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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關》講的是老子,而老子主張無為而治。
魯迅在三十年代國難當頭的背景下,當然要反對這種無為而治。
所以他要對老子開一個玩笑,用游戲筆墨跟他開個玩笑。
老子要出函谷關,關長說:“老先生既要出關,我有個條件,請你來講學。”就出現了老子被迫講學的場面。
聽他講學的是些什么人呢?“四個巡警,兩個簽字手,五個探子,一個書記,賬房和廚房。”于是,老子這樣一個大哲學家、大學者,就與這些巡警、偵探、賬房、廚房有了一個奇怪的相遇。
“老子像一段呆木頭似的坐在中央,沉默了一會,這才咳嗽幾聲,白胡子里面的嘴唇在動起來了。
大家即刻屏住呼吸,側著耳朵聽。
只聽他慢慢的說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竅,此兩者,同出而異名。
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他越說越玄,“大家顯出苦臉來了,有些人還似乎手足無措。”--請注意,這“手足無措”三個字寫得非常傳神。
巡警、賬房們開始打哈欠,連筆記本都掉下來了,嘩啷一聲,把大家嚇了一跳。
這是典型的“對牛彈琴”的場景,“牛”固然可笑,可這個“彈琴”者也許更為可笑,而且他還被這些人議論,輕薄地議論。
等他走了,那個巡警說:“哈哈哈!……我真只好打盹了。
老實說,我是猜他要講自己的戀愛故事,這才去聽的。
要是早知道他不過這么胡說八道,我就壓根兒不去坐這么大半天受罪……”最后關長把老子留下的《道德經》扔在架子上,在堆滿灰塵的架子上,有沒收來的鹽和土豆--跟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實在是不倫不類。