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我看過,百科里的介紹挺好,
《千年一嘆》,日記體散文集,余秋雨著。
《千年一嘆》是余秋雨先生的又一力作,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是一本日記。
在千年之交的時候,余秋雨先生隨香港鳳凰衛視"千禧之旅"越野車隊跋涉四萬公里,這本書完全記錄了四萬行程中的經歷。
在本書中,作者以感傷、厚重而平實,卻不失優美的語言,記錄了伊斯蘭文明、兩河文明、阿拉伯文明、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希伯來文明等文明的衰落,并探討了衰落的根本原因,在對比中又逐漸找到了中華文明之所以延續的原因。
先生在自序中說:
“不僅僅是荒原。
荒原深處有斷壁廢堡、幢幢黑影、閃閃目光。
硬說自己沒有恐懼,是不真實的,但我的恐慣有一大半被震驚所掩蓋,震驚人類文明的巨構崩坍得如此凄涼。
它們究竟是如何崩坍的?歷史書提供過一些猜測性的答案,多數山是大而化之、語焉不詳。
其實,一切摧殘都是具體的,一切委屈都是難以表述的,因此那些答案也是值得懷疑的。
不必懷疑的是結果,衰草瓦礫,承載著一個個從古到今的災難。
我們甘愿在毫無保護機制的險境中去面對這一切,就像脫去手套去撫摸它們的傷痕。
這種撫摸經常會引發苦思:作為我們的生命基座,中華文明也傷痕累累,卻如何避免了整體性的崩坍?這種避免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哪些代價是正面的,哪些代價是負面的?過去的避免能否擔保今后?
更重要的是,現在世界上生龍活虎的年輕文明,過多少時間,會不會重復多數古代文明的興亡宿命?
整部日記,都貫穿著這種疑問。”
附:自序
一
這是一本日記,記錄了我在千年之交隨香港鳳凰衛視“千禧之旅”越野車隊跋涉四萬公里的經歷。
我們是去尋找人類古代文明的路基,卻發現竟然有那么多路段荒草迷離、戰壕密布、盜匪出沒。
吉普車的車輪緊貼著地面一公里、一公里地碾過去,完全不知道下一公里會遇到什么,所知道的只是一串串真實的恐怖故事:這里,宗教極端主義分子在幾分鐘內射殺了數十名外國旅行者;那里,近兩個月就有三批外國人質被反政府武裝綁架;再往前,三十幾名警察剛剛被販毒集團殺害……
以前我在實地考察中國現存原始文化、寫作《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的時候,也曾一次次地投人過肢體歷險和精神歷險,但與這次相比,那時總還能轉彎抹角地找到幫助和保護。
記得有一次為了趕早班渡船在山間迷了路,我順著幾聲蒼老的咳嗽聲,找到了一間看山人的小屋,得到了指點;又有一次夜間迷路見對面來人,心中疑懼故意哼曲壯膽,對面來人也同樣哼曲,等擦肩而過后才彼此放心,回頭一笑。
這種機緣,在這次就很難遇到了,小小的車隊就像幾只螞蟻在荒原上蠕動,任何一種不知來由的暴力都能把它們捻得粉碎。
不僅僅是荒原。
荒原深處有斷壁廢堡、幢幢黑影、閃閃目光。
硬說自己沒有恐懼,是不真實的,但我的恐慣有一大半被震驚所掩蓋,震驚人類文明的巨構崩坍得如此凄涼。
它們究竟是如何崩坍的?歷史書提供過一些猜測性的答案,多數山是大而化之、語焉不詳。
其實,一切摧殘都是具體的,一切委屈都是難以表述的,因此那些答案也是值得懷疑的。
不必懷疑的是結果,衰草瓦礫,承載著一個個從古到今的災難。
我們甘愿在毫無保護機制的險境中去面對這一切,就像脫去手套去撫摸它們的傷痕。
這種撫摸經常會引發苦思:作為我們的生命基座,中華文明也傷痕累累,卻如何避免了整體性的崩坍?這種避免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哪些代價是正面的,哪些代價是負面的?過去的避免能否擔保今后?
更重要的是,現在世界上生龍活虎的年輕文明,過多少時間,會不會重復多數古代文明的興亡宿命?
整部日記,都貫穿著這種疑問。
二
在這樣一個歷險過程中每天寫一篇日記,不太容易。
起初誰也沒有指望我能堅持把這些國家一個個走完。
由于工作需要,多位主持人、編導、攝影、司機都在一批批輪換,陳魯豫回到香港后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每次吃飯都產生罪孽感,覺得對不起繼續在國外受苦的兄弟們,以致每大播完新聞節回都要情不自禁地問候一聲。
這些兄弟們中間有少數幾個一直沒有被輪換,其中一個就是我。
可惜我們都聽不到陳魯豫的問候,因為根本沒有時間看電視。
每天行車十幾個小時,沿途買不到什么像樣的東西下肚,找到旅館后還是饑餓不敵困倦,倒頭便睡,但伙伴們入睡前都會關切地看我一眼,大家知道我還要熬夜寫作。
我不會抽煙,要提神只能靠喝茶,但沿途十個國家的旅館客房都沒有開水供應,同車的趙維便每天端著自己的保溫杯,滿面笑容地到餐廳向侍者討半杯剩余的紅茶,討來后就倒給我。
另外一些伙伴知道我喜歡吃蘿卜,每到一座城市便滿街找,終于在伊朗買到一種黑蘿卜送來,可惜這種黑蘿卜實在太難吃了。
很多住地無法寫作,我只能趴在車上寫,蹲在路邊寫,所以多數字跡都歪歪扭扭。
這些字跡當天就要通過衛星傳送萬里,接收者看不清,便造成海內外各家報刊發表時的很多錯訛。
我把原稿放在一個塑料洗衣袋里隨身帶著,直到進入伊拉克前幾分鐘才想起,那個洗衣袋上印有以色列的希伯來文,趕快停車換下,要不然如果被伊拉克海關查到,不知會產生多么嚴重的后果。
我怎么能夠說得清,這厚厚一大堆裝在敵國曰袋里的象形文字,居然是什么“日記”?
在穿越伊朗、巴基斯坦、阿富汗邊境這個目前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段時,我把這包書稿放在離身體最近的背包里,連每天做夢也都是抱著這包書稿奔逃的狼狽情景,而且每次奔逃的結果都一樣:雪花般的紙頁在荒山間片片飄落,匪徒們紛紛去搶,卻不知是什么。
為此,我對這樣的寫作方式珍惜起來,愿意小心翼翼地保存它的原生狀態和粗糙狀態,只等春節那天車隊進北京后就把這包書稿交給出版社,基本上不作整理修改。
這種做法有點像現代的行為藝術,一切只在行為過程中完成,不再在行為之外進行涂飾2也有點像中國書法,大筆一揮總有諸多遺憾,卻不宜在收筆之后東修面描。
根根攀攀、泥污水漬都留著,圖個真切。
這也是一種有關寫作態度的邊緣試驗。
沒有資料可供查證,沒有時間琢磨文句,未及修改便已經傳送出去發表,比較徹底地阻斷了“做學問”或“做文章”的任何企圖。
我早期的散文還有一點“做”的痕跡,容易碰擦到我已經離開的某些領域,這次終于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表白了。
與筆端相比,我更看重腳步;與文章相比,我更關注生命;與精細相比,我更傾情糙糲。
荒原上的嘆息總是糙糲的,如果要把它們調理成書齋里的柔聲細氣或沙龍里的尖聲尖氣,我如何對得起自己多年前就開始的辭職遠行?
時間越長,越慶幸自己的選擇。
支持我選擇的,是廣大沉默的讀者,回此只管安心走路,神清氣爽。
三
一路上看了那么多古文明遺址,當我們重新踏人祖國土地時全都流出了眼淚。
中華文明的超常強韌使我們這些后代刮目相看,但我們誰也沒有忘記,它從過去到現在沒有一天過得輕松。
要是像別種文明那樣殞滅于草叢石堆間倒也簡單了,哪想它苦打苦熬數千年直到現在還在艱難地為后代開拓前途,不能不讓人加倍地關注起它日前的生態環境。
車隊回國后特別讓伙伴們傷心的一件事情,是我一路上抱在手上的這部日記稿還是被搶竊了。
盜版集團從鳳凰網站上摘取了它,冒充光明日報出版社以《千禧日記》的書名出版,公然標明第一次印刷五十萬冊,暢銷數周,現已基本賣完。
歷來查處盜版大多按印數處罰,所以盜版集團總是盡可能把印數標小,這次如此大膽,等于告示天下他們能獲利多少,該判何罪全然不管。
車隊的伙伴們大多對國內文化界知之甚少,不明白文化盜賊明明犯了大罪為什么還那么張狂。
我笑著說,還有更大膽的呢,嘉峪關和成都的記者告訴我,在我外出遠行期間,一個大學生居然根據所謂‘當年同事”的謠言編造了我三十年前的歷史,白紙黑字大量印刷。
有記者當面指出他的偽造不符合常識和邏輯,這個大學生平靜地回答,他不全是針對我,“北大、清華的一些博導甚至到校長也是這樣。”(《中國新聞周刊》第三期B版第11頁)以最輕松的口氣毀謗了一大串,而且連單位和職務也—一指明。
這兩宗搶劫、毀謗事件正巧被車隊在半道上碰到,有點偶然,但其間表現出來的氣焰實在讓人瞠目結舌。
這種氣焰是需要土壤的,而只要土壤在,必然會繼續蔓延。
因此,我們不能不對剛剛復蘇的某種樂觀,重新變得謹慎起來。
我們剛從一片片廢墟歸來,對文明興衰的玄機略有感悟。
我想,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如果文化搶劫和文化毀謗已經到了無須掩飾的地步,那么連異想天開的孩童也會冒充法官隨便拉出一二個文化人來要他們低頭仔悔;如果這種混亂長期得不到阻上,那么,連一度吃驚的旁觀者也會漸漸變成適應者、欣賞者和參與者。
到了這時,一切局部性顛倒必然以骨牌效應引發整體性顛倒,直到石柱委地、亂草接天。
四
順便,有一個小小的決定要向讀者交代。
鑒于我的著作的盜版本在國內市場上的占有率一直遠遠超過正版本,而且已經大量流入海外華文書市場,幾年來我多次撰文揭露不僅無效反遭圍攻,因此只能停筆,不再為盜版集團提供貨源。
我堅持反對盜版,主要不是因為個人經濟遭受損失。
如果僅僅考慮這一點,完全可以接受盜版集回多年前的重金利誘,早已相安無事。
我不能容忍的是,一個作者與廣大讀者的心靈溝通,居然由一伙盜賊在安排;我更不愿看到,這伙盜賊憑借著非法獲得的巨資,可以收買輿情、封口滅人,居然毫無障礙。
我承認自己勢孤力單,在與他們的搏斗中已經束手無策、“江郎才盡”,只能動用個人最后的一點權利。
親愛的讀者,請原諒,除此之外我已別無選擇。
至多還會寫一組討論盜版行為和毀謗行為的文章,專供他們盜版,印得越多越好。
早已在寫的自傳,也因這兩年的故事增加了最重要的篇章,但它的出版,還要等到盜版狂潮有所阻遏之后。
就我個人而言,這次割斷既是被動的,又是主動的。
我從學術研究、教青行政到實地考察、隨筆寫作,經歷了不少次徹底的攔斷和轉換,每次都是在別人認為狀態最好的時候離開的,一遍遍從零開始,可稱得上自棄名位、自離積累、自拆樓臺,為的是避免生命的慣性僵化。
我是行路者,不愿意在某處留連過久。
安適的山寨很容易埋葬怖憬,豐沛的泉眼很容易滯留人生,而任何滯留都是自我阻斷,任何安頓都是創造的陷阱,任何名位都會誘發爭奪,任何爭奪都包含著毀損。
因此,如果沒有外部因素,我也已經應該起身出走。
在最近的這個人生段落,我從壯膽學寫第一篇散文開始也已出了四本書,即《文化苦旅》、《山居筆記》、《霜冷長河》、《千年一嘆》,起承轉合,正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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