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白,霜降的霜,恰丙戌白露霜降金秋清麗時節,我于著名畫家邢慶仁處得見白霜亮。
初看似時尚飄飄,再道卻古意汪汪。
感覺正是往昔沙場,對面戰陣里頭戴銀盔手提銀槍拍馬而出的白袍小將。
而如今這瀟灑風塵的一員小將已沖進長安畫壇了。
白霜亮出自渭南白渠渡村,發音里把“白”念“陪”,他在固市學習,因此注定他的名字和畫作會有故事。
他說自己名字是父親起的,其父當是鄉間文人,“父親喜歡**‘長空雁叫霜晨月’詞的意境,我哥叫霜晨,輪到我時,霜也就亮了。
”我早歲曾鄉居多年,每于涼秋清晨,常見霜鋪四野,火色染柿林,濃紫潑山巔,至今想起也是人間一大美景。
而這也正是白霜亮的底色,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有高招,頗具肅殺效果。
他背饃念完中學,從美院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如此經歷相對單純,科班出身功力扎實,鋪排在畫面上便是氤氳的浩然清氣、純潔快哉的正風以及人與自然諧處的和合之美。
我看過他一些畫作,畫如其名,會讓人枯乏的眼眸中驚現粒粒星光。
他找到了適合的語言,畫于是自己會說話,其中飛揚著的濃郁家園感會直接將受眾迎迓而入,那些老樹、若隱若現的瓦片屋頂、荷鋤下地或者帶月返回的農人,那在門前笑吠或依繞人腳嬉跑的狗,那細長如夢的田路小橋,還有清晨葉縫間泌下的縷縷脆黃光線,靜夜里花影中篩來的陣陣淡紫月香,空山雨后著紅襖的姑娘挎籃走向柴扉,是誰在牽她的心?塬上人家的一片屋頂間,炊煙是悠悠的嘆聲還是長長的鼾聲?那瓦面上起落的是喜鵲,還是寒鴉——這種種重量級的意象極富生命感染力和親和力,它們逼人遐思迫人回望,也無不展現出存在于天地間萬事萬物的大美。
他的畫整體散落著一地溫暖的清涼,一個個點驚醒了人生的如夢令,一抹抹翅影閃爍著澹寧的光澤,可以過濾塵世功利的浮躁,令人悟透一大堆潑煩日子背后所隱藏著的深意,變得真正閑適、淳樸和恬淡起來。
我在他的畫作前端詳良久,想到了上面那些話,猶記昔年我曾自題詩集為《從白露到霜降》,若再版用白霜亮畫作插圖,那真是“滿眼兒孫滿檐日,飯香時節午雞啼”般的絕美。
末了我心說,這小子可不敢小覷,他要是一直按這樣的想法弄下去,那絕不僅是霜亮的問題,那很快就會,相當的霜紅了啊。
希望能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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