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的散文在藝術上的一個特點是時空與人的藝術抽象。
他筆下所描寫的城市景觀絕大部分都帶有一種藝術抽象的意味。
比如,在許多文本中人物都沒有具體的姓名,而是以“他們”、“男的”、“女的”、“老頭”、“小伙”、“孩子”、“機關于部”、“知識分子”、“河南人”等稱呼出之。
其中所寫的人物的動作、談天說地、悲歡離合等,都是概括性的,既不特指哪一次具體的言行,亦不能指認出具體的場景、情境。
此外,在這些文本中所出現的時間也是不確定的,表面上看似乎也有春、夏、秋、冬或早、中、晚等時序上的推移,實際上細細品味,則會發現,這里的時間概念同樣不能明確具體的年、月、日、時等等。
如此描寫所產生的美學效果就是:一方面,他將讀者從那種日常的時空意識中拖出,引入到一個帶有永恒意味的藝術境界;另一方面,他描寫的雖然都是龐大的都市世界中一個極不起眼的小角落,或只是整個都市萬象中一個極其次要、微小的側面,然而我們讀罷全篇卻感到它的概括極廣大,它使我們想起了當今許多都市里依然存在的那些“亞文化圈”里的人們全部的生活方式。
從體裁上看,賈平凹在復雜處世階段所寫的散文絕大多數都屬于“游記”。
但是游覽過程僅僅是文本的一個主導線索或框架,而以往游記中常見的浮光掠影的見聞則為切切實實的人物刻畫與事件追蹤所替代。
因此,他的這組文本,特別是以系列形式出現的《商州初錄》、《商州又錄》等,拆開來看,每一篇都是獨立成章的記人、記事散文,而合起來則又構成了一篇長篇游記。
這種寫法,無疑是賈平凹對傳統的游記散文藝術的一大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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