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周作人散文的論文不多。
胡紹華的《周作人的佛禪意識與小品散文創作》 對論題中幾個具體問題的談論可給人以啟示。
王向遠在《文本·材料·趣味·個性———以周作人為代表的中國現代小品文與日本寫生文比較觀》 中指出,從總體上看,二三十年代中國小品文的創作和日本寫生文具有直接或間接的相通與聯系,并以趣味、題材、個性化幾個方面對二者進行了比較研究。
我的《周作人小品散文的文體研究》 從語體、風格特征、語言、抄書與“抄書體”的關系等幾個方面,對知堂小品散文的文體進行了多層次的分析和探討。
幾篇談論知堂散文的書評、隨筆特別值得注意。
舒蕪在新時期最早肯定周作人后期散文,在為劉緒源的《解讀周作人》所寫的書評《真賞尚存 斯文未墜》 中明確表示,他高度評價周作人的抄書之作,但最推重的還是周晚年那些刊落浮華、枯淡瘦勁的也不大抄書的本色文章,———他指的是《藥堂語錄》、《書房一角》中的文章及解放后寫的少數篇什。
金性堯(即文載道)早年為知堂散文的追隨者,他這樣評價兩本《知堂集外文》:“這兩本書的特點是短,大部分不滿千字。
內容還是風土人情、草木蟲魚、童心女權、掌故佚聞、評詩論文,給予我們以流連的,一是見解,二是文風。
瑣瑣寫來,涉筆成趣,如在夜航船中聽野老聊天,說完大家喝一口茶,會吸煙的就吸幾口。
……如用前人的分類法,應是屬于子部雜家類,也即筆記,但他比前人的筆記多了一種境界,里面有外國的事物。”他看重知堂30年代以后的散文,不過意見與舒蕪有所不同:“知堂的文集,我個人最愛讀的,還是中期寫的《夜讀抄》、《苦茶隨筆》、《瓜豆集》、《苦竹雜記》等,后期的如《藥堂語錄》,便覺澀味過重,情趣稍遜。” 張中行在隨筆《再談苦雨齋》 中對知堂的散文藝術也有精彩的闡明,他指出,要說知堂散文的寫法有什么特點,“這比談《滕王閣序》之類的文章要難,因為那是濃,這是淡;那是有法,這是無法。
還是先由印象說起……像是家常談閑話,想到什么就說,怎么說方便就怎么說。
布局行云流水,起,中間的轉移,止,都沒有規程,好像只是興之所至。
話很平常,好像既無聲(腔調),又無色(清詞麗語),可是意思卻既不一般,又不晦澀。
話語中間,于堅持中有謙遜,于嚴肅有幽默。
處處顯示了自己的所思和所信,卻又像是出于無意,所以沒有費力。
總的一句話,不像坐在書桌前寫的,像個白發過來人,冬晚坐在熱炕頭說的,雖然還有余熱,卻沒有一點火氣。”他的作品“寓繁于簡,寓濃于淡,寓嚴整于松散,寓有法于無法。”
參考資料:http://***?id=1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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