發自己的感情。本篇是組詩中的第二首,通過對戰國時楚國文學家宋玉的懷念,以寄寓身世之感。
宋玉故宅在歸州,杜甫自蜀出峽時,經其地而憑吊之。詩人與宋玉相隔千年,當他來到此地,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人亡宅空、凄清寂寥的破敗古跡。
此情此景,當然會引發坎坷終生的老詩人胸中無窮的悲感,勾起身世遭遇的同情和悲慨。在杜甫看來,宋玉既是詞人,更是志士。
而他生前身后卻都只被視為詞人,其政治上失志不遇,則遭誤解,至于曲解。這是宋玉一生遭遇最可悲哀處,也是杜甫自己一生遭遇最為傷心處。
杜甫在宋玉故宅誦宋玉之文,傷宋玉,亦以自傷。說是深知宋玉悲秋的緣由,也就是與其發生了強烈共鳴。
表現了詩人對宋玉的敬意、崇拜,對其不得志深表同情,并為宋玉死后被人曲解而鳴不平,也借以抒發自己的哀傷。詩是作者親臨實地憑吊后寫成的,因而體會深切,議論精辟,發人深省。
杜甫沿江出蜀,飄泊水上,旅居舟中,年老多病,生計窘迫,境況蕭條,情緒悲愴,本來無心欣賞風景,只為宋玉遺跡觸發了滿懷悲慨,才灑淚賦詩。詩中的草木搖落,景物蕭條,江山云雨,故宅荒臺,以及舟人指點的情景,都從感慨議論中出來,蒙著歷史的迷霧,充滿詩人的哀傷,詩人仿佛是淚眼看風景,隱約可見,其實是虛寫,都是詩人觸景生情,所抒發出來的感慨。
它把歷史陳跡和詩人哀傷交融在一起,深刻地表現了主題,抒發了自己胸中的塊壘。
3.詠懷古跡賞析
詩歌原文 詠懷古跡五首(其一) 支離東北風塵際,漂泊西南天地間。
三峽樓臺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 羯胡事主終無賴,①詞客哀時且未還。
②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詠懷古跡五首(其二) ③搖落深知宋玉悲,風流儒雅亦吾師。
悵望千秋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 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臺豈夢思! 最是楚宮俱泯滅,舟人指點到今疑。
詠懷古跡五首(其三) ④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 一去⑤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zhǒng)向⑥黃昏。
⑦畫圖省(xǐng)識春風面,⑧環佩空歸月夜魂。 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詠懷古跡五首(其四) 蜀主窺吳向三峽,崩年亦在永安宮。 翠華想像空山外,玉殿虛無野寺中。
古廟杉松⑨巢水鶴,歲時伏臘走村翁。 武侯祠屋長鄰近,一體君臣祭祀同。
詠懷古跡五首(其五) 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遺像肅清高。 三分割據紆籌策,萬古云霄一羽毛。
伯仲之間見⑩伊呂,指揮若定失蕭曹。 運移漢祚終難復,志決身殲軍務勞。
編輯本段詩歌注釋 ①詞客:此處指下文中的瘐信,也可以理解借此影射詩人杜甫自己。 ②瘐信:字子山,新野(今河南新野縣)人,初仕梁,侯景之亂后奔江陵。
梁元帝蕭繹即位江陵,派他出使西魏,被迫留在西魏做官。在西魏、北周二十七年,很受寵遇,但仍然非常懷念南朝和江南舊居。
作《詠懷》二十七篇,從不同角度反映故國之思。動:驚動。
江光:指荊州,江陵。 ③搖落:楚國著名文人宋玉《九辯》中有“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之句。
④“群山萬壑赴荊門”:山連著山,起伏如波濤一般,直往荊門而去。 ⑤紫臺:皇宮的別稱。
⑥黃昏:這里應該指漢朝。漢都城長安在昭君墓:青冢“之西 ⑦畫圖省識春風面:漢元帝時期昭君因為不肯賄賂宮廷畫師毛延壽,而被故意畫得很丑。
當時皇帝納妃主要靠宮廷畫師的畫像,因此很多宮女都去賄賂毛延壽。昭君因為自告奮勇去匈奴,讓毛延壽東窗事發。
后毛延壽被斬首。 ⑧環佩:古代女子的配飾。
⑨巢:筑巢 ⑩伊呂:輔佐商湯滅夏的著名謀臣伊尹和輔佐周王滅商的著名文臣呂尚(即民間俗稱的姜太公)。 [1] 編輯本段詩歌翻譯 (其一) 戰亂中我從東北流離失所,一路漂泊在西南天地之間。
我看到三峽樓臺遮蔽了日月的光芒,又看到穿著五彩衣服的溪族人在五溪云山之中穿梭。安祿山就像是候景一樣,背叛朝廷極度無恥;而前朝的著名文人瘐信到老也沒能夠回到祖國。
但是瘐信雖然生平蕭瑟,卻在晚年寫出了著名的《詠懷》詩篇。 (其二) 透過寫有“搖落”的古人詩句,我看到了宋玉當年的悲哀,但是他風流儒雅的氣質,卻深深地感染著我。
悵望千百年留下的古宅我灑下熱淚,我與他蕭條的身世相似卻生不同時。江山依舊,故居猶在,他富有文采的辭賦存留至今,他辭賦里“云雨荒臺”的故事卻非實事,難道是夢中的思念? (其三) 千山萬壑逶迤不斷朝向荊門;此地還遺留生長明妃的山村。
一別漢宮她嫁到北方的荒漠; 只留下青冢一座面向著黃昏。憑看圖漢元帝曾經識得月貌花容?昭君佩帶玉飾徒然月夜歸魂。
千載流傳她作的胡音琵琶曲;曲中傾訴的分明是滿腔悲憤。 (其四) 蜀主劉備東征吳國,最后卻含恨病逝在三峽地區的永安宮之中。
當年旌旗飄蕩好像就在這空山里,如今空無玉殿只見寺廟在這荒野中。古廟杉松高大挺拔,水鶴在枝間筑巢。
祭祀按期隆重舉行,殷勤奔走的是村翁。武侯祠堂與先主祠堂相鄰近,君臣一體享受的祭祀都相同。
(其五) 諸葛亮的大名在廣闊的宇宙間流傳,那祠堂的諸葛遺像讓人肅然起敬。當年的割據時代他鞠躬盡瘁,猶如一只高飛的鸞鳳,在云霄之間展示著它的羽翼。
就算是伊尹和呂尚與他相比,結果都在伯仲之間,更別說漢初的蕭何和曹參。但是天命最終卻沒能夠站在他一邊,任憑他怎樣操勞,也是無法挽回大局。
編輯本段藝術解析 (其一) 這首是主要通過自身的遭遇來詠懷。從“支離”、“漂泊”里寫出自己遭遇的不幸,從“淹日月”、“且未還”里寫出思鄉之情。
結合“羯胡事主”來感慨時事。從庾信的身世聯想到自己,并以瘐信自比,自傷漂泊。
以瘐信因侯景之亂淹留北魏,自己因安史之亂漂泊西南,寫出同樣不能返回家園的無奈和故國之思的強烈。 (其二) 這首詩詠宋玉。
對宋玉身前的不得志深表同情,恨不能與他同時而生,同寫悲情。對他在文學上的貢獻級加贊頌,引以為詩。
深刻的理解“云雨荒臺”的諷喻意義,并以此具體描繪他的“風流儒雅”。將楚宮德泯滅于宋玉的文采有存作鮮明的對照,突出了他在文學上的光輝成就,對他變現了深深的敬意。
而“悵望千秋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更是千古名句,體現出了作者雄厚的文學功底。 (其三) 這首詩是感事而暗喻感懷。
昭君本是宮中第一美女,只因元帝昏庸按圖招幸宮女,而昭君不肯行賄,招致遺骨塞外,即使思念故國,也只有月夜歸魂,抱憾終生。詩人借昭君之怨一是感當時寧國公主之怨。
當時唐朝依靠回紇來平定安史叛軍,回紇驕橫,唐朝被迫用公主下家來結好回紇,臨別時,公主哭道:“國家事重,死且無憾!”肅宗流淚而還。詩人寫昭君怨,正是借來表達寧國公主的怨恨。
4.《詠懷古跡(其三)》賞析短文
《詠懷古跡》五首,是詩人于大歷三年( 768)從夔州到達江陵所作。
每首多以一位歷史人物為吟詠對象,其一是詠懷庾信,嘆其“蕭瑟”,寄托自己的鄉關之思;其二是追懷宋玉,傷其“空文藻”,慨嘆自己的懷才不遇;其三是嘆惋昭君,悲其“怨恨”,以譴責君王的美惡不分;其四是詠唱劉備,感其身后“虛無”,以寄君臣相契之懷;其五是緬懷武侯,惜其大功不成,寄寓自己的無限哀思。組詩感情深厚,轉折跌宕,崢嶸多姿,或顯或隱地表現了詩人生活漂泊、政治失意的身世之感,是杜詩七律中優秀詩作。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 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這是組詩的第三首,因昭君村的古跡而懷昭君,寄托著詩人身世之感。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
首聯以雄渾的筆勢,著重描繪昭君故鄉的自然環境,詩句發端不凡。群山萬壑, 寫出山勢像波濤起伏。
“赴”字畫龍點睛,將長江三峽山山相連、蜿蜒流走,有如萬馬奔騰、直趨荊門的形勢描繪得淋漓盡致。它不僅使千山萬壑都有了動感,也使荊門成了視野中的焦點。
“群”字,很有音樂之美。李重華在《貞一齋詩說》中說:“音節一道,難以言傳,有略可淺為指示者,亦得因類悟入。
如杜甫‘群山萬壑赴荊門’,使用‘千山萬壑’便不入調,此輕重清濁法也。”“千山”二字都屬于清音,讀起來聲音單調,不如“群山”二字濁清兼有,更能表現出詩歌語言清濁相間富于變化的音樂之美,讀起來風韻搖曳,富有韻致。
下句落到昭君村上,感嘆昭君人逝村存,點出題意。唐代還有昭君故居遺址,所以說“尚有村”。
“尚”字,流露出沉郁的傷悼之情,人已逝,遺跡猶在,人事滄桑令人感嘆欷歔。聯系組詩來看,一個“尚”字,與第二首聯系了起來。
“最是楚宮俱泯滅”,楚宮“泯滅”了,而昭君村尚存,存廢對比中突出了人們對昭君的同情和愛戴。山川靈秀之所聚,才孕育出絕代佳人。
詩人把昭君村放在群山赴會、萬壑爭流的大背景來寫,實際上是寓贊美其人之意于其中。清人吳瞻泰《杜詩提要》指出:“謂山水逶迤,鐘靈毓秀,始產一明妃,說得窈窕紅顏,驚天動地”。
意思是說,杜甫正是為了抬高昭君這個“窈窕紅顏”,要把她寫得“驚天動地”,所以才借高山大川的雄偉氣象來烘托她。楊倫《杜詩鏡詮》也說:“從地靈說入,多少鄭重。”
這種烘托渲染的手法,不乏先例,如《詩經·大雅·崧高》:“崧高維岳,駿極于天。維岳降神,生甫及申。”
之后的元稹《寄贈薛濤》詩:“錦江滑膩峨眉秀,生出文君與薛濤。”手法也如出一轍。
對于這種寫法,明人胡震亨評注的《杜詩通》說:“群山萬壑赴荊門,當似生長英雄起句,此未為合作。”但是,聯系下文,聯系昭君的遭遇,能做出出塞決定的王昭君,決不僅僅是一個明眸皓齒、秀發冰肌的弱女子,而是一位不向惡勢力低頭,能承受巨大痛苦的女丈夫,這一點是杜甫最欽佩的,所以詩的背景偉岸陽剛。
這兩句詩,大小映襯,動靜相間,不僅使畫面顯得生動,同時使詩的意境更深一層。自然界無窮的生命力,加重了“物在人亡”的惆悵情緒,巧妙地為全詩確定了悲壯的基調。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緊接人逝村存之意,概括了王昭君一生的悲劇,渲染昭君生前死后的凄涼。
上句從空間落筆,寫昭君離開漢宮,遠嫁匈奴。“紫臺”,即紫宮,漢代宮名,此指漢宮。
“朔漠”,指北方沙漠之地。此指匈奴。
“連”字把漢宮與匈奴相連,暗含昭君雖遠嫁朔漠,但心念漢宮。下句從時間著墨,寫昭君葬身異域,猶眷戀祖國。
“青冢”,即昭君墓,在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南二十里。《太平寰宇記》:“其上草色常青,故曰青冢。”
據傳塞外草白,唯昭君墓上草色常青。“向”字寫出了昭君死后思漢的幽怨。
“紫臺”、“朔漠”,寫自漢宮直到匈奴的空間距離,而前者雍容華貴,后者地遠荒涼,彼此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而有力地烘托了昭君生前遠嫁異國的悲哀。“一去”、“獨留”,寫自古及今的時間間隔。
在如此漫長而寥廓的時空中,卻以“青冢”這個特殊形象,集中地表現昭君悲劇的全部過程。“紫臺”與“青冢”的色彩對照,“朔漠”與“黃昏”的意境渲染,又營造出悲涼蕭瑟的氛圍,透出了強烈的悲劇色彩。
“朔漠”、“黃昏”用的是疊韻、雙聲,更使詩思搖漾,增強了感人的力量。上聯寫的是生地,此聯寫的卻是死地,生死兩極又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展示了昭君一生的起點與終點。
詩句意境遼闊,敘事含情,引人愁思。江淹《恨賦》:“若夫明妃去時,仰天太息。
紫臺稍遠,關山無極。搖風忽起,白日西匿……望君王兮何期,終蕪絕兮異域。”
可以作為這兩句詩內容的補充。清人朱瀚《杜詩解意》說:“‘連’字寫出塞之景,‘向’字寫思漢之心,筆下有神。”
此聯可謂字字有神。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夜月魂。”
杜甫此聯雖然緊承上聯之意說出,但卻由詠古跡轉向了詠懷與議論,揭示了造成昭君悲劇的原因。“畫圖省識”句,本于《西京雜記》的記載:“元帝后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按圖。
5.以詠懷古跡其三為內容寫一篇鑒賞短文800字
詠懷古跡其三,賞析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詩的發端兩句,首先點出昭君村所在的地方。據《一統志》說:“昭君村,在荊州府歸州東北四十里。”其地址,即在今湖北秭歸縣的香溪。杜甫寫這首詩的時候,正住在夔州白帝城。這是三峽西頭,地勢較高。他站在白帝城高處,東望三峽東口外的荊門山及其附近的昭君村。遠隔數百里,本來是望不到的,但他發揮想象力,由近及遠,構想出群山萬壑隨著險急的江流,奔赴荊門山的雄奇壯麗的圖景。他就以這個圖景作為這首詩的首句,起勢很不平凡。杜甫寫三峽江流有“眾水會涪萬,瞿塘爭一門”(《長江二首》)的警句,用一個“爭”字,突出了三峽水勢之驚險。這里則用一個“赴”字突出了三峽山勢的雄奇生動。這是一個有趣的對照。但是,詩的下一句,卻落到一個小小的昭君村上,頗有點出人意外,因而引起評論家一些不同的議論。明人胡震亨評注的《杜詩通》就說:“群山萬壑赴荊門,當似生長英雄起句,此未為合作。”意思是這樣氣象雄偉的起句,只有用在生長英雄的地方才適當,用在昭君村上是不適合,不協調的。清人吳瞻泰的《杜詩提要》則又是另一種看法。他說:“發端突兀,是七律中第一等起句,謂山水逶迤,鐘靈毓秀,始產一明妃。說得窈窕紅顏,驚天動地。”意思是說,杜甫正是為了抬高昭君這個“窈窕紅顏”,要把她寫得“驚天動地”,所以才借高山大川的雄偉氣象來烘托她。楊倫《杜詩鏡銓》說:“從地靈說入,多少鄭重。”也與這個意思相接近。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前兩句寫昭君村,這兩句才寫到昭君本人。詩人只用這樣簡短而雄渾有力的兩句詩,就寫盡了昭君一生的悲劇。從這兩句詩的構思和詞語說,杜甫大概是借用了南朝江淹《恨賦》里的話:“明妃去時,仰天太息。紫臺稍遠,關山無極。望君王兮何期,終蕪絕兮異域。”但是,仔細地對照,杜甫這兩句詩所概括的思想內容的豐富和深刻,大大超過了江淹。清人朱瀚《杜詩解意》說:“‘連’字寫出塞之景,‘向’字寫思漢之心,筆下有神。”說得很對。但是,有神的并不止這兩個字。讀者只看上句的紫臺和朔漠,自然就會想到離別漢宮、遠嫁匈奴的昭君在萬里之外,在異國殊俗的環境中,一輩子所過的生活。而下句寫昭君死葬塞外,詩人用青冢、黃昏這兩個最簡單而現成的詞匯,尤其具有大巧若拙的藝術匠心。在日常的語言里,黃昏兩字都是指時間,而在這里,它似乎更主要是指空間了,它指的是那和無邊的大漠連在一起的、籠罩四野的黃昏的天幕,它是那樣地大,仿佛能夠吞食一切,消化一切,但是,獨有一個墓草長青的青冢,它吞食不下,消化不了。這句詩就給人一種天地無情、青冢有恨的無比廣大而沉重之感。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夜月魂。”這是緊接著前兩句,更進一步寫昭君的身世家國之情。畫圖句承前第三句,環佩句承前第四句。畫圖句是說,由于漢元帝的昏庸,對后妃宮人們,只看圖畫不看人,把她們的命運完全交給畫工們來擺布。省識,是略識之意。說元帝從圖畫里略識昭君,實際上就是根本不識昭君,所以就造成了昭君葬身塞外的悲劇。環佩句是寫她懷念故國之心,永遠不變,雖骨留青冢,魂靈還會在月夜回到生長她的父母之邦。南宋詞人姜夔在他的詠梅名作《疏影》里曾經把杜甫這句詩從形象上進一步豐富提高:“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這里寫昭君想念的是江南江北,而不是長安的漢宮,特別動人。月夜歸來的昭君幽靈,經過提煉,化身成為芬芳縞素的梅花,想象更是幽美。“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這是此詩的結尾,借千載作胡音的琵琶曲調,點明全詩寫昭君“怨恨”的主題。據漢代劉熙的《釋名》說:“琵琶,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琵,引手卻曰琶。”晉代石崇《明君詞序》說:“昔公主嫁烏孫,令琵琶馬上作樂,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亦必爾也。”琵琶本是從胡人傳入中國的樂器,經常彈奏的是胡音胡調的塞外之曲,后來許多人同情昭君,又寫了《昭君怨》、《王明君》等琵琶樂曲,于是琵琶和昭君在詩歌里就密切難分了。
6.詠懷古跡其三的詩詞鑒賞
詠懷古跡(其三)
杜甫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
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詠懷古跡其三的詩詞鑒賞:
《詠懷古跡其三》是唐代偉大詩人杜甫于唐代宗大歷元年(766年)在夔州(治今重慶奉節)寫成的詩歌。這首詩吟詠了王昭君等人在三峽一帶留下的古跡,贊頌了這位歷史人物的文章學問、心性品德、偉績功勛,并對這些歷史人物凄涼的身世、壯志未酬的人生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并寄寓了自己仕途失意、顛沛流離的身世之感,抒發了自身的理想、感慨和悲哀。組詩語言凝練,氣勢渾厚,意境深遠。
這首詩由寫昭君村開始,進而寫昭君的身世遭遇,最后突出昭君的怨恨。表面看來,好像是詠昭君而非詠懷,實際上還是詠古跡以感己懷。在抒寫昭君的怨情中,寄寓自己的身世之慨。杜甫一生,濟世之志甚高,但終其身,也未得一展抱負。肅宗朝雖任職京師,也只不過是一左拾遺。就這,還因憂國惜才,疏救房琯,而觸怒肅宗,差點獲刑。雖然獲救,卻終被疏遠,終于郁郁辭官,漂泊西南。而昭君也是因漢元帝昏庸,不辨美丑而遠嫁異鄉,流離而不得歸,身死而遺長恨。二人的遭遇、經歷、處境,不無相似之處。杜甫《詠懷古跡五首》其二所謂“悵望千秋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唐宋詩舉要》所謂“此自喻其寂寥千載之感也”,正是詩中所要傳遞的。昭君未能見知于君王,詩中對她深寄同情,也有怨君之意。當然更主要的,還是一個遠嫁異域的女子,永遠懷念故土的怨思,這是千百年世代積累的更為普遍的更為深厚的情感。
7.求杜甫《詠懷古跡》其三的賞析
《詠懷古跡五首》是杜甫于公元766年(大歷元年)在夔州寫成的一組詩。
夔州和三峽一帶本來就有宋玉、王昭君、劉備、諸葛亮等人留下的古跡,杜甫正是借這些古跡,懷念古人,同時抒寫自己的身世家國之感。這是其中的第三首,詩人借詠昭君村、懷念王昭君來抒寫自己的懷抱。
詩人有感于王昭君的遭遇。寄予了自己深切的同情,同時表現了昭君對故國的思念與怨恨,并贊美了昭君雖死,魂魄還要歸來的精神,從中寄托了詩人自己身世及愛國之情。
全詩敘事明確,形象突出,寓意深刻。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
詩的發端兩句,首先點出昭君村所在的地方。據《一統志》說:“昭君村,在荊州府歸州東北四十里。”
其地址,即在今湖北秭歸縣的香溪。杜甫寫這首詩的時候,正住在夔州白帝城。
這是三峽西頭,地勢較高。他站在白帝城高處,東望三峽東口外的荊門山及其附近的昭君村。
遠隔數百里,本來是望不到的,但他發揮想象力,由近及遠,構想出群山萬壑隨著險急的江流,奔赴荊門山的雄奇壯麗的圖景。他就以這個圖景作為這首詩的首句,起勢很不平凡。
杜甫寫三峽江流有“眾水會涪萬,瞿塘爭一門”(《長江二首》)的警句,用一個“爭”字,突出了三峽水勢之驚險。這里則用一個“赴”字突出了三峽山勢的雄奇生動。
這是一個有趣的對照。但是,詩的下一句,卻落到一個小小的昭君村上,頗有點出人意外,因而引起評論家一些不同的議論。
明人胡震亨評注的《杜詩通》就說:“群山萬壑赴荊門,當似生長英雄起句,此未為合作。”意思是這樣氣象雄偉的起句,只有用在生長英雄的地方才適當,用在昭君村上是不適合,不協調的。
清人吳瞻泰的《杜詩提要》則又是另一種看法。他說:“發端突兀,是七律中第一等起句,謂山水逶迤,鐘靈毓秀,始產一明妃。
說得窈窕紅顏,驚天動地。”意思是說,杜甫正是為了抬高昭君這個“窈窕紅顏”,要把她寫得“驚天動地”,所以才借高山大川的雄偉氣象來烘托她。
楊倫《杜詩鏡銓》說:“從地靈說入,多少鄭重。”也與這個意思相接近。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前兩句寫昭君村,這兩句才寫到昭君本人。
詩人只用這樣簡短而雄渾有力的兩句詩,就寫盡了昭君一生的悲劇。從這兩句詩的構思和詞語說,杜甫大概是借用了南朝江淹《恨賦》里的話:“明妃去時,仰天太息。
紫臺稍遠,關山無極。望君王兮何期,終蕪絕兮異域。”
但是,仔細地對照,杜甫這兩句詩所概括的思想內容的豐富和深刻,大大超過了江淹。清人朱瀚《杜詩解意》說:“‘連’字寫出塞之景,‘向’字寫思漢之心,筆下有神。”
說得很對。但是,有神的并不止這兩個字。
讀者只看上句的紫臺和朔漠,自然就會想到離別漢宮、遠嫁匈奴的昭君在萬里之外,在異國殊俗的環境中,一輩子所過的生活。而下句寫昭君死葬塞外,詩人用青冢、黃昏這兩個最簡單而現成的詞匯,尤其具有大巧若拙的藝術匠心。
在日常的語言里,黃昏兩字都是指時間,而在這里,它似乎更主要是指空間了,它指的是那和無邊的大漠連在一起的、籠罩四野的黃昏的天幕,它是那樣地大,仿佛能夠吞食一切,消化一切,但是,獨有一個墓草長青的青冢,它吞食不下,消化不了。這句詩就給人一種天地無情、青冢有恨的無比廣大而沉重之感。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這是緊接著前兩句,更進一步寫昭君的身世家國之情。
畫圖句承前第三句,環佩句承前第四句。畫圖句是說,由于漢元帝的昏庸,對后妃宮人們,只看圖畫不看人,把她們的命運完全交給畫工們來擺布。
省識,是略識之意。說元帝從圖畫里略識昭君,實際上就是根本不識昭君,所以就造成了昭君葬身塞外的悲劇。
環佩句是寫她懷念故國之心,永遠不變,雖骨留青冢,魂靈還會在月夜回到生長她的父母之邦。南宋詞人姜夔在他的詠梅名作《疏影》里曾經把杜甫這句詩從形象上進一步豐富提高:“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
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這里寫昭君想念的是江南江北,而不是長安的漢宮,特別動人。
月夜歸來的昭君幽靈,經過提煉,化身成為芬芳縞素的梅花,想象更是幽美。 “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這是此詩的結尾,借千載作胡音的琵琶曲調,點明全詩寫昭君“怨恨”的主題。據漢代劉熙的《釋名》說:“琵琶,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也。
推手前曰琵,引手卻曰琶。”晉代石崇《明君詞序》說:“昔公主嫁烏孫,令琵琶馬上作樂,以慰其道路之思。
其送明君亦必爾也。”琵琶本是從胡人傳入中國的樂器,經常彈奏的是胡音胡調的塞外之曲,后來許多人同情昭君,又寫了《昭君怨》、《王明君》等琵琶樂曲,于是琵琶和昭君在詩歌里就密切難分了。
前面已經反復說明,昭君的“怨恨”盡管也包含著“恨帝始不見遇”的“怨思”,但更主要的,還是一個遠嫁異域的女子永遠懷念鄉土,懷念故土的怨恨憂思,它是千百年中世代積累和鞏固起來的對鄉土和祖國的最深厚的共同的感情。前面提到,這首詩的開頭兩句,胡震亨說“群山萬壑赴荊門”的詩句只能用于“生長英雄”的地方,用在“生長明妃”的小村子就不適當,正是因為。
8.賞析2首詩(簡單)
同樣以王昭君的不幸遭遇為題材,李白和杜甫這兩首詩各有特色,基本上能體現兩人不同的藝術風格:李詩飄逸,杜詩沉郁。兩人都對王昭君的不幸充滿了同情,但杜詩不只停留在同情惋惜這一步,還進一步表達了沉郁怨憤之情。詩一開始,就似有千鈞之力,有千巖競秀、萬壑爭流之勢,以致古人說:“昔人評‘群山萬壑’句,頗似生長英雄,不似生長美人。”李詩第二聯是“一上玉關道,天涯去不歸”;而杜詩則更沉郁,“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生前寥落,死后孤寂,寫得何等入骨。最后兩聯,兩詩都寫出了凄婉的氛圍,而杜詩中因為用了“空歸”、“月夜魂”、“千載”、“分明”等詞語,就更顯得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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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詠懷古跡·其一》
作者:杜甫
支離東北風塵際,飄泊西南天地間。
三峽樓臺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
羯胡事主終無賴,詞客哀時且未還。
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譯文】
戰亂之際,我在東北一帶顛沛流離;
輾轉入蜀,更是居無定處漂泊東西。
我在三峽的樓臺,留滯了不少日月;
在湘貴交界,與五溪夷人共處一起。
羯胡之人事主多變,終究不可信賴;
詞客常憂亂傷時,我仍然流落外地。
撫今追惜,庾信的一生最蕭條索寞;
他晚年的詩斌,驚動江關傳之千里。
【賞析】
這五首是詠古跡懷古人進而感懷自己的詩。作者于代宗大歷元年(766),先后游歷了宋玉宅、庾信古居、昭君村、永安宮、先主廟、武侯祠等古跡,對于古代的才士、國色、英雄、名相,沉表崇敬,寫下了《詠懷古跡》五首,以抒情懷。
這是五首中的第一首。開首詠懷的是庾信,這是因為詩人對庾信的詩賦推崇至,極為傾倒。他曾經說:“清新庾開府”,“庾信文章老更成“。另一方面,當時他即將有江陵之行,情況與庾信漂泊有相通之處。
首聯寫安史之亂起,漂泊入蜀居無定處。頷聯寫流落三峽、五溪,與夷人共處。
頸聯寫安祿山狡猾反復,正如梁朝的侯景;自己飄泊異地,欲歸不得,恰似當年的庾信。末聯寫庾信晚年《哀江南賦》極為凄涼悲壯,暗寓自己的鄉國之思。全詩寫景寫情,均屬親身體驗,深切真摯,議論精當,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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